這要是直男他祈言兩個字倒過來寫。
付辭洗完澡,看著沙發上窩著的,神情懶散的祈言,自發走到人身后,將人圈在懷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祈言眼前,“之前說好的驚喜。”
鬧了這麼久,他都沒空拿出來。
付辭捏了捏祈言柔軟的臉頰,“我家言言真厲害,評比拿獎了,這是獎勵!”
祈言接過那個裝飾精美的小盒子,瞥了他一眼,“什麼言言?不許這樣叫我。”
膩歪死了。
“就叫言言。”付辭耍賴似的又叫了他很多聲,“言言,言言,言言!”
祈言的父母包括外婆都這樣叫,他之前也想,可是祈言不讓。
現在,他就是想這樣叫,更能彰顯他跟祈言的親近。
祈言卻不買賬,只問了他一句,“還覺得自己是直男嗎?”
“我不接直男的禮物,也不允許直男叫我言言。”
言言對于他來說,只有親人才能叫。
付辭見祈言作勢就想將那個盒子放到一邊,頓時急了,“我準備了好久的!”
祈言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他恨恨地在祈言后頸上咬了一口,聽到對方口中那聲變調的悶哼才松口,卻還是沒忍住,心疼地用唇碰了碰,妥協道:“我好像真的不是直男……”
之前的親親抱抱他還能找理由搪塞過去,可是他竟然對祈言起了欲/望,洶涌熱烈,他差點就壓不下去。
剛剛,他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祈言力氣向來沒有他大,溫泉水又熱又滑,他可以對祈言做很多事,祈言只能仰著頭承受,嘴里溢出他最愛聽的低吟,可能會掙扎,卻只是讓水面起一些波瀾,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在祈言踩他的時候,這種想法達到最頂峰。
可他看著祈言眼底的隱隱的戲弄跟笑意,他就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饒是祈言面上再冷靜,他要是真硬來,祈言會害怕。
于是,等祈言走后,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強忍著不追上去,等那一陣過了,才上去找人。
他想了想,愈發委屈,臉在祈言脖頸上蹭了蹭。
祈言聽著耳邊付辭近乎呢喃的音調以及親昵,也沒再逼他。
前二十幾年里,付辭一直標榜自己是鐵直男,還恐同,現在陡然要讓他一下彎過來也不太現實。
只要對方心底明白就行。
祈言彎了彎唇,將小盒子上的絲帶拆掉,揭開盒子,發現里面竟然是一塊印章,用玉石做成,色澤清透,他看了眼印章的圖案,是他的名字。
不是普通的楷體或者繁體,字跡熟悉,是他習慣性在畫上的簽名。
“喜歡嗎?”付辭看祈言低著頭仔細研究,解釋道,“這是我自己刻的,等以后你畫完畫可以直接用這個印上去。”
他看著祈言留在畫上的字跡練了很久,才做出這一個成品。
“你自己做的?”祈言轉頭,疑惑的看著他,“可是我昨天評比的結果才出來啊?”
這東西付辭肯定要準備很久,一天時間怎麼可能夠。
付辭聞言悶笑一聲,“笨蛋,就算你沒得獎,也要準備獎品啊!你參加了那麼重要的比賽,還用心準備了畫,當然值得表揚。”
他像是哄小孩似的,讓祈言用印章在自己的手背上蓋了一下,“看看效果。”
祈言看著付辭手背上鮮紅的[祈言]兩個字,又無奈又好笑,拿紙巾替人擦干凈,“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往手上戳?”
話雖這樣說,可他嘴角的弧度卻怎麼都壓不下去。
“嘶……怎麼就亂七八糟了?”付辭很嚴肅地糾正了他的話,“這也是標記,代表我屬于你。”
“除了畫,這個章你只能蓋在我身上。”
祈言聽著他霸道的語氣,很想說沒人會把印章往人身上蓋,付辭這莫名其妙的勝負欲,簡直無處不在。
可他側眼看著付辭眼底的笑,還是抿了抿唇,默認了他的說法。
算了,讓他開心一會好了,畢竟,這個禮物他挺喜歡的。
付辭一看就知道祈言在想什麼,撓了撓他的腰,“好啊!你是不是在心底覺得我幼稚?”
祈言沒想到付辭還挺精,躲了一下,“你自己想想你幼稚不幼稚?”
付辭瞧他還嘴硬,“嘿,我真收拾不了你?”
祈言怕癢,被付辭撓的笑的有點喘不上來氣,躺在對方懷里妥協道歉,“我錯了我錯了,你不幼稚行了吧!”
付辭這才放過他,拍了拍祈言給人順氣。
兩人在沙發上鬧了一會,祈言緩過來后,能感覺到付辭的呼吸又有點不穩,放在他腰間的手無意識摩挲,甚至自發從他寬松的毛衣下擺探了進去。
可能是剛剛撩的太狠,只要抱在一起,就能將付辭心底的火點起來。
祈言有點糾結要不要幫幫付辭,直男一旦開竅,還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可沒等他先動作,付辭反倒先從他褲腰滑了進去。
“唔……”祈言下意識開口,卻被人捂住了唇,甚至阻止的手也被付辭牢牢扣住,
付辭看了眼懷里瞬間染上緋色的白皙臉龐,目光很暗,“祈言,剛剛在溫泉池,我也感受到了。
”
盡管祈言沒有他明顯,甚至在有意無意錯開遮擋,可兩人離得那麼近,他怎麼可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