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會影響我們看電影。”祈言看著低著頭專心給他暖手的人,建議道,“你把你衣服拉開一點,我伸進去就好了。”
祈言的話讓付辭一時有些臉熱,其實剛剛牽手的時候他就感覺有點不對,可是身體總是比腦子反應更快,他總不能真的放任祈言手冰冰涼不管,于是只得硬著頭皮給人揉,可現在,祈言竟然想伸進他的衣服里!
這發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偏偏祈言語氣自然的不行,仿佛這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
這也怪他,之前每次祈言手冷,他都是將人塞到自己的衣服里暖熱,畢竟沒什麼地方能比他懷里更暖和了。
祈言見付辭半天不說話,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算了,我放自己口袋一樣的。”
可他剛動,付辭就握住了他的指尖,掀開衣服下擺,囫圇地將祈言的手塞進去,“你口袋哪有我懷里暖和。”
算了,他覺得自己那套攻略好像不太適用,每次都能被祈言打斷自己的計劃,偏偏他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就像現在,他感受著祈言的那雙手輕輕蓋在自己的毛衣上,透過布料,他能感受到對方的輪廓,手指纖細,他一只手就能輕松握住。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隱隱感受到了祈言手上的冷意。
付辭用手圈住祈言的腰,又將人往懷里帶了帶,湊到祈言耳邊低聲道:“要不要再伸進去一點?”
他說完作勢就要掀開自己的毛衣,讓祈言直接貼在他的皮膚上。
祈言本來在思索付辭異樣行為的原因,略顯冰涼的指尖猝不及防接觸到溫熱的皮膚,驚的他猛地抽回手,瞪大眼看著付辭。
付辭有些莫名,“怎麼了?”
“哦,你是不是怕被人看見?”付辭往周圍掃了一圈,“沒事,大家隔得夠遠,還有隔板,加上光線昏暗,肯定沒人發現。”
情侶座就是這個好處,廳內寬敞,座位卻并不多,也難怪票價比普通的貴。
付辭解釋完,又自顧自地拉過祈言的一只手,讓他緊緊貼在自己的皮膚上,被凍的下意識縮了縮,可手卻依舊堅定地壓著祈言的手腕,不讓人退縮,“這樣是不是好多了?”
祈言抿了抿唇,這樣的接觸肯定比隔著毛衣暖和很多,他感覺付辭身上的熱氣好像都在往他的手心鉆,還伴隨著呼吸微微起伏,讓他臉都有點燙,下意識想將手蜷縮起來。
可付辭一直緊緊壓著他,讓他的手完全陷進去,確保每一寸都被照料到。
他蜷縮手的動作只是讓自己的指尖更深地陷進付辭溫熱的肌膚中,手心能清晰感受到腹肌清晰的線條和輪廓,就算看不到,祈言腦海里也自動浮現出那副景象。
要命的性感。
偏偏這時付辭壓低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別動了,這樣癢得很。”
帶著溫熱的呼吸,撲在祈言的耳廓,
饒是祈言知道付辭只是為了讓自己聽清他說的話才靠的這麼近,卻還是忍不住微微偏過頭。
這一上一下的夾擊,他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顧慮好像是多余的,付辭還是那個付辭,只要貼近他,就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就像現在,他偏過頭去,付辭就得寸進尺地將臉埋在他的脖頸,發絲拂過他的肌膚,帶來一陣難言的癢,偏偏付辭還跟小狗似地嗅,呼吸盡數噴灑在頸側,又熱又潮。
他猜自己的脖頸肯定紅透了,幸虧影廳光線暗,不會被人發現。
耳邊依舊是電影里擾人的恐怖嘶吼,明明是糟糕地不行的氛圍,卻又夾雜了點其他的東西,莫名撩人。
祈言閉了閉眼,輕輕呼了口氣,沒有推開付辭,選擇縱容他的親近。
這次是他主動招惹上去的,他也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沒必要再橫生枝節。
直到這場電影結束,他們都沒怎麼留心到底放映了什麼,回到學校,走在路上,兩人不知怎麼都有點沉默。
寂靜的小道里兩人相攜而行,祈言的右手放在了付辭的口袋,兩手虛虛交握。
這是一片小樹林,燈光不甚明亮,斑駁的樹影中混雜著兩人的影子,安安靜靜,卻并不尷尬。
祈言是本來就話少,而付辭則是在思索自己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電影院中的擁抱跟暖手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期,可卻讓付辭由衷的舒坦,什麼慢慢來都是屁話,他就忍了那麼點時間,感覺自己都要憋壞了。
不能跟祈言握手,不能擁抱,甚至連稍微靠的近一點,付辭都要思考自己的行為到底合不合適,好幾次都犯了蠢,祈言看他的眼神都有點奇怪。
思及此,付辭狠狠捏了捏祈言放在自己口袋中的手,去他的垃圾攻略!
祈言正好奇付辭為什麼突然捏他,就被人一把拉進了旁邊的林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抵在了樹干上,緊著著,頸間傳來一陣刺痛——
付辭咬了他一口。
“嘶……”祈言發出一聲低呼,付辭聽到這聲音牙間的力氣小了些,用唇輕輕碰了碰被自己咬出的牙印,聲音很悶,“祈言,我不想慢慢來了,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