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確不應該再糾結回復的事情了,順其自然就好。
他先給付辭發了消息問他是不是在籃球館,沒人回,他就在宿舍群里問了一遍,劉柳很快回復,說他們三人都在,讓祈言趕緊來救他們!
祈言去了才知道劉柳的意思。
球場上三人汗如雨下,宋陽坐在椅子上,仰著頭,一副脫力的模樣,劉柳更是夸張,抱著籃球架哀嚎道:“辭哥,我真的打不動了,你放過我們吧嗚嗚……”
付辭穿著紅色的六號球衣,額上的也全部被汗濕,拍著球,皺眉看著劉柳,表情半分沒有動容,“六子,你才打了多久?過來,繼續。”
這小子也忒不行了。
劉柳眼見著付辭就要來逮他,可他一點都跑不動,欲哭無淚的時候,突然在付辭身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喜極而泣,“祈言!!!”
“還來這招?”付辭哼了一聲,“不管用了。”
球場上這小子用這招不知道截走了他多少個球,他現在可不會上當。
他說完直接毫不留情將劉柳從欄桿上扒下來,拖著人就往球場中心走,可一轉頭,猝不及防看到了球場邊緣站著的人影,驚道:“祈言?”
付辭直接將手里的劉柳丟下,大步朝人走過去。
劉柳本來就沒勁,大部分的重力都落在付辭拽他的胳膊上,現在一下失去依靠,身子一歪,直接一屁股蹲摔到了地上。
他疼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草,付辭你這這個殺千刀的!”
付辭卻置若罔聞,看著身前的祈言笑的一臉燦爛,“你是來找我的?吃飯沒有?怎麼穿這麼少?”
說完自然地將祈言的衣服攏了攏。
祈言耐心地一一回答他的問題,“是來找你地,吃了,今天不冷,穿這麼多夠了。”
說完將手心里的奶茶遞給付辭,“常溫的果茶。”
運動完喝也不會難受。
此時宋陽從球場將劉柳費力地拖過來,本來奄奄一息的劉柳在看到祈言帶來的奶茶時一下滿血復活,“嗚嗚,祈言你可太貼心了,我跟宋陽快被這小子練死了!”
劉柳扒拉出奶茶,一臉幸福地喝了一口,還不忘告狀:“付辭瘋了!就一個送別的籃球比賽,他搞這麼大陣仗,不知道他還以為他跟于開濟多鐵呢!”
于開濟即將進行封閉訓練,前段時間還卸任了籃球隊隊長地職位,大家就想著再最后一起正式打一場比賽,沒想到付辭比正主還認真,一下課就拉著他倆練。
宋陽也有點吃不消,“辭哥,你這麼拼命干嘛?”
之前付辭一直不正面回答他們,反而每問一次,對方就練的更狠了。
祈言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場比賽,“于開濟的送別比賽?”
他剛說出口,付辭就悶悶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詞。
祈言看他這樣,又試探說了一句,“于開濟?”
付辭臉色更臭了,恨恨地喝了口奶茶,扔下一句:“我自己再去練一會。”
就轉身去了球場。
祈言聽著球場不斷傳來的籃球的拍打聲,好像有點懂了。
付辭這醋,保質期挺長。
劉柳看著付辭拼命的架勢,有點懵,“辭哥該不會是想在球場上贏過于開濟吧?”
“可他們又不一定是對手。”
這比賽是籃球社內的,成員隨機抽簽組,反正大家都熟悉,也不需要提前練什麼配合。
不過付辭這勢頭,明顯把于開濟當對手了,可對方是專業的,付辭又不走這條路。
劉柳嘖了一聲,“勇氣可嘉。”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勝負欲真的很可怕。
劉柳說完慈愛地摸了摸宋陽的頭,“答應爸爸,你不要跟付辭一樣犯傻,好嗎?”
宋陽白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將他從自己旁邊的椅子上踢了下去,“滾遠點。”
劉柳揉了揉再次受傷的屁股,齜牙咧嘴的離宋陽遠了點,坐到祈言身邊,繼續喜滋滋地喝奶茶。
有祈言在,付辭起碼不會逼著他們一起練了,而且看樣子今天還能早點收工。
畢竟,付辭怎麼可能讓祈言多等~
祈言看著球場上一臉認真的人,突然問道:“你們這比賽在什麼時候?”
“周四晚上,也就是后天。”劉柳吸溜著奶茶,語氣含混,“你不知道?我以為辭哥早就告訴你了。”
畢竟之前的每次比賽,付辭都巴不得祈言過來看,怎麼這次倒不積極了。
不過說到這里,劉柳突然想起一件事,“祈言,你最近忙不忙啊?我們現隊長想請你給我們明天的比賽畫幅畫,說是給大家留個紀念,一直沒找到合適的人選。”
畢竟他們其實跟美術系的都不太熟,唯一熟悉的就是祈言,可祈言最近看上去很忙,他們也沒好意思開口。
祈言愣了愣,比賽的畫,那就是人物圖,還是多人的,他下意識想回絕,可是想到趙教授遲遲不來的回復,不知怎麼又將話咽了回去。
“我可以畫,但是不確定能不能畫好。”
劉柳不在意地擺擺手,“你答應就是幫了大忙了,他們至今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都以為要黃了!”
再說,祈言的美術功底在那呢!大家肯定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