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剛剛在外面是不是承認了跟他的關系?不是還在試用期嗎?他這是直接被轉正了?
心臟后知后覺地劇烈跳動起來,付辭下意識就想出去追問祈言,可一偏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濕,凌亂地貼在面上,竟然有一絲絲狼狽?
付辭下意識扯起衣領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可這樣子還是讓他有點不自在,算了,先把自己洗干凈再說。
祈言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暗地里松了一口氣,他以為付辭會直接沖出來纏著他問,好在沒有,讓他有了點緩沖時間。
盡管他已經在心底里想清楚了,可還是架不住付辭刨根問底的性子,總覺得會被人將心思全挖出來。
祈言光是想想那場景就覺得有點耳熱,他真的沒辦法跟付辭一樣隨時都能說出那些撩人的情話看,先緩緩。
可他沒迎來付辭的逼問,倒是被另外一大幫子人堵住了。
其他四人雙雙來到他的房間,祈言坐在沙發上,被人團團圍住。
劉柳一頓輸出,“不對啊!辭哥不是直男?我剛接受他不恐同,你現在就告訴我他是同性戀?”
他抓了抓頭發,感覺世界都魔幻了,“他不光是同性戀,還把你拐走了?”
付辭不是信誓旦旦說跟祈言是最好的朋友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劉柳說的絮絮叨叨,臉上的表情幾欲崩潰,他最親近的兩個舍友,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一起了!
他想到什麼,瞪大眼,那他之前在宿舍看到的兩人,的確是在卿卿我我???
劉柳立馬不干了,嗚嗚地摟住宋陽的脖子,“宋陽,他們簡直太過分了,明著往我們嘴里炫狗糧!”
什麼朋友,那只是他們干壞事的保護色!
宋陽沒太大反應,面無表情地將劉柳扒開,淡定反問:“不是很明顯嗎?”
他早就覺得付辭對祈言的心思不正常,之前是祈言沒有回應,勉強能算是朋友,祈言有回應之后,兩人明顯就是在一起了,也就劉柳這個粗神經真覺得兩人是朋友。
劉柳這下是真崩了,表情都木了,“所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連封子瑜好像也知道他們早就有一腿……
劉柳從沙發上撈過來一個枕頭抱著,轉過身背對著眾人,自閉了。
祈言揉了揉額角,一時也有點無奈,他可能跟付辭公開的的確太突然了?
“祈言,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封子瑜雙手抱肩,一臉審視。
前幾天他還問了祈言跟付辭的情況,可祈言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告訴他,現在怎麼突然就成了?
枉他還想著怎麼支招讓祈言早日拿下付辭這個大直男,錯付了!
祈言抿了抿唇,迎著封子瑜的目光,試探道:“今天?”
封子瑜聽到這話,瞪大眼,“什麼?”
就連劉柳也轉過頭來,一臉不可置信,“你該不會是在跟付辭互訴衷腸的時候,被蛇偷襲了?”
祈言:“……你想象力也不用這麼豐富。”
正當幾人準備逼問一下祈言更多細節,浴室突然傳來付辭的喊聲,“祈言!”
祈言如釋重負,一溜煙從圍攻下溜出去,“付辭有事找我!”
他跑到浴室門口,剛想悄悄跟人商量一下對策,門突然打開,里面伸出一只手攬過他的腰,一把將他拉了進去……
門外的四人:“……哦豁~”
他們需要先交個VIP嗎?
一分鐘后,付辭帶著人出來,面色不善地看著客廳伸長脖子的四個電燈泡,“你們很閑?”
都到酒店了不會自己找樂子,非要來串門?
劉柳縮了縮脖子,“這不是想來慰問一下你跟祈言嗎?”
封子瑜咳了咳,“外面下雨了,也不好出門,等會我們叫個客房服務吃個飯,再在屋內玩玩好了。”
山上天氣多變,之前還晴空萬里,等他們到酒店沒多久,就淅淅瀝瀝下起小雨,外面霧蒙蒙的,也沒什麼看頭。
再加上祈言之前被蛇咬,真的將他們都嚇到了,他們也沒什麼出門的念頭。
付辭還想說什麼,被祈言在身后戳了戳腰,也就住了嘴,不過依舊臭著臉。
他將自己洗干凈后,本來想抱著祈言親熱一下,都將人壁咚到墻上了,剛低頭,就被祈言捂住唇,說外面還有人。
現在,他看著這四個人,只覺得這電燈泡刺的他腦袋疼。
可封子瑜跟劉柳渾然不覺,在最初的震驚后,一致認為這趟不虛此行,起碼將這隱藏的小情侶抓住來了。
他們叫了客房服務送上吃的,就攛掇著玩游戲。
六人玩了幾局狼人殺,可每次都是祈言所在的陣營贏。
“我去,祈言,你是不是開掛了?”劉柳真覺得見了鬼。
付辭倒是一臉理所當然,“祈言聰明,當然是他贏。”
說完還獎勵似的揉了揉祈言的發。
“得了吧!”封子瑜將手里的狼人牌丟到一邊,“我承認祈言推理邏輯好,可也擋不住你這個狼人陣營里的叛徒啊!”
狼人就兩個,付辭硬是不愿意先解決掉祈言這個邏輯怪,最后甚至故意露出破綻,幾乎是將勝利送到祈言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