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覺得不透氣,都是騙人的,祈言在陌生的地方的確不適應,但只要光線充足就沒事,可祈言剛剛一邊讓他關燈,一邊又讓他開窗,明顯不對。
祈言只是為了支開他而已。
祈言被蹭的很癢,之前的那點熱度好像又被付辭無聲勾了起來,偏過頭,選擇了沉默。
只不過腿還是很聽話地收了回來,沒再作出要跑的姿態。
付辭瞧著在沙發角落窩成一團的人,眼神晦暗。
祈言現在所在的沙發就是他玩真心話的地方,對方在這里,清晰地說出了那個讓自己第一次心動的準確時間,語氣甚至帶了一絲懷念。
付辭舌尖頂了頂腮幫,一手抓住祈言的兩只手的手腕,用衛衣的兔子耳朵纏住,牙咬住另一頭,在祈言的手上打了個結。
祈言直接呆住,他下意識掙了掙,沒弄開,反倒更緊了。
兔子耳朵其實很軟,倒不會多疼,只是付辭的行為太出人意料了,這是在綁他?
祈言覺得事情發展過于失控,腿下意識又挪出了沙發,想翻身跑出去,卻被人一下抓住腳腕,“又跑?”
付辭將祈言的鞋子脫掉,想將他的腿折起來束縛住,卻感覺懷里的人突然吃痛似的抖了抖,“付辭,痛。”
付辭壓到他的傷口了。
付辭愣了愣,意識到什麼,立馬松開手。
朦朧的光線下,祈言腳腕上方那個深色繃帶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刺眼——
那是被蛇咬的地方。
付辭的那點醋意被心疼所取代,垂下眼,很輕地圈住祈言的腳踝,“對不起。”
語氣中是濃濃的懊悔。
這反倒讓祈言有點納悶,這點疼,付辭沒必要這麼這麼大反應,只要之后注意點就好,相反,這也是一部分情趣?
可他感覺付辭好像不全是為剛剛道歉。
手被束縛住,他只能用腳輕輕踢了踢付辭的手,“怎麼了?”
付辭看著祈言的傷口,語氣很沉,“被咬之前,是我將你的褲腳挽起來的。”
他當時看祈言很熱的樣子,就想讓人涼快一點。
“之前路過的那對情侶也說過了有蛇,是我沒當回事。”
要是他警惕一點,不讓祈言在竹林中走那麼深,祈言根本不會出事。
是他沒有保護好祈言。
祈言靜靜聽他說完,將腳往回縮了縮,付辭也跟著往前動了動,“付辭,你過來,離我近一點。”
他的手被綁住,這個姿勢沒辦法主動靠近付辭。
付辭聞言,很聽話地俯身湊過去,“你要是覺得手勒,我可以給你放……”開字還沒說完,祈言就仰頭,吻住了他。
這是一個非常主動的吻,祈言像是要讓付辭充分感知到自己的情緒,在他的唇上吮了吮,然后主動探進口腔,勾住付辭。
兩人互相交換彼此的味道,耳邊響起曖/昧的水聲,糾糾纏纏。
祈言能感受到付辭漸漸攬住他的腰,手也不斷收緊,明顯是被他撩了起來。
他退開一點,付辭追上來,吻落在他的唇角,卻不敢再繼續了。
祈言不想看到這麼小心翼翼的付辭,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付辭,今天的事不是你的責任,相反,你做的很好。”
冷靜的處理與判斷,還一口氣將他背上山頂,盡管自己脫力也不愿意假手于人,確保讓他得到最快的治療。
這樣的付辭,怎麼會有錯?讓人心疼還來不及。
“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麼在劉柳面前承認我們的關系吧?”祈言主動說起了這件事,“就是因為你今天的表現很棒。
”
付辭是真的打動了他,讓他不想顧忌那麼多。
付辭徹底愣住,不可置信道:“真的?”
他還以為祈言只是迫不得已才在他們面前承認……
“我真的轉正了?”付辭又問了一遍。
祈言嗯了一聲,“你今天說換種方式,不也是在試探我嗎?”
按照付辭的性子,光是吃醋還不一定會做出這麼大膽的嘗試,應該是為了向他證明什麼。
“想趁熱打鐵,怕我反悔?”
付辭沒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這麼快被人看出來,他知道自己跟祈言現在的親密度還不夠排除自己直男的嫌疑,就想再努努力……
可是,他好像真的有點上癮。
“那,我還能繼續嗎?”現在沒了其他顧慮,付辭膽子又大了。
他說完,忍不住在祈言紅透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齒尖磨了磨,像是在征求祈言的同意,又像是直白的誘哄。
明明祈言已經被他綁住,平日里也向來沒他力氣大,他可以直接像剛剛那樣,可付辭忽然變了主意,他想讓祈言應和他,他想得到最真實的反饋。
祈言沒回話,只是腳尖用力,將付辭往下踢了踢。
付辭一下明白祈言的意思,他唇角勾起,將祈言沒有受傷的左腿抵在自己腰間,“別用那個腿踹我了,用這個。”
“不舒服就動動,我會停。”
說的話很溫柔,可動作卻強勢又霸道。
祈言受傷的腿被付辭虛虛攏著折起搭在沙發邊緣,另一只手扶著他的腰,防止人中途向上逃避。
饒是祈言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真正的那一刻還是被刺激地受不了,可衛衣的兔子耳朵纏繞在他手間,柔軟卻極有韌性,他的手胡亂地扯了扯,卻怎麼都不得要領,反倒掙扎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