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最近一直都待在畫室畫畫,讓人回來畫,對方說要用很多顏料,怕把宿舍弄臟了。
付辭也沒多勸,畢竟宿舍就這麼大點地方,的確不太方便放畫架什麼的。
可他好不容易等祈言將畫畫完,對方卻忙著給別人發消息,發完又發了一封郵件,斟酌用詞都等了好久。
祈言拍了拍他的腦袋,合上電腦,“行了,沒什麼事了,怎麼,無聊了?”
他目光往寢室四周轉了一圈,“劉柳跟宋陽呢?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玩游戲?”
他最近這幾天忙著畫畫,付辭就跟他們一起玩游戲開黑,看起來應該也挺快樂的。
“他們出去溜達了,說是買杯奶茶再回來。”付辭湊近祈言的脖頸蹭了蹭,“我才不跟他們玩游戲。”
盡管祈言沒有在宿舍畫畫,可也沒攔著不讓他看畫的進度,他早就算好時間,祈言今天能畫完,當然會守著。
可他沒想到祈言竟然還是讓他等了這麼久。
付辭忍不住將人抱的更緊了,甚至摟著祈言的腰,想將人抱過來坐到自己腿上。
祈言將付辭的腦袋推開,對方的發落在他頸間很癢,“你別鬧,等會劉柳他們回來看到不好。”
盡管他跟付辭公開了,可祈言卻更加注意跟付辭之間的接觸,宿舍就這麼大,他要是跟人太親密,總歸不合適。
可付辭這次卻鐵了心,不顧祈言的阻攔,將人抱進自己的懷里,兩人面對面,付辭捏了捏他的后頸,沉聲道:“我是你的誰?”
祈言被人按著腰,也下不去,掙扎間,反倒離付辭更近,只得先給人順毛,“男朋友。
”
他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親了一下他的側臉,“付辭是祈言的男朋友。”
付辭臉色這才好看很多,不過依舊沒將祈言放開,“你也知道啊!可我怎麼感覺轉正之后的待遇還沒以前好呢?”
在寢室里,有人的時候,祈言規定不許對他摟摟抱抱,牽個小手也要看情況,爬床更不能弄出動靜,最多只讓單純地抱抱親親嘴角,怕有聲。
幾天下來,付辭感覺他們像是在偷/情。
他說完,再也忍不住,俯身吻住祈言的唇,撬開他的牙關,吻的又兇又狠,像是要把幾天前被壓著的情緒全都釋放出來。
祈言想躲,可后頸被人威脅似的,不輕不重地按了按,他頓時軟了身子,只能任由付辭占便宜。
迷迷糊糊間,祈言聽到付辭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幾下,這個吻終于停了下來。
付辭顯然有點不高興,沒有看手機,反倒又在祈言的下唇上親了幾下,然后抬手擦去對方唇上的水漬,確定唇只是紅了,沒有其他異樣,才別扭地跟祈言報告,“別瞪我了,我知道你不讓,看不出來的。”
他說完,抬手去摸桌上的手機,漫不經心地點開,看到什麼,眼睛簌地一亮,“六子說他今天跟宋陽出去包夜,不回來了!”
付辭從沒覺得劉柳如此順眼過。
祈言看付辭嘴都要翹上天了,不由失笑,“行。”
他舔了舔唇,拉著付辭的衣領,低頭,“那我們繼續。”
狹窄的單人床發出隱約的咯吱聲,床簾為兩人開辟出一個寂靜獨立的空間,祈言被人抱在懷里,悶的有些難受,他偏過頭,推了推頸間的腦袋,“熱。
”
付辭整個人像八爪魚似的纏在他身上,緊緊貼合,密不透風,不熱才怪。
可付辭卻會錯了意,抬手將對著陽臺的那側床簾拉了上去,月光撒了進來,照在兩人身上。
祈言看了眼付辭敞開的衣襟,臉一下就紅了,“付辭!”
他真懷疑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付辭注意到他的視線,不在意地扯了扯衣領,“不是你拉開的嗎?怎麼反倒自己害羞起來了?”
他湊近祈言紅透的耳垂,輕輕咬了一口,“再說,不是看過很多次了?”
付辭說完,握著祈言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再試試手感。”
祈言臉更熱了,可察覺到付辭語氣里的調笑,也沒收回手,反倒伸出指尖沿著線條滑了滑,“手感還行,只不過看不到,有點可惜。”
嘴炮,誰不會。
再說,這是他占便宜,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想清楚后,祈言手上的動作愈發大膽,甚至用指甲在付辭人魚線附近點了點,感受到對方緊繃的肌肉,笑道:“要給我看看嗎?”
付辭的上衣很寬松,將什麼都蓋得嚴嚴實實,底下的景色窺不到半分。
付辭沒想到懷里的小兔子竟然還學會反撩了,低低笑了一聲,也不甘示弱,“行,都給你看。”
他將衣服下擺掀起,張嘴隨口叼住,手往下握住祈言的手,帶著他往下。
祈言沒想到他真敢,猛地將手抽出來,“付辭!”
這人真的臉皮比他厚多了。
付辭抬眼,狀似疑惑地看著祈言,像是在問,“不是你想看?”
此時月光照進來,寢室里寂靜地只有兩人不太平穩的呼吸,祈言這個角度,付辭的身材一覽無余,緊實的胸膛,壁壘分明的腹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勁瘦的腰身,盡數沒于那寬松的褲腰。
美色當前,祈言突然有點后悔,他當時是不是應該讓付辭帶著他再往下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