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說完就開始研究那些木材,還不忘告訴祈言,“冰箱里我買了一些水果,你可以洗洗吃,客廳電視也能看,你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他組裝這些東西很有經驗。
可旁邊的人沒走,反而挪過來兩個小凳子,“我跟你一起拼。”
付辭想說什麼,可看著祈言垂著眼認真的模樣,拒絕的話咽了下去,“行。”
他知道,這是他們兩人的家。
等兩人收拾完,再將房間衛生做好,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付辭坐在地板上,滿足地看著兩人布置好的地方,笑道:“看起來還不錯。”
光是想想祈言以后在這里畫畫的場景,他就由衷地高興。
祈言跟他肩抵著肩,沒看畫室,反而側頭看向付辭。
對方額上幾乎被汗水濕透,嘴角卻是燦爛的笑,一股青春炙熱的少年感撲面而來,感情也濃烈又熾熱,跟以前一樣,讓祈言沒由來地心動。
祈言想,自己是真的徹底栽在這個人身上了。
他抬手擦了擦付辭頰邊的汗,問道:“要不要去洗澡?”
付辭很快點頭,“可我還沒來得及準備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
他之前在這里住了幾次,房間里備著他的衣服。
祈言目光閃了閃,別過頭,“可以。”
浴室水聲響起,祈言先去洗澡,而付辭則是想給祈言找一件貼身穿著舒服一點的衣服,可還沒找到,就聽祈言在浴室喊他,“付辭,你過來一下。”
他以為祈言洗好了,隨手扯了一件寬大的襯衫,“馬上。”
走近浴室門口,他剛想將衣服遞進去,就聽浴室門嘩啦一下打開,內里伸出一只纖細的手,白皙的指尖被熱水浸泡的微微泛出一點粉色,拽住拉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扯了進去。
浴室的水并沒有關,霧氣朦朧,付辭的衣服也被水濺濕。
在收拾房間的時候他就脫掉了外套,此時身上只剩一件襯衫,打濕后緊緊貼著肌膚,有點不舒服。
可他沒管,反而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人。
可能是水溫調地有點高,祈言白皙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整個人濕漉漉的,水珠蜿蜒而下。
這點濕像是也傳遞到了付辭身上,讓他心癢癢。
他喉結滾了滾,只覺得眼前的祈言跟以往都不一樣,他很少有跟祈言一起洗澡的時候,往往都是他纏了好久,祈言才會應下一次。
每次也是背對著他,不讓他多看,還洗的很快,一般十幾分鐘就要逃走。
可這次,祈言是主動邀請自己進來的。
光是想到這一點,付辭就感覺自己的呼吸有點不受控,好在旁邊的水聲掩飾了,讓他不至于顯得那麼失態。
可付辭不知道的是,聲音蓋住了,其他卻不行。
祈言垂眸,將付辭的反應盡收眼底,抬手主動幫人解開濕透的襯衫,“穿著不難受嗎?”
他行為上占據主動,可沒敢付辭對視,對方的目光太兇了,像是要把他生吞進腹中。
付辭沒回,只是垂頭看著祈言——
被淋濕的祈言顯得格外的乖,精致秀氣的臉在熱水的浸潤下愈發漂亮,唇輕輕抿著,帶著滿身的水氣與濕意,還在主動靠近他。
他能感覺到祈言解他扣子的動作,很慢,指腹卻有意無意掃過他的肌膚。
付辭哪里受得住這種折磨,抓住祈言的手,一個用力,兩人位置瞬間調轉。
祈言被摁在已經被付辭暖熱的瓷磚壁上,還沒回過神。
“你怎麼膽子這麼大了?”付辭看著懷里的小兔子,“還敢主動撩我?”
潮濕的呼吸撲在祈言的耳廓,讓他不自覺偏過頭,被摁在墻壁上的手掙了掙,“放開。”
“我不跑……”
付辭老喜歡逮著他,這讓他有種被掌控的感覺,怎麼都逃不過對方的手掌心。
付辭悶笑一聲,抓住祈言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就不放。”
他喜歡看祈言被他制住卻無能為力的模樣,明明害羞的不行,偏偏面上還那麼鎮定,嘴上也不肯說一句軟話,非要被欺負狠了,才會求饒。
祈言感覺到指尖的溫軟,手指蜷縮一下,卻又被人攤開。
付辭目光落在祈言的手上——
五指修長,骨節分明,拿著畫筆時更是顯得溫潤秀氣,可現在手指被他輕輕揉捏,在熱水的加持下,慢慢多了點平日沒有的色彩,是那種勾人的艷紅。
“今天組裝書架的時候,是不是有點疼?”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那些木材十分硌手,祈言的手是用來畫畫的,不是來干這些粗活的,擰螺絲也很費力,祈言的右手食指顏色明顯比其他手指要深,偏偏他讓人休息也不聽,非要跟他一起完成這些工作。
祈言沒想到付辭會在這種時候問出這個問題,可對方也沒等他的回答,而是俯身親了親。
“付辭……”祈言無助地叫了一聲。
這人怎麼這麼壞,明明都這樣了,還要欺負他。
祈言咬住下唇,只覺得越來越奇怪。
可能是之前拼裝書架的時候真的傷到了手,此時被人含著,指尖有點疼,可很快又被濕軟包裹,疼變成了癢。
祈言甚至忍不住蜷縮食指去追,在對方的牙齒上輕輕地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