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姑娘,你讓我住在你家,我也不能白占你的便宜,雖然我年老體弱,但還是能干些活,比如挑些日用品到集市上賣,掙來的錢我全都給你,你包我吃住就行了。」
凌風荷說道:「老伯,你年紀這麼大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可怎麼辦?
老乞丐捋著胡須,笑著說道:「姑娘,你不用擔心,我的身子骨硬朗得很,你一天這麼辛苦,讓我幫忙補貼一下家用。」
從此,老乞丐就住在了凌風荷的家中。白天,凌風荷到繡坊去做工,老乞丐便挑著貨擔沿街吆喝叫賣。
臨近晚上,凌風荷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老乞丐就顫顫巍巍地從廚房里拿了塊毛巾遞給她擦汗,還解開身上的錢袋,把這一天掙來的錢都交給了凌風荷。
「風荷,你現在腰還痛不痛?」老乞丐關心地問了一句。
凌風荷不禁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腰痛的毛病?」她覺得很奇怪,腰痛的毛病只有自己和相公知道,為何老乞丐會有如此一問?
老乞丐似乎看出了她眼神里的詫異,停頓了幾秒,回道:「哦,是這樣的,每日出門時,我就注意到你的腰好像不太舒服,所以特意問問你。」
「我的腰是老毛病了,一直都是反反復復的。」說罷,凌風荷摸了摸自己的腰部說道。
老乞丐從里屋拿了一個藥簍,對凌風荷說道:「姑娘,我上山采點草藥熬湯,你喝下之后腰部就會好些了。」說罷,他就背著藥簍出門上山采藥。
「你腿腳不方便,還是不要去采藥了吧,在家好好休息吧。」可話音剛落,老乞丐就已經走出了家門,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凌風荷心里涌出濃濃的暖意。
自從老乞丐來到家里居住后,村里的那些垂涎凌風荷美色的男人也不敢擅自上她家來騷擾她,大伙都以為是凌風荷的遠房親戚來探親。
鄰居街坊遇見凌風荷,便向她打聽老乞丐的情況,凌風荷對外宣稱這是她的遠房舅舅,因為無依無靠,所以前來投奔她,大家見她這樣一說,以前也從未見過老乞丐,也就相信了她的話。
老乞丐來了之后,凌風荷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來,原本以為從此她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豈料接下來她將面臨一場生離死別的風波。
這日晚上,凌風荷身體不太舒服,于是便早早地洗漱睡覺。
正在她進入夢鄉之時,突然感覺有人在推她,醒來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老乞丐正在扯她的被窩,凌風荷連忙坐起了身,臉色煞白,還以為老乞丐要非禮她,便大聲喝道:「你,你想干什麼?」
老乞丐緊張地說道:「我預感楊大狗會過來騷擾你,你趕緊躲床下去,我來應付她。」
凌風荷一聽,大吃一驚,她想知道老乞丐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何知道楊大狗會來呢,只聽得老乞丐急促地說道:「你快點躲起來,不然就來不及了。」
凌風荷不再多想,她快速地躲在床下,觀察外面的情況,老乞丐剛換上凌風荷的衣裳,鉆進被窩一動不動。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月光之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手上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尖刀,原來來人正是楊大狗。
凌風荷緊張地大氣都不敢出,她心里倒很擔心老乞丐的安危。
那楊大狗露出邪笑,以為床上躺著的是凌風荷,邊走邊說道:「凌娘子,你還是從了我吧,否則我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說時遲,那時快,老乞丐突然從被子里鉆出來,拿起拐杖對準楊大狗就是一頓狂打,楊大狗見被子里躺著的人不是凌風荷,而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乞丐,氣得臉色發青,氣急敗壞地對老乞丐拳打腳踢。
正當兩人撕打時,老乞丐反手抓住尖刀把柄,剌入了楊大狗的胸膛,楊大狗狠狠地踢了老乞丐一腳,老乞丐一不留神,被踢倒在地,頭撞到了墻上,頓時鮮血直流。楊大狗心臟中了一刀,氣絕身亡。
凌風荷見老乞丐滿頭是血,從床下鉆了出來,顫聲說道:「老伯,你千萬不能有事,我這就為你包扎傷口。」
豈料,老乞丐擺了擺手,對她說道:「我的妻啊,你不用為我包扎,我已是亡故之人,要回地府報道了。」
凌風荷一聽大吃一驚,說道:「你,你是我相公?難怪你回家之后,我總覺得你跟青牛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