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喬棉聽到道歉,滿臉自豪,朝少年露出怎樣師姐厲害吧的笑容。
少年對上她熱烈的目光,姑且也挽起唇,陪喬棉笑了笑。
“喬棉,我說這樣行了吧!?”
周袁氣急敗壞沖喬棉楊聲道,“我長這麼大,也沒道過幾次歉!”
“看我師弟都笑了,他滿意了就勉強符合吧。”
喬棉轉了轉眼珠子,伸出手:“還有買藥用的三千靈石,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周袁下巴都掉了:“三千靈石?!你是搶劫嗎?!”
喬棉無辜道:“我和你那時說好的,可是要最好的傷藥。然后呢我咨詢了一下,師弟的手傷,需要雀翎膏才能治。”
“雀翎膏!?那藥都能把死的人給治活了好不好!你獅子大開口!”
不僅是周袁,連溫云水都怔了怔。
雀翎膏可是世上及其貴重的傷藥。
喬棉深吸口氣:“天啊!有人賭輸了想賴賬。”
周袁看上去愛挑事,本人還算是個特別有原則的人,他憋紅了臉,半天才咬牙道:“明天打你賬上就是了。”
喬棉美滋滋:“多謝。”
“無賴!無恥!你給我記著,下次我必百倍討回!”
周袁暴跳如雷地放了狠話,后搖搖晃晃離開了。
喬棉心情舒暢,回百器門的路上,還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大賺一筆~”
溫云水跟在旁,問:“師姐是真要去買雀翎膏?”
“當然不是啦,只是唬他的,我有其他打算。”
少年的臉色瞬間染上些許失落,淡淡哦了一聲。
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又乖巧一笑,“云水只是小傷小病,有師姐費心已是榮幸。”
喬棉顯然沒多想,她高興道:“說起來也要感謝師弟替我著想,幫我攻克試卷難題!”
這話溫云水聽了之后,眸色便暗了暗。他沉默了一會,心中燥意更甚,才道:“……師姐真覺得是我的功勞?”
“當然啦。”
溫云水停了下來,一眼不發盯著她,莫名有些古怪。
喬棉也隨之停下,問:“怎麼了?”
少年漆黑深邃的瞳孔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半晌才彎起唇角,聲音卻是冷了半分:“師姐,你在騙人哦。”
笑意蘊著邪氣,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
“是為了討好我才這麼說的嗎?”
少年朝她傾了傾身子,兩人距離近了些。
他故意壓低了嗓,尾音低沉,不像他平時的聲音,多了寒意滲人,“師姐,你在想什麼?又想做什麼呢?”
語氣變得極富有攻擊性。
喬棉瞬間怔住,比起溫云水對她的靈魂質問,他突然的變臉讓她更無所適從。
有、有點慎的慌。
許是看到她被嚇到,少年突然掩唇笑了起來,笑得溫順調皮,渾身的危險氣息瞬間消散,似乎剛才的陰森只是一個錯覺。
他拉長了音,“用這個討好的方法,讓我在下次試煉再幫師姐,可是行不通的哦。”
…原、原來溫云水是在擔心自己的下次試煉啊。
喬棉緊繃的心一下子松懈,都快把她嚇懵了。
也許剛才的不適和害怕,只是她緊張過度,誤會了。
她不自覺吐出一口氣,索性將計就計,順著他的話,道:“被你發現了。”
“是啊,明明是師姐自己努力的,不能妄自菲薄。”
溫云水歪頭一笑,夕陽余暉落在他的臉頰,襯得笑容暖意縱生,整個人乖得不行。
“我也同樣不能搶了這個功勞。”
喬棉見到師弟如此體貼懂事不邀功,而自己竟對他生了膽怯,心中是又感動又內疚。
她的小師弟怎麼這麼好!
*
晚上抱著這成績回去,周子堒呆滯了三秒,隨即露出老母親般欣慰的笑容,連連說今晚吃黑椒酸辣肘子慶祝一下。
喬棉甚至看到周子堒邊顛鍋邊偷偷抹眼角淚。
吃完了飯,二師兄便迫不及待用視頻通話球,和師父,大師兄和三師兄分享了這個喜悅,言語中,是咱家植物人姑娘終于清醒了的狂喜。
喬棉:倒、倒也不必……
直到晚上清凈下來,喬棉雙手托著下巴,對著窗外沉思。
這麼看啊,自己在修仙上也不是完全沒天賦啊,你看自己只是淺淺一復習,就考出了好成績這不是。
別說,成績變好倒也挺高興的。
“喂,喬棉。”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窗前響起,更驚悚的是,一個人影踩著劍慢慢從空中降下。
“天啊!周袁你的出場方式還能再嚇人一點嗎!”
喬棉差點沒嚇得背過氣,她住的可是二樓!她拍著胸脯,“找、找我做什麼,還錢?”
“才不是!”
周袁左看右看,鬼鬼祟祟低聲道:“你讓我進去說。”
說完就想踩著劍從窗口進入喬棉的房間。
喬棉連忙起身關窗,無比警惕道:“你、你想干嘛!我、我要喊我二師兄了!”
“你亂七八糟想什麼呢!”
喬棉一臉不相信,“鬼鬼祟祟的,絕對有壞心。”
“我對你才不感興趣!我以性命擔保行了吧!”
周袁雙頰飄上奇怪的紅,道,“認真點,讓我進去,是件重要的事。”
喬棉見他不像說假話,側了身,“限你三分鐘說完。”
周袁鉆入房間,從劍上落地了就沒頭沒腦來了句:“你那小師弟,溫云水住哪?”
“住西廳啊,干什麼?你不會看上他……!”
“才不是!你亂想什麼。我對男人不感興趣!”
周袁起身去把每一處門窗都關緊了。
喬棉下一秒就要沖出去報警了,被周袁急急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