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話一出, 在寒冷受氣的夜里猶如暖陽,蹭地照亮喬棉的心房。
嗚嗚她的小師弟啊又暖又貼心又可愛。
她感動道:“走吧,我們趕緊回去吧, 可別弄感冒了。”
兩人起身回去,本來是喬棉撐著傘, 結果溫云水個太高, 她撐的是搖搖晃晃,又是抬手又是墊腳的,最后還是溫云水接了過來。
兩人的身影在夜色下被拉的很長。
喬棉一直擔心溫云水會感冒, 就在不住地嘮叨,讓他一定要多喝熱水換掉試衣服洗個熱水澡。
少年眸色漆黑,認真地聽, 等她終于囑咐完了, 他才問:“師姐剛才發生了什麼, 一切都還好吧?”
語氣看似無意,握著傘柄的力度卻抑制不住地用力。
話題兜兜轉轉,又轉回了這個問題,不得不說,他十分在意。
喬棉:“念了會書。”
“只是念了書?”
少年重復問道。
“嗯。”
少年的唇角總算漾開了一絲笑意,甚至動作輕巧地轉了轉傘柄,動作帶著點孩子氣。
忽而他覺察不對,問,“那師姐為什麼沉著臉?”
喬棉嘆了口氣,把上次偷跑的事說了出來,捏了捏太陽穴,道:“明天還得想個理由來應對他呢,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呀。”
溫云水的笑意瞬間消失,他蹙起眉,語氣變得有些焦躁,“師姐明天還要來這麼?”
他的重點在明天。
“對呀,可真是苦惱。”
喬棉苦想幾分鐘決定徹底擺爛:“算了,明天隨機應變吧,想想就心累,麻煩死了。”
溫云水的眸光也越來越沉,低低附和了句,“……真是麻煩。”
他的語氣和喬棉心累抱怨的語氣不同,另一手指尖緩慢地摩挲著袖口,語氣是淬了冰的冷。
*
第二日一早,溫云水生病了,發了燒。
周子堒知道了,一大早就在廚房熬藥(藥中擅自舊shígG獨伽加入了他喜歡的口味),喬棉在旁幫忙,自責得不行,直說是因為等自己,所以才生病的。
周子堒卻想到什麼,放紅糖(這是他喜歡的口味)時問:“對了,昨晚你們回來的時候,有察覺到什麼異樣麼?”
喬棉道:“異樣是指什麼意思?”
周子堒道:“昨晚云溪師尊的結界不知被誰破壞,但沒發現任何蹤跡,不過破了結界,除了讓湖心島在宗內顯現外,也沒有發生任何事,云溪師尊便沒說什麼。”
“還有這般離奇的事。”
云溪師尊如此招人恨麼,喬棉暗中思索。“昨晚我們沒發現什麼呀,都很正常”
“嗯我明白了,好了煮好了,端去給師弟吧。”
周子堒把藥倒到碗中,散發著股奇特的味道,“小師弟發燒,大概是昨晚受了涼,半夜又在外邊吹了風的原因。”
喬棉正捧著藥碗,聽到這腳步一頓,“吹風?”
周子堒開始擦拭灶臺,“昨夜我見到他在院中不知做些什麼。”
這淋了雨半夜又去吹風,不生病就怪!!我們又不是男主體質,怎麼作都沒事的。
喬棉端著藥來到溫云水的房間。
少年閑適地倚坐在床邊,順直的長發未打理,隨意地披散著,他皮膚雪白,長發如墨,幾分虛弱,襯出他帶著破碎感的美。
少年精神挺好的,正微微仰著腦袋,雙手反轉著敷著額頭的濕毛巾,動作顯得有些孩子氣。
見到喬棉來了,他笑意盈滿雙目:“師姐,你來了。”
“嗯。”
喬棉坐在床邊,把藥放在他手里,“把藥喝了。
”
“好。”溫云水乖乖接過,蒼白的手握著瓷勺,不斷舀動著湯藥,有意無意地問:“師姐今日還要去湖心島麼。”
“得去呢。”
喬棉倒是沒想到他一來就是問這個問題。
溫云水手上閑適的動作一停,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幾分,半晌他揚起臉,道,“那我在外邊等師姐。”
喬棉震驚了,小師弟如此擔心自己啊,“你這身體哪行,你今天就得老老實實地睡覺!”
“可是你不回來我根本放不下……”
溫云水看著她,雙眸泛著水霧,加上發燒沒休息好,眼角有些微紅,看著就是眼巴巴不讓出門的狗狗。
喬棉哪受的了這樣的眼神,道:“那我速去速回。”
溫云水:“那你半時辰就回來可以嗎。”
“好,絕對早早回來。”喬棉答應,戍邊吐槽道:“我也不想呆在那鬼地方。”
少年總算揚起燦爛的笑意,舀了勺湯藥送入口中:“我等師姐回來。”
喬棉看著他乖乖地喝藥,想到二師兄的事,道:“說起來,昨晚你跑到院子中吹風做什麼?你這不是想感冒麼。”
溫云水難得面上閃現一絲慌亂,但他很快穩了穩,從善如流道:“我在院中種下了顆桂花樹,昨夜下雨怕打壞了它,便急急過去查看,一時情急便未打傘。”
“你都不管你身體,這哪里行。”
喬棉聽到這理由,沒話可說,只能教訓了小師弟一頓。
小師弟態度特別好,“知道了,師姐教訓的是。”
喬棉嘆了口氣,想著就算如此乖巧的師弟也有令人不省心的地方。
“這個先放在旁邊不說,聽說云溪師尊的結界昨夜被破壞了,你那時在外邊等著,是不是……”
溫云水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看她,“什麼?”
喬棉將師弟眸中的慌亂理解為吃驚,“我知道你也很吃驚,二師兄試圖想找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