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包秒懂,“妙啊,你真沒愧對你的姓。”
老堅聳了聳肩,笑得無辜極了:“哎,無奸不商嘛。”
*
喬棉醒來后,發現自己睡的姿勢狂放無比,幾乎把整張床占滿了。
而小師弟被她擠到了床角,被子完完整整地把他包裹了起來,隆起高高的一塊。
喬棉:老臉一紅。
不過是非常純潔以及相安無事的一晚。
“咳、咳咳。”
喬棉輕咳兩聲,俯過身子,伸手去拍他的被子。
“師弟,起床……!”
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蔓上了她的脖頸,指尖嚴嚴實實地扣緊了她的脖頸,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瞬間陷入一片黑暗,心臟嚇得瞬間停跳。
這、這是什麼?
搶劫?劫財劫色?謀財害命?!
她嚇得動也不敢動。
她感到有人在她身后俯下,壓低了聲線,在耳后緩緩道,“猜不出來,就殺了你。”
而喬棉早就陷入混亂的緊張狀態,大腦混沌,因為太過緊張,只聽到最后三個字——殺了你。
冰涼的指尖微微扣緊她纖細的脖頸,略帶粗糲的指腹似乎按著她跳動的血管,一劃,就會破開。
她頓時花容失色,開始瘋狂掙扎,雙腳亂蹬。
“啊——!救命啊!!師弟你快醒醒!”
身后的人沒想到她是這個舊shígG獨伽反應,動作一頓,似乎為了阻止她瘋狂掙扎,箍著她脖頸的動作暗暗加了勁。
并把捂著眼睛的手移到了她的嘴邊,以免她繼續大聲叫喊。
“唔、唔唔!”
恢復光明的喬棉第一反應去看小師弟,但面前鼓起的被褥毫無動靜。
這麼大動靜他不至于沒有反應啊!
等等。喬棉瞪大眼睛,一個不敢置信的想法在腦海中冒了出來。
莫非是師弟早就被干掉了……?
見她沒動靜了,身后壓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猜到了?”
果然小師弟……!不可能!
她瞬間又氣又悲,使出吃奶的勁掙扎,奈何身后人的力氣實在太大,根本掙脫不開。
危機時刻她靈機一動,朝著捂著自己的手的虎口處,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咬的很用力,瞬間,一股淡淡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身后人怔了怔,松開了手。
她也因此恢復了自由。
喬棉第一反應是淚眼婆娑地去掀師弟的被子,那聲音悲凄得不行,“師弟……!”
掀開一看,空的。
?
復盤一下剛才的事情,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她腦中浮現。
不會……哪里搞錯了吧。
她咽了口唾沫,哆嗦著、顫巍巍地回過頭,扭頭的動作僵硬無比。
可別……
千萬別是自己搞錯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映入眼簾的不是師弟又是誰。
她內心瘋狂尖叫雞,搞了個大烏龍啊——!!!
少年倒是沒欣賞到喬棉崩潰的神色,只是神色淡漠地垂著眼睛,視線落在被咬出血的傷口上。
目光中隱隱閃爍興奮的光彩。
但因為垂著頭的緣故,看上去像是委屈巴巴的樣子。
喬棉瞬間無地自容,非常尷尬地打招呼:“師、師弟,早上好……不、我是想說怎麼會是你啊……”
溫云水這才抬起眼,委屈巴巴地道:“師姐沒認出我呀。”
誰蒙眼睛玩猜猜我是誰是掐脖子的啊!
喬棉欲哭無淚地捂臉,“我以為是入室搶劫呢……”
少年抿了抿唇,“只是想和師姐玩一下,反而嚇到師姐了,抱歉。”
這乖乖認錯的可憐態度,喬棉哪還怪的了他。
而且剛才喬棉咬的傷口不淺,已經有蜿蜒的血順著骨感的手腕流下。
她也有些心疼,連連道歉,“我剛醒腦子有點不清醒……剛才咬疼你了麼,我看看你的傷口。”
“不疼。”
“快,先包扎一下。”
經過上次溫云水受傷那件事,現在喬棉對包扎的事可是輕車熟路,她拉過溫云水在桌旁坐下,拿上了藥物,邊仔仔細細處理傷口邊道:“都怪我,舊傷還沒好透呢又增新傷……”
少年的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因為被嚇到而有些泛紅的眼眶,抿起的唇上帶著鮮紅的血,像涂了艷麗的唇彩。
是他的血。
少年的瞳孔微微放大,興奮的笑意愈發濃烈,連呼吸都快了些。
喬棉瞥了一眼:“你還笑,真當傷口不疼的。”
“噢——”
溫云水收放自如,他俯下身子趴在桌上,下巴支在彎起的手肘上,抬眼看她,雙眸泛著水霧,干凈極了。
“那師姐打算怎麼補償我呢,我上次可都是認出了師姐了。”
聲音還有點小委屈。
喬棉忙著包扎,心想還的確是自己的錯,就附和道:“好,我的錯,你想怎麼補償呢。”
“給我咬一口好了。”
喬棉愣住,“……啊?”
“既然師姐咬了我,我也咬一口師姐怎麼樣?”
溫云水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干凈純真得不行,因此說出奇異的話時,都不會令人產生奇怪的聯想。
就像是貓咬了你一口,你也咬回去那般純潔可愛。
喬棉失笑,什麼小學生的做法啊,她吐槽道:“你是屬狗的嗎,什麼奇怪的話啊。”
“嗯?很奇怪?”
“行行行,給你咬。”
喬棉索性直接伸出胳膊到他嘴邊,“一咬還一咬,很劃算。”
少年笑:“現在不咬,下次咬。”
喬棉笑著搖搖頭,咋的,跟記賬似的,她道:“行行行,欠著,下次你想咬的時候告訴我。
”
她根本沒當回事。
包扎完后,兩人便下樓去尋些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