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明白,沒想到他還是個路癡啊。”
喬棉也跟著笑,不住腦補夙淵在路上迷失方向,無能狂怒的模樣。
天帝殿下,你這樣還真是……遜啊。
喜樂挽著她的手走進院中,“你的事辦好了嗎?”
“嗯,承你吉言,我找到了我想知道的東西。”
喬棉抬頭看了下天色,道,“收拾一下,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了。”
“這麼快就要走呀!”
喬棉想著孤苦伶仃的小師弟,有些心疼,“我啊還有個師弟等著我呢,他粘人,估計這會都有點焦慮了。”
“好吧我知道了,那你注意安全,我今晚給你做些糕點,你可以帶在路上吃。”
喜樂是滿臉不舍,小嘴一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相見呢。”
“不好說,或許很快就能見了。”
喬棉說,還從形影村那出口的話,大概率還是被沖出來的。
她笑,“希望到時候夙淵把我倆再給撿回來。”
喜樂:?
喬棉剛回到房間,門外就響起敲門聲。她拉開門一看,原來是夙淵,他明顯是沒回房就直接過來了,頭發還有些微微凌亂。
夙淵遞出兩包藥,一臉冷酷,“拿著。”
喬棉有點疑惑,凝神靜心調理的藥昨天就開好了呀。
“大夫,這又是治哪的?”
夙淵垂目,視線落到她的腳,“此藥泡浴,緩解足部疲勞。”
拋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了。
喬棉捧著藥,有點發懵。
緩解足部疲勞……
難不成是因為路癡,覺得拉了自己走了很多彎路,心中有愧,所以才開了藥嗎!
又、又是這種拐彎抹角的操作啊!
但喬棉忍不住綻開一絲笑容,不知是覺得天帝的做法著實可愛,還是覺得很暖。
她往外跑出了幾步,出聲喊住他,“夙淵!夙大夫!”
白衣男子停下腳步,側過身,淡漠的臉上有些許不耐煩,“什麼事。”
喬棉一手成拳托到另一手的掌心,俯身微微行了個禮,隨即展開燦爛的笑意,“多謝!”
動作做的古靈精怪,露出的笑容也是能感染人心的高興。
夙淵定定看了她一會,臉上看不出什麼多余的情緒,沒說什麼。微微點點頭,轉身走了。
*
第二日一大早。
喬棉拎著包袱走到藥鋪里,喜樂已經在整理藥材了,見到她一副要離開的行裝,是一臉不舍。
夙淵一早就出去采藥了,沒在藥鋪里。
“那拜托喜樂幫我道個別。”
喬棉從懷中拿出香囊,一個藍色,一個粉色,“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是在街邊看到就買了下來。里面呢含著些香草,有驅蟲驅蛇的效果,你們經常采藥,在山間容易遭蟲,或許可以帶上。”
喜樂接過,喜笑顏開的,“好有心的禮物啊!我很喜歡!”
離開藥鋪,喬棉便去往原本漂流的地方。她的想法很簡單,當時怎麼去,現在再怎麼去就好了。
結果走到進行漂流的山腳,凄涼奚落,連個人影都不見了。
她找了好久,才在周圍碰上個拾木頭的老人。
喬棉問:“老人家,這本來有個活動,怎麼先在……”
“噢,你說是乘木舟前往形影村的那個嗎。”
老人微微瞇起眼睛,一把擦了頭上的汗,“聽說前不久有兩人乘木舟失蹤了,可能是死啦!嘖嘖連尸體都沒找著,后來事情鬧大后,這就被取締了。”
……失蹤。
喬棉僵硬地笑了笑,兩人失蹤,怎麼好像指的是……自己和師弟呢。
算了,算了,沒有官方的,自己還不能去嗎。
她憑著記憶來到山頂,果然在出發處找到了幾葉木舟,大部分木舟都已經轉移了,留下來的應該都是廢棄的了。
廢棄的能用就行,喬棉試著放在水中踩了踩,還是能坐,就是有些不聽使喚。
她又在廢棄的木舟中,找到了勉強可用的浮環。
嗯,裝備齊了。
現在就是……
她拿出剛才器法店買的法器,長得有點像指南針。
再拿出小刀,發現指尖已經劃過幾刀,便改成劃在指節上。
看著那滴鮮紅的血液滴在法器上,她不免有些出神,自己的血液中融著溫云水的血。
聽起來為什麼那麼變態啊啊師弟的小腦瓜里到底在想什麼!
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
血液慢慢融進法器中,指針動了動,又停下了。
大概是血不夠多。
她其實挺怕疼的,但此時勇敢的不行,她朝著傷口又加深了一刀。
結果割深了,血不受控制地淌出來,弄的是是鮮血淋漓。
指針開始轉動。
她對著比了比方向,“確實還是這個方向,總之先照著原路去吧。”
突然,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直把喬棉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
喬棉連忙回頭一看,發現是夙淵。他一身素衣長袍,背著藥簍,身姿挺拔,面色嚴肅地盯著她。
喬棉不知為什麼有點心虛,只把手藏在了身后,“我……在這……”
夙淵走近了她,帶著一股淡淡的青草香,目光牢牢鎖著她,“血腥味。”
……鼻、鼻子這麼靈的嗎。
他態度強硬,冷聲道,“手,伸出來。”
喬棉默默嘆氣,看來不把他應付走是不行了。
她乖乖伸出手,決定先發制人,“不小心劃到了。
”
夙淵臉色更不好了,直問:“什麼劃到的。”
喬棉開始絞盡腦汁編,“哎,就是那種,嗯……長得很尖利的野草吧,一碰就破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