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樂姑娘估計剛到吧。”
少年的視線輕飄飄落到喜樂手上,笑道:“師姐,你不是說喜樂姑娘有東西要給你麼。”
“嗯……”
喜樂箭在弦上,不得不把一藍罐給了她,“這就是那藥。”
她本想再說些師兄制藥多麼辛苦的好話,這下她是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好,謝謝。”
喬棉絲毫沒注意到喜樂的膽怯,只道:“也替我謝謝夙淵!”
少年自然而然地拉起喬棉的手,“不早了,我們快回去歇息吧師姐,別打擾喜樂姑娘了。”
喬棉點點頭,“對、對,回去吧。”
喜樂忙不迭道:“你、你們先回,我還有事要忙。”
兩人點點頭,便離開了。
喜樂看著他們挨著的背影,光是想想剛才發生的事,就臉色發燙。
從她的角度看到,兩人可不是光站的近而已,像是在親吻。
親吻是戀舊shígG獨伽人才會做的事。
特別是少年壓著喬棉,懶懶地偏過頭,刻意掃來冷冷的一眼,仿佛就是在告訴她這件事。
喜樂抿了抿唇:“這麼說師兄是沒機會了嗎……”
但她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位師弟,雖表面溫潤和善,但那個眼神,可半點沒有和善之意。
她摸了摸手臂的雞皮疙瘩。
她那看著兇其實單純得不行的師兄肯定斗不過他。
*
回到了房間,喬棉剛換好衣服,門外就傳來溫云水的低喚,“師姐,我還可以進來嗎。”
“可以呀,進來吧。”
喬棉都和他住習慣了,此時正坐在銅鏡前拆發飾,從鏡中看到溫云水提著一籃東西,問:“怎麼了。”
“我買了些糕點,留明日車上吃。”溫云水放了幾碟在桌上,“師姐先嘗嘗。”
看,小師弟就算偶爾淘氣惹人不知所措,卻也能時時做到令人暖心的舉動。
“好,我一會吃哦。”
喬棉對著銅鏡卸下頭飾,桌上放著夙淵給的藥膏。
溫云水走到她的身后,“師姐怎麼了?”
“牙印。”
喬棉露出都怪你咬得這麼狠,指了指自己的耳垂,“夙淵給了這瓶藥,說對祛除疤痕,修復傷口很有用,我想著正好試試,他醫術這麼好,應該很管用。”
擱現代估計是療效很好的祛疤藥。
喬棉拔開藥的塞口。
溫云水瞬間收斂了目光中的所有寒意,攔住了她的動作,溫和道:“師姐動作不便,我幫師姐好了。”
好像也行。
喬棉答應了。
溫云水站在她身后,彎下腰,小心地將她的頭發挽到耳后,露出小巧可愛的耳垂。
喬棉沒有戴耳飾,于是耳垂上只留著屬于溫云水的牙印。
少年眸光沉了沉,露出笑意。
他倒了些粉末在掌心,正想往上抹。
突然,外頭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啊——!!有蛇!!好大的蛇!!”
喬棉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見藥鋪的另一位小姑娘沖進房間,尖叫道:“喬姑娘,小心,小心!有只巨大的蛇鉆到你們房間了!!”
喬棉心下一驚,扭頭看向窗口的方向。
只見窗口不知何時被打開,一小截蛇尾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便迅速消失。
去哪了?
“師姐!”
溫云水目露警惕,連忙將她拉起,“在桌子底下。”
喬棉低頭一看,那只不知何時鉆來的蛇已經繞到了桌下,它身體粗壯,顏色鮮艷,爬行速度很快。
是劇毒的蛇。
知道喬棉他們發現了它,便張開口,飛速向他們襲來,發出可怕嘶叫聲的同時,從口中噴出些毒液。
喬棉不算怕這些野獸,只是被這狂躁的毒蛇嚇了一大跳,便驚叫地退了一步,正巧就撞到了溫云水。
少年手沒拿穩,那瓶傷藥就落到了地上,碎了一地。
毒蛇倒被這飛散的碎片嚇了嚇,又縮回桌角,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比起毒蛇,碎掉的藥瓶更讓他慌張,他手足無措道:“師姐,我、我……”
他甚至想上前,像是想把粉末再攏回去。
“別管它了!”
喬棉將他攔到身后,“這蛇有毒的,有驅蛇酒嗎?”
“有、有,喜樂姐已經去拿了。”
“我們就這樣慢慢地撤出去,不要和它正面剛。”
喬棉現在只恨當初沒有好好修煉,以往都是借助工具殺些魔物,徒手殺蛇的本事她是真沒有。
“就敵進我們退吧。”
這時,喜樂匆匆跑來,端著一個木盆,“我拿驅蛇酒來了,你們讓開些!”
她嘩地就拋起木盆,向那只蛇潑灑而去。
毒蛇連忙褪開,但無奈身子太長,蛇尾是被澆到了。
發出了灼燒皮肉的滋滋聲。
下一秒,毒蛇馬不停蹄地鉆出窗外,沒一會就不見影了。
房間被弄得一塌糊涂,但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
喜樂有些納悶:“好奇怪,我在這住了十多年,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蛇,這麼聰明,還會躲呢。”
喬棉點點頭:“確實動作很靈活,而且好像在哪見過……”
也是怪了,居然對蛇覺得眼熟。
溫云水的眼睫顫了顫。
喜樂:“不管了,我再去在院子里都灑上驅蛇酒,別讓它再試圖鉆進來。”
另一位小姑娘也跟著去:“我也幫忙。”
“我也去。”
喬棉不打算想了,剛想走,便被溫云水拉住手臂。
少年一臉歉意,抿著薄唇:“師姐抱歉,是我剛才沒拿穩。”
喬棉開始反思,最近是不是經常對小師弟發火,他總是小心翼翼的。
“沒關系,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夙淵大夫給師姐的一片心意就這樣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