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子焱冷哼一聲,看著全神貫注的像中邪一樣周子堒,道:“哈,難道你是想給云水介紹?”
這話簡直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直安靜喝粥的溫云水冷冷答,“我拒絕。”
“我也不同意!為什麼要給小師弟介紹!”
喬棉也急了,那自己競爭對手不是更多了麼?
意識到自己激動了,她解釋:“我、我只是覺得小師弟年紀尚幼,現在還不太合適……”
周子焱:“確實云水年紀尚小,不過小棉,你的年紀似乎比較合適了,難道二師兄是為了……”
溫云水的目光驟然冷下,手指捏緊了飯沿。
怎麼又變成給自己介紹了!
喬棉義正言辭:“不行!我除了……總之就是不行!”
除了小師弟她誰都不要。
周子焱:“為什麼不行。”
溫云水冷冷幫腔:“三師兄又何必追問,不行就是不行。”
喬棉拍桌:“就是!我們提倡自由戀愛!”
周子堒:“大家不如先吃飯……”
又被一人一句的爭吵聲壓了下去。
周子堒默默地合起了書籍,看著飯桌一團亂,陷入了沉思。
他到底該不該戳破呢。
又怕壞了他們的好事。
算了,還是先準備嫁妝再說吧。
*
吃完飯后,兩位師兄便匆匆離開,近日世道不太平,每天的會議很多,那這兩位道行高深、作為骨干的師兄,必定不能缺席。
喬棉走在院中,見到桌上放著個竹蜻蜓的模型,驚喜地拿了起來。
她點了點‘開’這個字,竹蜻蜓竟真的轉了起來,看來是用靈石為供應力量。
但是師兄真的做出來了啊。
喬棉:感動。
“師姐。”
淡淡的香味從身后漫來,溫云水在她背后彎下身子,“耳朵還疼嗎?”
喬棉其實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突然她腦子一轉,裝出不舒服的表情:“不太好。”
“不太好?”
“還是有點疼。”
喬棉轉過頭,皺著眉:“云水,能不能拜托你去醫館給我取些藥。”
溫云水眉目中的陰霾更深了,他撩起她的頭發,看了看,道:“云水現在就去。”
“那拜托你了。”
溫云水前腳剛出門,裝疼的喬棉馬上生龍活虎地站了起來,她跑到門口,想了想,又回來把竹蜻蜓試行版塞到懷中。
把師弟支開,趁這個時間去湖心島。
她今天就要向云溪師尊問個清楚。
竹蜻蜓是比御劍好用許多,她不一會就到了湖心亭。
只不過,兩位師兄舊shígG獨伽制作竹蜻蜓似乎是為她量身定做,竹槳上還帶著珠簾,喬棉感覺自己像個在轉圈的玉皇大帝。
湖心島的結界已經修好了。
她無法進入,只能施了法術(很簡單的法術,類似于按門鈴)。
不一會,果然湖中泛起波瀾,熟悉的老龜從湖底爬了出來。
老龜緩慢地抬起頭:“你是……那時來整理書籍……”
喬棉:“是,弟子有事要找云溪師尊,請長年大人幫忙通傳一聲。”
“師尊……師尊他在做什麼……”
老龜的記性依舊很差,想不起來云溪師尊在做什麼,最后只能答:“有事。”
喬棉:“弟子有急事。”
老龜搖搖頭,緩緩轉過身:“不可……不可。”
喬棉臉上漫上失望的情緒,平日不想見的時候走個樹林都能見到,這特意來見的反而困難重重。
算了。
突然,云溪師尊的聲音響起:“長年,讓她進來吧。”
老龜圓圓的眼睛帶著幾分驚訝,它點點了頭,“是……”
喬棉從升起的橋走到湖心島,剛下島,便見到云溪的身影。
他站在蔥郁的草木中,一席白衣,身姿修長,他正側著身,撫著身邊的草木,遮著眼睛的白紗隨風漂起。
不得不說,這副場景著實很美。
如果他摸的不是聽云蔓的話……
這美景一下變了味,變成變態師尊在摸一種變態的生物。
……
云溪正伸手撫上纏繞在樹上的聽云蔓,有幾根細長的聽云蔓纏上他的手腕。
喬棉走到他面前,乖乖行了禮:“云溪師尊。”
“小弟子。”
云溪動著指尖,似乎在和纏繞的藤蔓互動,是在玩耍,他淡淡道:“以往見了我都是躲著,這次怎麼主動找來了。”
自己的嫌棄有這麼顯眼嗎,居然被看穿了……?
喬棉忙道:“哪、哪有的事,只是師尊仙人之姿,與我等著實有天壤之別,輕易不敢靠近。”
云溪唇角露出淡淡的笑意:“這些話不必說了。找我有什麼事。”
“是……”
喬棉糾結著話語,這麼說吧,她雖昨晚在腦海中腦補了如何氣勢洶洶的找人算賬,但腦補和實操有差別,一對上云溪師尊的臉,她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有話直言即可。”
喬棉想到了昨天和師弟的爭執,又想到他的眼淚,說到底,這還都是因為云溪師尊啊。
突然間,她的勇氣回來了。
喬棉深吸一口氣,“……請師尊能把我的木簪還給我。”
云溪摘了小截聽云蔓,緩緩走到她面前,語氣淡淡:“是你發現的,還是你那位師弟發現的。”
這麼淡定,果然是他。
“……是師弟發現的。”
“原來如此。”
云溪道:“但你那支木簪我已毀去。”
喬棉一驚:“毀掉?為什麼!”
“小弟子,你可知木簪是何制成?”
“……我知道,師弟說了。”
云溪微微揚起唇角,“聽云蔓是何種生物,它們生長快速,只要捆上一個人,除非盡數毀去,否則根本無法掙脫開。
”
他頓了頓,“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