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棉:“你怎麼了?”
“不知道,有點酸疼。”
溫云水垂目,輕聲道,“不過沒什麼事,別擔心。只是想先跟師姐提前知會一聲,以防一碰上了什麼事,到時候再說隱疾就太突然了。”
曹極因知道是在說自己又當又立,臉色僵硬了幾分。
喬棉沒聽出言外之意,道:“那你靠著我舒服些,需要我幫你按按嗎。”
少年自然軟塌塌地靠了過來,懶洋洋地瞥了一眼曹極因,注意力全在他身上。
直到腰間傳來輕輕的按壓時,他身體一僵。
喬棉幫他按著,問,“是這邊疼嗎?”
他的腰勁瘦,手感也很好,疼的話大概是肌肉拉傷了?
她又按了會,道:“怎麼不說話?好點了嗎?”
“……嗯。”
半晌,少年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有些喑啞:“好了師姐,別再按了。”
“噢好。”
曹極因看到二人關系親密,又覺得溫云水不是個好惹的主,心中勾搭喬棉的心思早沒了大半。
馬車奔騰在路上。
確定了目的地后,曹極因就開始朗聲道:“此次任務,看著簡單,但我們不可掉以輕心,要多多互相幫助才是。”
喬棉回答舊shígG獨伽:“是。”
“另外,任務不可沒個統一的意見,我覺得是該定個定主意的主心骨。你們覺得如何?其實,宗派那時給出意見是以我為主,我想著得和二位討論一下,師弟師妹有何高見?”
這話說的彎繞,表面是要聽二人想法,實際卻暗中傳達了宗門的意見。
非常符合“正人君子”的形象了。
喬棉沒聽懂彎繞,道:“曹師兄修為年紀都長于我和云水,聽師兄的即可。”
“師妹說的甚有道理。”
曹極因目光落到表情慵懶的溫云水上,“溫師弟覺得呢。
”
“云水聽師姐的。”
溫云水懶懶地靠在喬棉的肩膀上。
曹極因沒想到他的回答,一怔:“這……”
喬棉連忙道:“這都一樣啊,云水聽我的,我聽曹師兄的,還是聽曹師兄的呀。”
曹極因低吟:“倒也是,那請兩位多多指教了。”
話題結束,曹極因便從包袱里拿出一本書,一頁頁翻閱,還不時低低念上幾句,表情十分投入。
念了幾句,道:“抱歉,是否打擾了你們?”
喬棉:“沒有。”
曹極因笑著翻了頁書:“近日被師傅評價說功力有所長進,要加緊修煉,就算是任務期間也要修煉,沒辦法,只能爭分奪秒了。老實說我自己還摸不著門道呢。”
喬棉一看,是筑基期的修煉書籍,忍不住夸道:“曹師兄好厲害,這修煉速度趕超很多人啊。”
“哪有的事,我也就比你們先入門派幾年而已,大概是天道酬勤吧。”
曹極因笑了笑,“若是師妹有什麼不明白之處,我會盡我所能給你解答。”
“好,多謝師兄。”
喬棉對修煉沒什麼興趣,誰知曹極因卻興致勃勃地講了起來,大多是講他如何如何厲害。
她越聽越是昏昏欲睡。
“師姐。”
少年突然懶懶地出聲,打斷了曹極因關于‘我是如何成功’的主題演講。
喬棉問:“什麼?”
“云水有些犯困了。”
說完,溫云水打了個哈欠。
“那你便睡吧。”
喬棉調整了姿勢,讓他更舒服些。
曹極因尷尬一笑,道:“抱歉,打擾了休息。”
喬棉這才意識到,師弟那聲估計是讓曹極因閉嘴的。
曹極因自己安靜地在旁翻書,但翻了幾頁,似乎也犯困,合上書,倚著旁邊睡著了,竟然還舒服地打起了鼾聲。
喬棉耳朵疼,幽幽嘆了口氣,垂目瞧見溫云水眼睫顫動,就知道他是沒睡著。
她動了動肩膀,將少年的腦袋頂了頂。
溫云水直起身子,頭發有些凌亂,一副怎麼了的懵懂表情。
喬棉壓低聲音,小聲道:“好歹是師兄,別這樣。”
少年盯著她,然后勾起唇,一字一句道:“不、要。”
還挺叛逆。
喬棉無奈問:“為什麼?”
“我討厭他。”
少年湊近她,低聲道:“師姐,那本書嶄新得很,你覺得他翻過幾次?況且,在成績欄上,你見過他的名字麼?”
喬棉其實感受到了,他這一路高談闊論的,是有些喜歡裝逼。
喬棉道:“他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裝逼俠而已,這種人大把多呢。”
“當然,不提這個也可以。”
溫云水眼神冷了下來,貼到她的耳邊,“師姐,你知道他在用什麼眼神看你麼。”
“什麼眼神?”
“男人的眼神。”
喬棉有些莫名其妙,不太懂他的邏輯,吐槽道:“他是男的,不用男人的眼神難道用女人的眼神啊。”
“師姐真笨。”
溫云水笑了笑,又舒服地靠在她的頸窩,用手指卷著她的頭發玩,“純情到不知道男人的齷齪心里。”
喬棉無語:“……你這純情小屁孩好意思說我。”
溫云水的動作慢了一些,懶懶撩起眼皮,“師姐是從哪得出的云水純情的結論?”
喬棉:“因為你就是。”
哪個男的會愿意承認自己腰不好。
光憑這點她就能判斷了。
溫云水問:“為什麼?”
“算了不說這個了。”
喬棉用手比了個叉叉:“打住。”
“好。”
溫云水對證明自己是否純情沒太大興趣,漆黑的眼神又飄到了正在打鼾的曹極因身上,緩慢勾起唇角。
那雙齷齪的雙眼,早晚得挖了。
那肆無忌憚的雙手,一并砍了。
打鼾如此難聽,毒啞算了,順帶的。
*
這次的鎮子不算遠,因此他們不過幾天就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