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
喬棉手中動作一停,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后老老實實地答。
“不是。”
“不是?”
郝珂憐笑容突然消失,和剛才熱情似火的她判若兩人。
她冷冷道:“不是的話,那就去死吧。”
喬棉懵了,這又是什麼奇怪的命門啊,忍不住驚叫:“……哈?”
剎那間,狂風大作,天空陰沉,電閃雷鳴,而她的雙目空洞,表情陰森森的。
房屋中,甚至院中所有的生物都化作利刃,直直朝他們沖來。
溫云水將懵掉的喬棉護到身后,表情鎮定,他冷聲道:“真是的,姑娘,為什麼總是不聽我們把話說完呢?”
周圍的攻勢驟然停止。
郝珂憐緩緩轉過頭舊shígG獨伽,問:“那你要說什麼?”
“我們不是夫妻。”
溫云水笑了笑,“因為還沒成親呢。”
“還沒成親啊……確實不能算是夫妻呢。”
郝珂憐呆呆地重復了遍,眼中慢慢恢復了光彩,道:“原來是這樣啊,真好呢。”
她說著說著突然高興起來,還為他們的杯中都倒上了酒,“真好呢,要成親了呀,我敬你們一杯呀。”
吃完飯后,兩人回到房間,因為是“準夫妻”,所以住在一間。
當然這對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兩人并排躺上床。
喬棉疲憊地倒在床上,幽幽地道:“真的不知道她的雷點在哪,突然就發飆了。”
在夢中世界,他們若是被殺死,就是真的死了。
“對哦。”
少年轉身向她,幫她把落在臉頰的頭發撥了撥,笑著說:“師姐可是都嚇出汗了。”
“當然,那臉變得真快,我也要被折騰得精神崩潰了。”
喬棉雙目無神道,“我還是喜歡跟正常人交流,所以你怎麼能阻止她發狂,跟她溝通的。
”
“不知道。”
喬棉望著天花板,道:“不過暫時能確定,她的雷點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原生家庭,她甚至不愿承認自己的姓。一個是關于……男女之情,也許她的癥結也在這。”
“怎麼,師姐這個時候還要調查她為什麼沉睡呀?”
溫云水幫她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下,往她身邊湊了湊,“我們現在能出去就已經很好了。”
“對。”
喬棉翻身背對他,出神地看著窗外,“我們至多在這待上幾日,就必須出去了。”
不然真的會死的。
“嗯。”
夜晚寒氣重,刮起了陰冷的風,喬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蜷了蜷被子。
沒有用。
對哦,被子也是假的,起不到保溫的作用。
喬棉蜷縮起身子,問:“云水,你冷嗎?”
身后傳來他低低的聲音,“嗯,冷。”
“那能怎麼辦,不然我們去跑兩圈吧?”
她話音剛落,一只手攬過她的腰,將她拉近了自己些。
“何必舍近求遠,師姐。”
少年聲音帶著笑意,“什麼都是假的,我又不是假的。”
兩人都只穿單衣,溫云水的身體貼過來后,還真的暖和了些。甚至能感到他起伏的胸膛,噴灑在她脖頸的熱息。
喬棉也不知道是被熱傳導了,還是臉色發燙引得身子發燙。
她道:“師弟,這可是戀人才能做的,你這麼做我會誤以為你喜歡我的。”
少年輕輕笑道:“那師姐大可放心,沒有這回事。”
“你居然大言不慚,你離我遠一點。”
喬棉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伸手往后推開他,這手落下的位置,正好就在下腹。
少年身子瞬間僵直。
偏偏喬棉沒注意,仍在不斷推攘著,一臉不爽:“溫云水——你別拿我當取暖工具人。
”
“……師姐,別推了。”
少年沉著聲,就要去捉她的手,卻意外地被推開。
“我偏不,你……”
“師姐。”
少年一把把她攬進懷中,埋進她的頸窩,聲音帶著少見的喑啞粘糊,“……真的別再動了,求你。”
喬棉以往聽到這撒嬌聲,就會心軟了。
但今天不一樣,她叛逆。
“我就不!”
喬棉掙扎,“求我也沒用!”
“……喬棉。”
少年突然冷冷地喚了她的名字。
喬棉動作一僵,這還是溫云水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少年冷笑一聲,又貼近了她,聲音比以往壓低很多,透著威脅。
“或許,你是真想看看云水是否如你想象中那般純情嗎。”
喬棉一怔,感受著不對勁的地方。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好歹她也學過生理知識,也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也知道自己過火了,她表情有絲尷尬,用被子掩過腦袋。
“不鬧了,睡吧。”
“嗯,師姐,晚安。”
少年的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乖巧柔和,仿若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
喬棉尷尬得不行,也許是今天太過勞累,她尷尬著尷尬著,還真睡著了。
見喬棉的身子逐漸暖和起來,少年便松開了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懶洋洋地撩起眼皮,看向窗外的月色。
似乎在散心。
“冷……”
突然,喬棉發出一聲聲囈語,又不自覺地往他這湊了過來。
“好冷……”
溫云水緩緩垂下眼睛,看到她的手環了過來,人也挨上了。
“冷……”
喬棉身子蜷縮著,抱得很緊。
抱了會,感受到熱意傳來,她不再發抖了。
肚子卻又發出了咕嚕聲。
少年眨了眨眼,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從袖口劃出小刀,在指尖輕輕一劃,遞到她的唇邊,輕道。
“師姐,張口。”
他的血有恢復療效,也自然可以飽口腹之欲。
喬棉只感覺有液體落入了口中,她毫無意識地含進去,汲取這可憐的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