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棉聽完后,抿起了唇,眼眶有些發酸。
任誰聽到自己是取樂的工具都不會開心。
就算喬棉知道溫云水是在氣自己,也無法控制地,忍不住地露出了受傷的情緒。
她好一會沒能說出話。
少年明顯注意到了,表情微微一僵。
兩人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
喬棉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用手慢慢揪起裙舊shígG獨伽子。
“師姐。”
他緩緩在她的旁邊跪坐下來,俯進她的懷中,頭埋在她的腹部,聲音悶悶的:“我是想說師姐不必要有心理負擔。可以盡情利用云水。”
喬棉垂下眼睛,看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少年,他眼睫顫顫,明顯情緒同樣低落。
每當溫云水帶著氣的時候,就會說出很刺人的冰冷的話,喬棉知道。
“你在生氣,說話真傷人。”
以往他會道歉。
但今天他就算是臉上滿含歉意,整個人失魂落魄地俯進她懷中,他還是沒松口,“我們是各取所需,師姐。”
喬棉輕輕嘆了口氣,“說狠話刺激我,這招已經不管用了,混賬師弟。”
少年沉默著,閉著眼。
喬棉撫了撫他的長發,“另外,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也知道你想聽什麼什麼答案。”
少年抬起頭,“……我想聽什麼?”
喬棉兩只手捧起他的臉頰,讓他抬起頭看自己,聲音軟了許多。
“等你回來時我再告訴你吧,怎麼樣?”
少年剛才還滿是濕意的眸子瞬間結冰:“我不…”
“但是…!”
喬棉抬高音量,打斷了他:“但若你要執意留下,我只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她頓了頓,接著一字一句道。
“我會很討厭,很討厭你,溫云水。”
少年身子一僵,眼眸驟然抬起,呼吸也無法控制地急促起來。
“我是認真的。”
喬棉輕輕拍拍他的臉,“你自己定奪。”
*
一個時辰后,兩人來到院中。
郝珂憐牽著一匹馬,見到他們來了,笑得很高興,眼中非常期待,“所以你們商量好了嗎,準備出發了哦。”
喬棉推了推滿臉陰沉的溫云水,應著郝珂憐“師弟腳程快,他回去,我在這等他。”
少年渾身都泛著冷氣,沒說話。
“好呀。”
郝珂憐拍了拍馬的臀部,笑著說,“它認路,騎著它就能出去了。”
“好了,走吧師弟。”
喬棉推了推他,巋然不動,她又咬牙道:“溫云水,你給我過去。”
少年朝前走了兩步,又緩緩回頭,面色沉沉,死死地盯著她。
“等下等下。”
郝珂憐拍了拍手,身后的侍女便端上一杯酒,郝珂憐給喬棉倒了杯酒,“這是毒酒,你先喝下去吧?對了,在他面前喝下。”
說完郝珂憐還沖溫云水一笑,“若是她死了,都是因為你。是你殺了她,殺了自己的愛人,你要記好。”
“行了,他會回來的。”
喬棉拿起杯子,看了溫云水一眼,對他舉起酒杯,“師弟,早去早回,我等你。”
話音落下,她看著透明的毒酒,不自覺捏緊了。
雖說在夢境中的都是空氣,但夢境之主想要殺死他們的話。
是真的會死的。
“三、二、一,好,走起。”
她深吸一口氣,閉起眼睛,仰頭,一鼓作氣喝下毒酒。
未曾預料的,在還沒來得及吞咽時,少年突然咬上了她的唇。
“唔…!”
喬棉一驚,看著面前的少年。
為了阻止她吞咽下去,牙關被不堪一擊地頂開,那物迅速鉆入,那舌勾著,纏著,卷著她的,拼命地汲取著。
沒有半分纏綿,卻帶著不死不休的狠勁。
喬棉想往后躲。
一只手插入她的發絲,扣緊了她的后腦勺,按向自己。
親得更深了。
少年的吻又急又兇,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更是強硬的掠奪著一切,包括空氣。
喬棉抬手掙扎,下一秒,手腕被攥緊了,反扣到身后。
動作瘋狂凌厲。
少年繼續吻著。
透明的毒藥從不斷交錯的嘴角緩緩淌下,低落,幾聲吞咽聲后,剩下的皆被二人咽下了。
喬棉雙目怔然。
是、是徹底沒余地了。
少年似乎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笑。
而這親吻失了掠奪的目的,便在動作中慢慢回歸了本質——是忠于愛意而產生的欲望。
溫云水溫柔了許多,松開了她的手腕,雙手捧起她的臉,越發動情起來。
呼吸早都亂了。
“唔…嗯…”
喬棉仰著頭,被迫與他交纏,話也溢不出來。
“放……云、水……”
……
溫云水是在被咬了之后才抬起身子。
喬棉輕喘著,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忍不住怒道:“溫云水,你……這個混蛋!!”
少年雙目猩紅地看著她,呼吸同樣微微急促,唇角還淌著血。
他笑了,湊近她的臉。
“怎麼?一副為了云水好,想著自己死了云水至少還能活著的僥幸表情?”
少年抬起手,指尖抹去她嘴角的血跡,聲音輕輕的。
“這副表情可真令人心生厭煩。”
“現在好了。”
少年歪了歪頭,略微散亂的額發跟著隨之一動,他突地又笑得溫軟,聲音輕愉極了。
“我啊,可是把師姐的僥幸希望給掐斷了哦。”
喬棉氣急:“你…”
“師姐死的話,云水也逃不了了。”
溫云水收斂了笑意,眼尾泛紅,狠狠地盯著她,話像淬了毒。
“可別想這麼心安理得地死去。”
他貼到喬棉耳邊,平日干凈純凈的聲線此刻泛著陰寒,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