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都寫著他真的會殺人的,是真的,他可以作證。
喬棉聽到這啊啊亂叫,懵了:“怎麼曹師兄都不說話呀?”
“不知道,也許是嗓子哭啞了吧?”
溫云水微微皺起眉,無奈地說,“我聽說曹師兄知道我們死了之后,無比悲傷地吃了三天三夜呢舊shígG獨伽。”
喬棉撓頭:……是真的悲傷嗎。
“好了,時間到了。”
溫云水視線瞥向烏鴉,眼中浮上嗜殺的興奮,他慢慢咧開嘴角:“別露出那麼痛苦的表情,有什麼話,你們還可以去陰間再說呀。”
別說,這句話還挺像大反派的,喬棉聽了都有點慎。
烏鴉開始掙扎,發出凄厲痛苦的叫聲。
溫云水冷冷道:“真是的,我可聽不懂烏鴉語。”
少年轉了轉刀柄,抬起刀,面無表情地把刀尖朝她喉嚨,狠狠刺下。
即將刺穿喉嚨的前一秒,一個清醇好聽的男聲,痛苦悲憤地出言阻止道:“不要……!”
溫云水停住了動作,懶懶撩起了眼皮。
“……你們想知道什麼。”
男聲顫抖著,說:“我都告訴你們。”
“別、別傷害她。”
作者有話說:
溫小狗雖然一句話就會發飆,但一句話也能哄好
◉ 71、師弟裝乖第七十一天
計劃成功。
少年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道:“那請公子全數告知吧。”
只見烏鴉身上開始散發出淺淺的光芒,曹極因連忙嚇得連忙松開。
烏鴉落到地上,俯著身, 慢慢變成身穿黑衣的人形。
他慢慢站起身,身穿黑衣,頭上戴著黑色斗篷,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渾身包的嚴嚴實實, 就連袖口露出的手, 都戴著黑色手套。
連喬棉大概都猜到了。
被打回原形的他, 哪還有化形能力, 黑衣之下, 只是用枝蔓撐起的人形而已。
他聲音哀求, “我都告訴你們……你們先放開她。”
計劃成功,喬棉原以為溫云水會放下郝珂憐,隨后他們幾人, 心平氣和地坐著談。
誰知少年唇角掛著笑,卻冷冰冰地吐字, 瞬間阻絕了男子的念想。
“不要。”
男子有些倉皇:“為、為什麼, 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的。”
溫云水是半點沒松開郝珂憐,微微揚起下巴:“我喜歡穩操勝券。”
這話意思是手上有把柄,他才放心。
男子沉默了會, 渴求道,“那你別傷害她。”
溫云水不置可否,烏黑的雙眸看向喬棉, 比起剛才的冷意, 這下聲音又乖巧起來, “師姐,你是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問了哦。”
“噢,好。”
喬棉干干笑了笑,這和她想象中的談話場景有非常大的出入,充斥著劍弩拔張和危險的意味。
但少年卻沒覺得半點不適,在一旁冷淡地看著他們。
喬棉對男子道:“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想知道前因后果。你大概也知道了吧,郝姑娘是為了你沉睡在夢中的,我們現在是想解開你們的誤會,把她喚醒。”
男子頓了頓,“是因為我才……真的?”
喬棉點點頭:“是的。”
男子明顯不相信,半晌,他聲音沉了些,換了個話題,“我會配合你們把她喚醒,至于故事,我從頭告訴你們吧。”
男子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郝珂憐,開口,他的聲音清醇好聽,帶著淡淡的哀傷。
“我叫莫離,原是一株普通的茉莉花,我根植于郝家。某天,我突然產生了意識,奇異的是,竟逐漸有了修為。”
“在我仍未能化形前,便是郝小姐一直為我澆水,養護。”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開始期盼著她的到來。
希望她的手能撫上我的每一株枝葉。”
“那麼,我的那一天便是極其喜悅的,接著,繼續憧憬地等待著第二天。”
他努力地生長,吸收日月光華,某天,他驚異地發現,他突然能化形了。
像是人魚公主初到岸上,初變人類的他既迷茫又激動。
腦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見見那位每天溫柔撫著自己花枝的郝小姐。
而當他沒走出院子,面前卻出現兩個人。
一位是郝副,另一位是術士。露出了震驚且喜悅的笑容。
“原來,我之所以能化為人形,原是郝員外伙同術士施了妖術,每日給我灌予妖血,那日起,我已經變不回一只普通的茉莉了,而是,妖物。”
接下來的故事,便和溫云水的猜測一樣,莫離不分季節地令百花生長,郝家的生意也因此越做越大。
某日雨夜,在院中撫花的莫離遇到了郝珂憐。
就算郝副再怎麼警告,不準莫離接近郝珂憐,他仍是不由自主地朝她靠近。
“郝小姐以為我是個對種植頗有造詣的普通人,不知道我是妖。”
莫離輕聲道:“世間憧憬著仙神,害怕著魔怪,唯獨厭惡的是妖,偏偏我便是妖。”
莫離一方面害怕自己的身份被發現,卻又控制不住地去親近郝珂憐。
不久后,他們早都心悅彼此。
郝珂憐長得溫婉秀氣,性格卻說一不二,某日,兩人私下相約時,她直接拉著他要去見郝副。
莫離哪能去,連聲拒絕。
郝珂憐對此懷疑他的感情,直接放話,要麼去,要麼死,讓他自己選。
莫離看著愛人,鼓起勇氣去了。
誰知郝副見到莫離后,不僅沒有半分責怪他,還樂呵呵地給他們倆操辦婚禮。
莫離以為郝副同意了,甚是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