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云水早就倚著她,發出均勻淺淡的呼吸聲,早就睡著了。
午夜過半,喬棉真的快要頂不住了,這時她終于等來了想要的‘線索’。
倚在她身上的溫云水抬起了身子。
喬棉一怔,師弟到底是想做什麼……
黑夜中無比安靜,所以她清晰地聽到了小刀劃破血肉的聲音。
她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下一秒,冰涼的手指喂到了她的唇邊,壓下她的唇,于是鐵銹味的血液滴滴落入她的口中。
喬棉不敢置信,大腦一片空白。
溫云水很安靜,未發出半點聲響,明顯也不是第一次喂,動作嫻熟地很,喂了好一會,他拿開了手。
接著,柔軟的袖角輕輕抹上她的唇角,動作輕柔小心,放在以往,喬棉是根本不會察覺到。
做完一切,溫云水便挪回身子,又懶懶地倚回她身上,還調整好了姿勢,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閉上眼睛。
直到黑暗中響起了喬棉不可置信的聲音。
她顫抖著發問。
“溫云水,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溫云水驀然睜開眼睛。
作者有話說:
沒寫完,明天中午還有一更(打哈欠)
◉ 73、師弟裝乖第七十三天
“師姐……你沒睡。”
少年撐起了身子, 散落的烏黑頭發有幾捋落在胸前,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倉皇。
他抿了抿唇,似乎正在尋找措辭, “師姐,我剛才只是在……”
喬棉抓起他的手腕,顫抖著聲音:“好,我聽你說。”
少年漆黑的雙目看向她,或許知道被發現的事實無法改變, 語氣突然沉靜起來, “算了, 師姐不是知道了, 才來興師問罪的嗎。”
“溫云水, 你真是瘋了!”
喬棉腦袋轟地一聲, 站了起來,“為什麼要喂我你的血啊。”
少年抬起眼眸,目光中帶著冷冽, “師姐知道我的血可以恢復。”
喬棉有些崩潰:“我知道,但我不想這樣。”
“……那師姐想怎樣?”
少年抬著腦袋看她, 歪了歪頭, 表情無辜極了,聲音卻轉而變得冷冽:“是想在到達西邊前,就體力耗盡餓死在路上?提前告知師姐, 你死了,我可不會繼續走到西邊,出不出去也無所謂了。”
“不…”
喬棉聲音有些哀求, 道:“你別這樣, 我能撐著。”
“……師姐不愿意就算了。”
溫云水像是在宣告一般, 冷冰冰地吐字,“你不想喝,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喝下去。”
“你……!”
喬棉氣急,“血流盡了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溫云水反嘲:“師姐也知道,這方法比餓死慢多了。”
喬棉說不過他,無力地靠坐下來,“我不想讓你傷害自己,為什麼你總是讓我心疼你呢。”
溫云水聽了這句話還挺高興,露出笑容,聲音輕快:“仔細想想,世界上也只有師姐會心疼云水,既然是唯一的心疼,那要多享受一點。”
少年放軟了聲音,又懶懶地靠過來,“聽我的吧,我們快走到了。”
“早些睡,師姐晚安。”
喬棉沉默,但溫云水已經靠著她的肩膀閉上了眼睛,他像是很疲憊,一會就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她從懷中拿出在院中撿的瓷瓶,看向臉色蒼白的溫云水,她的手剛撫上他的唇。
少年就幽幽睜開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含糊,這聽到動靜就迅速反應可不像剛睡醒,“怎麼了,師姐?”
“沒、沒有。”
喬棉輕聲問:“云水,你餓不餓?”
現在還不舊shígG獨伽是時機。
“不餓。”
少年道,“我既有如此特殊的血液,體力消耗也慢一些。”
“那、那我們說好,如果你餓了的話,就跟我說,不要憋著。”
溫云水輕輕笑了出來,“怎麼,師姐還有什麼方法嗎?”
喬棉皺著眉,還沒說出口,便感覺脖頸動脈處被輕輕咬了一口。
她頓了頓,急忙抬起他的腦袋,“你、你干嘛!”
“師姐不是要喂我。”
少年一臉無邪地歪頭笑了笑,“現在吃飽了。”
“多謝款待,師姐。”
說完他又倚了過來,舒舒服服地閉起眼睛。
留喬棉自己一人在天旋地轉。
接下來的幾日奔波,喬棉不再喊餓,晚上更是防備滿滿,在身邊做各種記號,就怕溫云水偷偷喂給她。
少年自然看出她的抗拒,更是心生不滿。
一是不想看到她強撐,二是看到師姐晚上也要緊張兮兮防備自己。
在晚上,他又看到喬棉躲得遠遠而抱怨無果時,冷了臉,直接使用了繩縛咒,將喬棉拽到了面前。
手動就捆手,腳動就捆腳,喬棉根本無法掙脫。
接著,用強的喂了一次。
那可是一片狼藉,簡直像案發現場。
偏偏少年喂完后還冷冷地來了句,“師姐,不用掙扎了,都說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喝下去。”
最后溫云水自己喂完了,心情好了不少,就給喬棉慢悠悠地松綁。
但他沒想到,喬棉這次是真氣急了。
氣到整整兩天沒給溫云水一個眼神,無論他怎麼叫喚,央求,向她道歉,她都一概不理。
他想過用強硬的方法,卻被喬棉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喬棉道:“你若敢再對我使用繩縛咒,這將是我跟你說的最后一句話。
”
少年臉色涮白,后幾天,不僅連一個字都不敢說,連走路都跟喬棉隔著一段距離。
又變回了小心翼翼的模樣。
但也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