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對她的抗拒似乎產生了不滿,聲音冷了下來,卻依舊帶著笑。
“是師姐自己動手,還是云水拉著你的手一起,師姐選一下?”
救命啊,喬棉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她要被迫學會一些事了嗎?
少年見她不回答,臉色更沉了:“師姐如此不愿意,那就云水代勞吧。”
喬棉索性閉起眼睛。
溫云水覆著她的手。
衣帶輕解。
喬棉看都不敢看,手背有他掌心的溫度,指尖又被迫擦過他的肌膚,涼涼的。
衣領松了些。
隨后她被帶著慢慢往下滑,直到胸膛某處停下。
這時,少年的手掌按下她的手,喬棉的掌心就貼了下去。
“師姐,知道了嗎?”溫云水輕聲道道,“是在這個位置。”
撲通,撲通。
喬棉感受到傳來的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原來……是心臟?!
喬棉顫顫睜開眼,少年只是拽松了衣服領口,露出曲線好看的胸膛。
她的手被按在他的胸口處。
喬棉再一次被自己的黃色廢料給打擊到了。
“師姐?”
溫云水見她走神,又輕喚道。
她有些尷尬:“原、原來是咬在心臟啊。”
“嗯,請咬在云水的心口處。”
溫云水微微一笑,“越用力越好。”
“為什……”
喬棉剛想問,就突然想起了一個有關轉世的傳言。
咬上別人的心口處,轉世后,被咬的人再見到留下痕跡的人時。
心口便會隱隱作痛。
“怎麼了師姐?”
溫云水見她露出怔然的表情,問。
喬棉抬起頭,對上他的雙目,“云水……你……”
少年語氣有些失落:“師姐是不愿意麼?”
“不,我只是……沒有想到。”
師弟竟然開始肖想下輩子嗎?是想下輩子再找到自己嗎?
喬棉心中突然很滿足,就算他從未承認過,甚至從未說過一句喜歡。
她也能感受到了這份真實的情感。
喬棉靠了上去,貼上了他的胸口。
少年輕聲哀求道:“請留下印記,師姐。”
喬棉閉起眼睛,咬了下去。
少年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悶哼,很好聽,很動人。
喬棉松了口,貼在那聽越跳越快的心跳聲,眼眶莫名濕潤了。
誰知比她先哭的是溫云水。
喬棉抬頭看到時,無奈地笑了笑,“怎麼又哭了,咬疼了?還是在難過嗎?”
“不是。”
少年搖搖頭,慢慢勾起唇角:“是高興。”
他顫顫撫上胸口處,指尖感受著被咬出血的咬痕,又落下淚來,眼中隱隱閃著興奮的光。
據說興奮到極致,身體就會不自覺地分泌淚水。
這樣下輩子他也能抓到了她了。
“有什麼高興的。”
喬棉笑著抬手給他擦眼淚。
擦著擦著她便笑不出來了,心口處那糾結痛苦的情緒告訴她。
還是不想死。
“當然是會高興的。”
溫云水笑著,抬手,慢條斯理地將松散的衣服穿好。
喬棉臉色一紅,才突然意識到非禮勿視,便轉身走遠了。“我、我去那邊吹風!”
“好。”
溫云水笑著低頭系腰帶。
她一轉身,少年便抬起眸,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背影,眸色越來越暗。
他緩緩沖她伸出手,蒼白的指尖慢慢攥緊她的身影。
漆黑的瞳孔帶著翻攪著的狂烈的興奮。
少年歪頭笑了笑。
“下輩子也絕對會抓到你的。”
*
第二日,喬棉站在大石頭上,看著遠方,明顯看到世界坍塌的速度更快了。
那團黑霧張牙舞爪地,越來越近。
“好像速度越來越快了,昨日沒有這麼快的。”
喬棉跳了了石頭,而溫云水正在旁看著書。
少年纖長的手指翻過一頁書,“正如同廢棄的房子一般,剛開始它仍能住人,但直到房柱倒塌后,它毀去的速度便比直接快更多。”
喬棉問:“所以,你猜還有兩天還是三天?”
溫云水搖搖頭,笑著答:“不知道。”
“說起來你怎麼還在看這本書,是講什麼的?”
這兩日,溫云水一直在翻著這本書,這似乎是他從外界帶回來的。
喬棉好奇地湊過去,少年便給她移了移。
她看到了大大的四個字——《閨房□□》
喬棉僵硬了三秒,突然爆發出一陣尖叫:“啊啊啊,你怎麼在看這種書!”
溫云水歪了歪頭:“不可以麼?”
臉上沒有絲毫淫口靡與羞澀,雙目純凈,仿佛捧著的不是《閨房□□》,而是一本《資本論》。
喬棉奪過那本書:“你從哪拿到的?!”
“去郝員外的藏書閣找家書時,看到了就隨便取下了。”
“你竟然還帶進來!!”
喬棉翻了幾頁,瞬間面紅耳赤,這閨房□□講得非常的全面,簡直可以把一位純情處男教成老司機。
“親吻,上面也有教的。”
溫云水閑適地倚在樹干上,問:“難道師姐不想知道怎麼親的更舒服嗎?”
“別說了!別說了!這本書我沒收了!”
她拿著黃書的手都在顫抖,她沖到懸崖邊,將書是撕了個粉碎。
溫云水盤著腿,手托著下巴,幽怨道:“搞不懂師姐,明明說云水純情,又不讓云水學。”
喬棉跟他比了個叉:“現在還沒到時候!”
“那要到什麼時候呢?”
溫云水垂下眼睛,無奈地笑了笑。
“到下輩子?”
這話一出,喬棉身型一頓,又看向遠舊shígG獨伽處的黑霧,它的移動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手腕突然被微涼的手纏上,少年只輕輕使了勁,喬棉便落到了他懷中。
少年表情無邪極了,他笑了笑,道:“現在要檢驗一下修習成果嗎?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