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什麼?感謝有她這位朋友?
看看,好友度這不就是刷起來了嗎?
“好的起點可是成功的一半!”
喬棉給自己打了把勁,心情也愉悅不少,“早晚可以和小師弟回到以前那樣的。”
少年沉著臉回到房間,坐到桌前,一只小蛇從窗外鉆了進來。
不一會小蛇就靈活地沿著桌腿爬到桌上,直起身子,吐了吐舌頭,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是麼。”
溫云水冷冰冰地說道,“找到曹師兄了。”
*
郝宅。
師徒三人正在聊天。
周五行總算把夢境里的事情搞清楚了,“什麼?你說那曹極因竟撇下了你們?”
聽得他一陣上火。
“我本來不想說的。”
喬棉有些為難地說,“但我考慮好久還是決定告訴師父,至少能讓他得到門規處置。”
周五行雙手交叉抵在下巴,難得露出了嚴肅的表情,道:“待他回門派后,我定會向掌門說清楚,還給你們一個公道。”
雖然周五行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做事十分有分寸。
喬棉點頭:“嗯。”
周五行又湊過頭來,用手掩著嘴小聲道:“但私底下,給他點教訓也無妨,不打死就行。”
喬棉:“師父你……”
她比了個大拇指,“有一套。”
周五行一秒又回歸正義公正的師父模樣,“為師剛才什麼都沒說。”
此時,面無表情的周子銘走入房內,“郝副說曹極因從夢境出來后,跟他們要了一大筆錢,早早離開了,大概是半月前。”
別看周子銘面無表情,其實他早想拔刀報仇好幾次,被周五行按住而已。
“半月前?那不是早能回到門派了嗎?”
喬棉驚異道:“畏罪潛逃?那他現在到底在哪里?”
周子銘:“他怕是沒這麼愧疚,前幾日,有人在鎮上還看到了他,喝了酒醉醺醺的。”
“什麼!”
喬棉震驚了,“竟然拿騙領的撫慰金去尋歡作樂!?”
“倒是會享受。”
周五行冷哼一聲,“子銘,繼續查一下他的行蹤。”
周子銘:“是。”
*
春香樓。
“曹公子,今個又來了啊~”
曹極因剛跨入大門,一位濃妝艷抹、渾身香氣的老鴇就笑臉相迎,“今日是找鶯鶯,還是燕燕?”
曹極因笑了笑,用手指比了個二。
老鴇心領神會,笑道:“曹公子真溫柔啊,可真不忍心冷落其中一位,來人,把鶯鶯燕燕都叫來,共同服侍曹公子。”
老鴇:“曹公子請先往二樓喝些茶水,鶯鶯燕燕準備好了便會過去找您的,她們倆可想念您了。”
曹極因點點頭,心情不錯,用難聽的嗓音哼著小曲上了樓。
他從夢境中出來后,以師妹師弟喪命夢境為由,坑了郝副一大筆錢,當然之后他沒回門派,一直花天酒地,沉溺在這花街柳巷中耗時間。
一是他知道,夢境世界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坍塌。他盤算得清楚,可得等喬棉溫云水兩人死透了再回去,不然百器門的師兄們詢問他們的行蹤,來把他們救了出來該怎麼辦?
二呢就是回到萬元宗,又得成天修煉,那怎麼能享受美色在懷的快樂啊?
曹極因洋溢著笑容,推開了門,房中彌漫著好聞的脂粉香。乳白紗簾隨風撫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屋一道身影。
已經準備好了?
曹極因瞬間熱血沸騰,急忙關上房門,腳步都快了許多,迫不及待地掀起簾子。
看清里頭的人影時,他從頭到腳瞬間僵硬。
“曹師兄,好久不見呀。”
少年沖他微微一笑,漂亮的手指正拿著茶杯,慢慢晃著。
曹極因瞬間臉色慘白,啊啊地叫了幾聲,不假思索地拔腿就往外跑。
“我三秒之內可以殺了你。”
少年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如同劍芒一般封住了他的行動,“還是說你想多活久一些呢。”
曹極因見過溫云水的實力,這下哪還敢跑,咽了口唾沫,就腿發軟地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見到溫云水正向他走來,曹極音瘋狂地磕著頭。
“師兄這是做什麼啊。”
少年緩步走來,似是不解,“這麼喜歡跪嗎?”
曹極因渾身都在顫抖,大汗淋漓,一直在磕著頭,發出咚咚的聲音。
“那不如一直都跪著好了。”
溫云水抽出長劍,劍芒一閃,頓時血光四濺。
“啊……啊!”
曹極因露出猙獰的表情,他仰著頭,想叫卻又無法發聲,喉嚨只有難聽的咔咔聲。
被……他挑斷了腳筋。
溫云水在他面前緩緩蹲下,聲音困惑,“曹師兄,你還記得你是用哪只手砍斷吊橋的嗎?”
“是左手?”
溫云水看著他,帶著笑容。手上卻毫不猶豫地將劍刺穿他的手。
曹極因又是一顫,開始冒冷汗。
“哎呀,忘記了,曹師兄好像是右手持劍的。”
溫云水笑著拔出了劍,“真是的,我說錯了,師兄怎麼不提醒我。”
下一秒,曹極音的右手也廢了,他趴在地上,痛苦地顫抖。
“其實最開始是想把你的雙眼給剜了,但我現在改主意了。”
帶血的刀尖慢慢從曹極因的額頭慢慢劃下,停在了眼睛前方。
“曹師兄能看著我是怎麼折磨你的,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曹極音本一直在痛苦地嗚咽,聽到這句話后,自知自己沒了希望。
表情從求饒變成了憤怒,怨恨,目眥欲裂。
如果他可以出聲,一定是在瘋狂詛咒溫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