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喬棉:……
她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這年頭,連可愛貓貓也有長歪的可能嗎!
算了, 先不管這麼多了。
一提到溫云水的事, 喬棉便無心思考別的了。她又悄悄地走到他屋前, 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到門上。
她神情一怔。
和剛才的死寂一片相比, 這次明顯能聽到屋中傳來細微的窸窣聲。
……難道那貓妖說的是真的?小師弟是剛從外邊回來?
沒錯, 喬棉經過聯系實際加具體分析, 覺得男子就是一只貓妖,外表可愛心里變態的類型。
既然剛才外邊回來這件事是真的,那身上有脂粉味也會是真的了。
“這個時間出門, 女人的脂粉味,難道是……”
喬棉雙目微微睜大, 她不難想象到一處地方。
突然, 門猝不及防地從里往外拉開,貼在門上的喬棉重心不穩地向里跌去。
少年及時將她身子扶正,后意識到這動作略顯親昵, 扶正后便放下手,刻意拉開了距離。歪著頭,沖她淡淡一笑。
“這麼晚了, 師姐這是在做什麼?”
喬棉連忙打量他, 少年只著一件單衣, 頭發也未打理,慵懶隨意地垂在身后,看起來是真像睡醒剛起床的迷糊模樣。
但空氣中真彌漫著若有若無的香氣,不是溫云水身上的,她分的出來。
還得再離得近一些。
少年注意到她的眼神,疑惑問道:“師姐……這是怎麼了?”
喬棉道:“其實我、我是有事來找你。”
喬棉腦子不聰明,但今日反應極其的迅速。
她一定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才行。
溫云水笑了笑:“現在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不如明日……”
“不行。”
喬棉抓住他的袖口,表情嚴肅,“一刻都不能等,就今晚說明白,師弟。
”
少年怔愣幾秒,隨后他淡淡勾起唇角,聽到這個回答心情像是不錯,側過身,“那師姐請進。”
少年先行往屋中走去,喬棉跟著進屋,試探性的問:“你剛才一直是在睡著麼?”
“嗯。”
溫云水乖順地應了聲,走到桌邊點燃燭燈,屋內瞬間亮堂起來,“云水今日不太舒服,不過現在好多了,請師姐放心。”
說罷他還輕聲咳嗽了兩聲。
簡直毫無破綻。
喬棉:“這樣……”
但是沒關系,她有招。
喬棉跟著走到桌邊,小腿故意卡上桌腿,再故意地失去重心,看準少年的懷中直直跌去。
她是看準了位置摔的,溫云水是躲不開的。
果然,她落進了少年的懷抱。
溫云水哪能看不出喬棉是故意摔的,但對于她的投懷送抱,他是不介意的。
漆黑的目光泛起了些波瀾。
喬棉貼著他的胸膛,抓緊時間拼命嗅了嗅,果然在少年熟悉的松木香中聞到了一絲淡淡的脂粉香。
她驀然瞪大眼睛。
溫云水不知道她想做什麼,想輕輕推開她,結果喬棉不知哪來的力氣,又抓得緊了些。
也不管動作是不是超出朋友的界限,湊著他的頸窩又嗅了一口。
確定了,不是她身上的脂粉味,而是別人,她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一瞬間,心中升起怒火,不解,還有難過。
“師姐。”
少年垂目看她,貼到她耳邊問,聲音輕愉:“和云水挨得這樣緊,也是朋友應該做的事?”
對于他來說,喬棉認不住的接觸讓他高興。
正如他無法控制地貼近她一樣。
他撩起她背部的長發,聲音壓抑著興奮,“還是說,師姐在投懷送抱?”
誰知下一秒,喬棉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
“……溫云水。”
她抬起頭,慍怒地看著他,“是別的女人對你投懷送抱才對吧?”
少年愣了愣,“我不明白師姐的意思。”
“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到底去哪里了?”
喬棉又補充了一句,“不準撒謊。”
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少年雙目一沉,不再笑了,松開她兀自坐了下來,手托著臉頰,聲音冷冷地反問:“關師姐什麼事?”
“你、怎麼不管我的事?我作為師姐有義務……”
溫云水像聽到可笑的事情一樣,噗嗤笑出了聲,目光灼灼:“師姐,你只是師姐而已,再不濟再加上個朋友的關系。”
他黑眸染上凌厲,連同語氣都冷冽起來,“怎麼,師姐不覺得超出了朋友該關心的范疇?”
少年絲毫不懼,冷冰冰道:“作為朋友的師姐沒有資格。”
“那誰才有資格?”
“這個啊。”
溫云水淺淺勾起唇角,“誰知道呢。”
“……我說不過你。”
喬棉有些火大,但也知道現在的自己理虧得不行,問:“好,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去……尋歡作樂了,我只想知道這個。”
少年眼眸驟然一抬,直截了當地問:“誰告訴你的。”
“是、是我自己發現的。”
“不可能吧,師姐何時變得這麼敏銳了?”
溫云水撩起眼眸,唇邊逸出笑容,“明明連云水的心思都猜不出,現在竟如此敏銳?”
“我可不信。”
“對了。”
少年手托著臉頰,慵懶地看她,“若是師姐把云水想知道之事告知,云水也可以告訴師姐今晚的事。”
喬棉說也說不過他,又不得不自愿跳進他的坑:“行,那你想聽什麼?”
“云水和師姐之前到底是什麼關系?”
溫云水直勾勾看著她,“可不是朋友這麼簡單吧?”
在喬棉的角度看來,這是失憶后的溫云水發現端倪,迫切想知道兩人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