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溫云水挽起乖巧討好的笑容,但卻沒半分要走的意思。
“你是不是還找我有事?”
喬棉突然想到什麼,“這個點,不會你是想來跟我一起睡覺的吧。”
少年的雙眼亮起來,像只看到零食的小狗一樣,就差咬起尾巴,“師姐愿意嗎?”
“拒絕,我不愿意。”
喬棉給他比了個叉,果斷拒絕了他。
溫云水抿起薄唇,目光泛起水光,期待地問,“……那云水看著師姐睡著可以嗎?”
喬棉愣住:“啊……?”
溫云水笑了笑,語氣莫名誠懇:“云水剛才在書上看到一個說法,入夢前最后見到誰,那人便會出現在夢中。”
他抬眸,認真地說:“云水也想出現在師姐的夢中,所以想看著師姐睡著,可以嗎。”
“……你在想什麼啊!”
喬棉頓了兩秒,果斷地拒絕了,“這和睡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溫云水眨了眨眼睛:“有區別,睡在一起可以相擁。”
意思是看著睡著只會坐在床邊,不算一起睡。
“誰讓你認真答題了。”
喬棉瘋狂搖頭拒絕,“總之不行!”
“為什麼。”
少年沉默了會,微微蹙起眉頭,“為什麼我不可以。”
“沒有理由。”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喬棉臉上有些微微發熱,溫云水現在的行為不好預測,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奇怪的事。
總之他們待在一間房就會很危險。
她拒絕。
“師姐這是拒絕我了。”
少年突然沉下了聲音,目光冷了許多,“連那聽了一次的鹿都入了師姐的夢,云水居然不可以嗎?”
她和溫云水在意的完全不是同一件事。
她在意的是,不能再引狼入室。
而溫云水則計較地吃起醋來。
聽到這話,喬棉都快被氣笑了:“溫云水啊溫云水,你怎麼這麼計較,連夢里的醋也要吃?”
“是。”
少年毫不猶豫地承認,沉沉的目光盯著她,“我就是這樣的人,善妒計較。”
喬棉沒什麼話好說了,“你定位倒挺準確。”
溫云水:“師姐是真的不允嗎。”
那來硬的也不是不可以。
喬棉搖搖頭:“真的不愿意。”
少年的目光瞬間結滿冰霜,漸漸晦暗。
誰知,喬棉突然摟過他的脖頸,墊腳親了一下。
“那消消氣?”
少年一怔。
喬棉又親了一下,“別冷著臉,我補償一下還不行嗎?”
少年依舊沒回話,只是目光幽幽轉回她的臉上,黑霧慢慢散了去。
“還沒反應?師弟?”
喬棉彎起笑容,像以往溫云水向他撒嬌那般,蹭了蹭他的脖頸,輕聲道:“師弟,說話?好不好。”
下一秒,一雙長臂環過她的腰,身子一轉,她便被抵到柱子上。
少年壓下,黑漆漆的眼眸盯著她:“真是的,師姐什麼時候連補償都敷衍起來了。”
他埋下身子,壓低聲音道:“不準敷衍。”
喬棉臉色一紅,但兩人都已經承認關系了,親吻也不再是什麼避之不及的事物,況且也是她主動撩的,怎麼也得受著。
她攬上他的脖頸。
“那可以來次認真的。”
溫云水微微垂下眼,“嗯。”
在兩唇相貼之際。
突然周子銘和周子焱對話的聲音傳來,清晰得很。
喬棉渾身一僵。
他們在院中聊天,只要走過來,就能看到她和溫云水在這……
她謹慎地判斷了一下局勢,兩人擁抱纏綿的狀態,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于是,她果斷打斷了這個吻,迅速抬手遮住唇。
溫云水輕輕咬了下她的掌心,再緩慢地撩起眼皮,一言不發地看她。
喬棉豎起耳朵聽,緊張地觀察著局勢:“師、師兄們在,先不行。
”
他們似乎是在給竹蜻蜓做最終的外表確定,當然,這項任務交給臭美的周子銘再好不過。
周子焱甩了甩粉色的竹蜻蜓:“大師兄,這還得交給你。”
周子銘沉思:“粉色挺適合棉棉的,我覺得還可以加點花瓣。”
喬棉:…救命啊。
突然少年抓上了她的手腕,熟練地反扣到身后,按好了。
喬棉看向少年,他眼中閃過狡黠的光。
“云水,你干嘛。”
溫云水微微一笑,輕輕咬了下她的頸窩,“師姐被我按著也動不了。師兄們一看到,便肯定知道我們在做什麼吧。”
“師姐答應讓我今晚看著你睡著,我就好好地藏好。”
喬棉瞪大眼睛,“你又用這個威脅我!”
溫云水笑了笑,拋出殺手锏:“當然是威脅師姐了,云水又不會害羞。”
看溫云水這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的表情,她的確是被抓了把柄。
喬棉:“……”
簡直是喪權辱國的條約。
“……好吧。”
“好。”
喬棉正想松口氣,以為他會松開自己,誰知他不僅加大了手的力度,還壓下了身子。
一看就是沒打算放過她。
喬棉急忙別過頭:“不是說不讓他們發現嗎!”
“這兩件事沖突嗎?師姐。”
少年歪頭笑了笑,“我們在死角,做什麼事他們都不會發現的。”
喬棉一愣,發現柱子確實嚴嚴實實地把他們的身影給擋住了,不僅如此,屋前也種著一棵郁郁蔥蔥的大樹,又給擋去大半。
也就說,只要老老實實躲在柱子后,是不會被發現的。
但是……
喬棉反應過來:“我又被你唬了!?”
溫云水彎起盈盈笑意:“但我們已經成交了,不能食言。”
薄唇貼到了她的唇上,輕 /吮了下。
簡直……喪心病狂!
喬棉這次決定抵死不從,被親是被親了,但完全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