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里。”
云溪唇角卻漸漸彎起,右額的紅紋愈發鮮紅。
喬棉卻渾然不覺,問:“你沒什麼感覺嗎?不疼嗎?”
云溪輕聲答:“沒有。”
在他們腳下,突然有細細小小的藤蔓鉆出,張牙舞爪地逐漸攀向喬棉。
他們似乎身處什麼結界之中,結界的邊緣漸漸顯現。
“師姐。”
突然,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
遠遠看去,他的臉色不太好,表情陰寒。
但少年終究也是學會了吃一塹,長一智,于是他松開了緊攥的拳頭,揚起了笑容。
藤蔓迅速縮了回去,結界邊緣失去了反應。
一切如常。
云溪師尊頓了頓,不動聲色地直起了身子,看向溫云水的方向。
喬棉回頭一看,少年走到了她身邊,她關心地問:“云水?你找到書了?”
“嗯。”
溫云水臉上已找不到半分陰戾的味道,沖喬棉乖巧一笑,又轉頭看向云溪師尊,道:“還是多謝師尊成全。”
云溪:“不必。”
“對了師姐。”
溫云水俯下身子,貼著她的耳邊低低道:“趁云溪師尊在這,是不是可以送禮物?”
不知是為了不讓云溪師尊聽到,還是什麼其他原因,少年靠得很近,比以往咬耳朵都要近,甚至薄唇都要貼到她的耳垂上。
喬棉:“……對哦。”
其實兩人早就商議好了,是由喬棉送出禮物。
于是喬棉把準備好的謝禮遞給云溪師尊,雖然說不是她挑的,心中有點子心虛,但說的話是真心的。
“云溪師尊,謝謝你,這是我和師弟的心意。”
溫云水也在后淡淡補了一句,“前幾日云水和師姐在屋中談到半夜,才定下這份禮物,希望師尊喜歡。”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
在屋中,談到半夜,言語中不僅一字一句都是宣明兩人關系親密,更是明明白白地強調著“我們”。
別人根本沒法插足。
喬棉那聽得出彎彎繞繞的意思,還以為溫云水是為她找補,說她很細心準備禮物了呢,連忙點頭:“希望師尊喜歡。”
這架勢,還真挺像給媒人送禮。
云溪師尊沉默了一會,才接了過來:“既是心意,我便也收下了。”
他轉身,“午膳時間已到,我們走吧。”
喬棉點頭:“好。”
想跟著他走的時候,身后的師弟突然喚道。
“師姐。”
兩人挨得近,少年還提前彎下腰,這喬棉一轉身,唇就與他的輕輕擦上。
喬棉一怔,還以為是意外之吻。
誰知對上溫云水笑意瑩瑩的雙眸,她反應過來,這是有所預謀舊shígG獨伽的。
她瞬間臉紅了,“你干嘛!人家還在呢!”
“在又怎樣,師尊又看不見。”
溫云水一臉無所謂,輕輕一笑,拉過她的手,“走吧。”
喬棉頓時想起,那次在床上,亦或者是在柱子后,全都是處在發現邊緣的危險邊緣,讓她緊張得不行。
喬棉越想越惱火,甩開他的手,加快了腳步:“你真是越來越過分!”
溫云水長腿一跨,輕而易舉地追上,又拉起她的手,“師姐別甩開呀。”
“我才不管你。”
周而復始幾次,在喬棉不知幾次甩開的時候,溫云水這次下勁了攥住她。
“云水真的不喜歡被師姐甩開。”
少年的聲音可憐兮兮的,然而下一秒,語氣驟然冷了幾分,可以想象出他又是如何變了臉,“師姐再甩開的話,那別怪云水會做出過分的行為了。”
“把師姐按在這里親得喘不過氣,怎麼樣?”
少年的視線幽幽落到旁邊的樹干上。
喬棉一愣,她知道溫云水能做出這種事,也知道拉手和公開羞恥PLAY更該選擇哪個。
可惡,誰讓她臉皮不夠厚。
兩人在后邊打情罵俏,云溪雖與他們隔著挺遠的距離,但修仙之人,耳力自然極好,哪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掩在袖中漂亮的手慢慢攥起,白皙的皮膚泛起道道青筋,和他平靜如常的臉色截然不同。
只差一點。
*
平平無奇的生活又過去了幾日。
溫云水這幾日似乎很忙,不是在看書就是在看書。
但開竅了的少年本就食髓知味,每天必然來找她親密。
然后喬棉確認了他是真的很喜歡……追求刺激。
最喜歡干些在人眼皮底下親密的事。
比如現在,師兄們在院中聊天,他拉著她在樹干后壓著親。
看到喬棉又緊張又享受還不敢發出聲音,憋著氣小臉通紅模樣,他雙眸便泛起紅,似是更加興奮,而興奮起來,那短時間是結束不了的。
……
喬棉疲憊地回到房中,頗有種連耕三天地的牛的心情——有心無力。
她給自己倒了茶水,潤了下嗓子。
她察覺到了,尋求刺激,喜歡羞恥PLAY ,這大概就是……小師弟的性口口癖吧。
救命這是什麼人前小奶狗人后小狼狗的特質啊!
她年紀大了,真一點不敢追求這種刺激!
這時,窗戶發出吱呀的聲音,吹起了一陣清涼的風。
喬棉循聲回頭。
不知什麼時候來的,一只銀色紅瞳的貓正安靜地坐在桌上,一動不動看著她。
作者有話說:
◉ 86、師弟裝乖第八十六天
貓、貓妖!
出于對它莫名的恐懼, 喬棉下意識往后退了步。
白貓身姿靈活地跳了下來,尾巴甩了甩。
漂亮的紅瞳看著她,銀白的胡須上翹, 一副自信滿滿地狀態,下一秒,他發出了聲趾高氣昂的問候,“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