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云水沒回答,眸光閃動著,向她湊近了些,討好地問:“師姐,我們一起去屬于我們的家好不好。”
“屬于……我們的家?”
喬棉心中落空一拍,這、這是什麼意思。
“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家。”
少年點點頭,烏黑的眸子滿是期盼。
“好不好?”
喬棉攥緊了被子,迅速轉過身,看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
這話意思是?
組建新家庭?
既然都相互表白了,她也不是沒想過以后要和溫云水怎麼過,但這麼突然的嗎!
儀式都沒走完吧!證都沒領呢!
不過大概是溫云水根本不明白流程的原因,她咳嗽幾聲,“還、還早,過段時間再說。”
“嗯。”
見喬棉答應了,溫云水彎起眸子笑了笑,又追問:“師姐喜歡什麼樣的家呢?跟云水說說好不好。”
怎麼,現在就去看婚房了嗎!
“怎麼突然說這個!”
喬棉腦子亂糟糟的,用被子遮住了臉,“我還沒想好呢。”
哪有人一大早起床就拉人去領證買房的。
“好。”
少年雙眸滿是喜悅,道:“那等師姐想好了,就跟我說。”
“嗯、嗯。”
溫云水看著她,笑容越發滿足,手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我去給師姐做早點,既然師姐夢到湯圓,云水就去做湯圓吧。”
“噢,好。”
喬棉也跟著坐起來,便見他下了床,拿起旁邊的外衣,慢條斯理地慢慢套上。
少年背對著她,只著薄薄一層單衣,動作間勾勒出流暢性感的肩頸肌肉曲線。
小師弟身上是帶著些欲的。
所以是……純欲風嗎這是。
喬棉看得臉紅,別開了眼神,轉移注意力準備下床。
腳剛要踩到地上,就從足心傳來一股鉆心地麻意,她哎呀一聲。
“師姐怎麼了?”
少年聞聲,急忙來到她身邊,“是扭到了?”
喬棉擺手:“坐久了麻了,沒事沒事。”
“云水幫師姐揉一下。”
少年跪在她面前,微涼的指尖已經觸上她的腳踝,
“不、不用了!”
喬棉推開他,有些難為情,“我自己活動一下就好。”
頓了頓,她學著他拖長音撒嬌,“我餓了,師弟,我自己可以的,你現在去做飯好不好。”
少年看著她,輕輕笑開,站起身:“好,我現在去做飯,師姐你活動小心些。”
“嗯。”
喬棉自己揉著腳踝,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這個點師兄他們也起了床,你小心些,別被他們看到。”
少年乖順一笑,“好,云水會小心的。”
溫云水垂頭繼續穿好外衣,邊綁著衣服腰側的系帶,邊拉開門。
突然,他驀然頓住腳步。
見一直沒動靜,一瘸一拐跺著腳的喬棉問:“怎麼了?”
她也向外望去。
門邊站著周子銘。
喬棉:……求問,被家長抓到未婚同居了怎麼辦。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就算是面癱如周子銘,此時目光中也閃過驚愕的情緒:“小師弟,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都卡殼了。
少年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眼喬棉,大概是問她該怎麼回答。
喬棉想了想,給他比了個口型,實話實說。
是的,現在極易造成誤會的事就得實話實說,撒謊只會越描越黑。
只見少年開始解釋:“其實是云水昨夜有些害怕,便到師姐這來了。雨一直沒停,師姐便好心收留云水睡下。”
“……嗯,如此。”
周子銘看向那張床,是擺著兩個枕頭,眼神微妙起來。
溫云水察覺到了,道:“因為只有一張床,師姐關切云水,不愿讓我躺在地上,便一起睡了。
”
周子銘:“……原來這樣。”
“對,對對,就是這樣。”
喬棉也想走到門口,結果腿部仍有些發麻,動作是一瘸一拐的。
周子銘:“嗯……這是?”
少年連忙道:“師姐,先別急著走,等身子緩過來才好,先坐著休息一會。”
喬棉:“知道啦,你別啰嗦了。”
就是腿麻而已,師弟也太嘮叨了。
周子銘微微頷首,臉上波瀾不驚:“嗯,原來如此。”
“大師兄,今日早點就交給云水來吧。”
溫云水跨出門,笑意溫軟:“剛才師姐說夢到云水帶她去吃湯圓,今日便做湯圓吧。”
周子銘:“嗯……如此甚好。”
喬棉又誠懇地解釋道:“大師兄,我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真的只是一起睡了一覺而已。”
周子銘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嗯我知道,若是昨晚沒休息夠累壞了,這些天便好好休息。”
喬棉:“好,知道了。”
昨晚他們的確很晚才睡,被大師兄這麼一提,她還打了個哈欠,“我去洗漱了。”
周子銘面無表情地轉身,面無表情地敲開了周五行的門,面無表情地說了句,“師父,出大事了。”
*
溫云水在廚房忙著做湯圓,院中,四個男人圍繞在石桌旁,開起了百器門的會。
周五行嚴肅道:“子銘,發生了什麼事,一大早把我們都叫醒,說吧。”
“師父,兩位師弟,那我便說了。”周子銘和他們交換了眼神,輕咳兩聲,便道。
“剛才我去找棉棉的時候,發現小師弟從她房中出來。”
眾:(疑惑
“小師弟那時正在穿著衣服。”
眾:(震驚
“他們兩人都承認,昨晚是睡在一張床上,一床被子,兩個枕頭。”
眾:(考究
“棉棉腿似乎有些酸疼,走路一瘸一拐的。”
眾:(微妙
“另外,今天早餐做的是湯圓,因為云水說棉棉愛吃。
”
眾:(贊許
“還有,云水說是昨晚打雷害怕,才到棉棉房中的。”
眾:(借口找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