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徒弟。
好,要死一起死。
“好!其實呢!”周五行一拍桌子,“師父這幾天,和你的師兄們一致討論,覺得也是時候了,應該是為你和云水辦一場……”
“師父!”
突然,周子焱的聲音響起,他風塵仆仆地急忙踏入屋中,神色慌張。
一桌人瞬間看向周子焱。
周五行問:“怎麼了?你不是去找那個了嗎……”
自動屏蔽今夜的禁說詞。
“那個?”
周子焱不明白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要配合他們,他走到桌前,一臉嚴肅道:“我按云水在弟子名冊中登記的地址去了他的家鄉。”
周子焱聲音沉沉:“整座村莊,甚至方圓百里我都問了,沒有一戶姓溫的人家。”
“這個地址,是假的。”
在場的人鴉雀無聲。
這句話很嚇人。
萬元宗的弟子入學時,會根據登記的地址寄送身份竹簡,若溫云水的地址是假的,他的身份竹簡又是如何拿到的?
作者有話說:
可能要開始瘋了
◉ 90、師弟裝乖第九十天
假的?
那小師弟去了哪里?
師父和師兄們則是一臉凝重, 他們或許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
那就是,溫云水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小師弟。
“會不會……是哪里搞錯了?”
周子堒最先打破了沉默,道, “云水加入門派的那日,是我和棉棉去接的,當日他確實手上拿有身份證明,對吧,棉棉?”
喬棉聽到這話愣了愣, 接道:“對, 是我去接的他, 我去到的時候, 他正被一只巨大的蛇襲擊……對了, 蛇……!”
喬棉描述的時候, 不由得想起當時的場景,那只巨蟒和在喜樂家中的巨蟒竟慢慢重合。
喬棉一愣,她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那只巨大的蛇了!
周子堒見她臉色微變, 問:“什麼?”
“沒、沒什麼。”
喬棉搖了搖頭,她拼命回憶著, 接著, 記憶中的事不斷地清晰。
確實是同一條蛇。
那麼云水入門時襲擊他的蛇,和在喜樂處碰到蛇,會是巧合嗎?
對, 那日巨蟒突然在喜樂家中出現時,并未造成任何眼中后果。
唯一的,就是摔碎了夙淵給她的藥。
夙淵, 送的。
喬棉目光動了動, 以前舊shígG獨伽她不會聯想到這點, 但經過今日之事,她竟隱隱約約地往溫云水身上想。
會不會是為了摔碎夙淵的東西,而特地出演的一場戲……?
因為…占有欲?
此時,周五行敲了敲桌子,重新分配任務:“這樣,首要的是要弄懂他的身份,無論其中有沒有存在誤會,這都是必須要查清的。子銘負責去檔案庫查找資料,包括當時入學考的所有資料。”
周五行丟了張木牌給他,“有這張牌,你暢通無阻,宗主都不會說什麼。”
“是。”
“子焱你在周邊城鎮再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姓溫的人家。”
周五行補充了一句,“包括,已經過去很久,聽過的謠傳也可以。”
“知道了。”
“至于子銘,到山下的鎮上去問問,對云水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明白。”
周五行吩咐完畢,轉頭看向喬棉,“至于棉棉,你……”
喬棉看向他,“師父,你有什麼吩咐。”
“先冷靜一下,好好睡覺。”
周五行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想這麼多。”
“等查清楚了,再重新思考,再重新做決定。”
轉眼第十日。
溫云水仍未回來。
周子銘已經去翻閱了溫云水所有的入學檔案,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另外,周子銘也一無所獲。
喬棉這段時間是坐立不安,腦子很混亂,覺得非得找些什麼事去做、去消磨時間才好。
內疚的心情加成,喬棉每天都去探望過云溪師尊。
他的狀態是一次比一次好。
今日進入到極虛之境時,他正在桂花樹下練劍。
他一身白衣,長袖飛舞,使劍動作流暢優美,在紛紛撒落的桂花瓣下,美得攝人心魂。
“你來了。”
云溪聽到動靜,停下了動作。
轉頭看向她,唇角揚起淡淡的笑意,蒙著眼的白紗隨風飄蕩。
“云溪師尊,你今日好些了嗎?”
喬棉覺得他狀態挺好,但又看到他右額上的紅紋比之前更濃了些,不免有些擔心。
“嗯,好了許多。”
云溪收了劍,緩步走到她面前,淡淡道:“今日有找到溫云水嗎?”
“沒有。”
“他知錯后,想明白了會自己回來的,你也別太操心。”
云溪刻意咬重了知錯這個詞的發音。
果然喬棉聽到之后,目光中泛起一陣煩躁,“別提他了。”
“我們做些轉移注意力的事吧。”
云溪用掌心接了片桂花瓣,變幻出了一本書,聲音柔和了些,“你念本書給我聽吧,可以嗎。”
不錯的法子。
喬棉接過,慢慢地讀了起來。
兩人坐在桂花樹下,喬棉曲著腿,書放在膝蓋上,聲音不急不緩地念著。而云溪略微閑適地靠在樹上,唇角始終翹著微微的弧度。
這是一本講愛情話本,講主人公收留了一只受傷的寵物,誰知有一天寵物變成了人,由此兩人的愛恨糾纏。
類似于我的寵物成精后和我HE了的意味。
“……主人,吾永遠屬于你。”
這是小說的最后一句話。
喬棉讀完后,第一反應是震驚,“師尊竟也喜歡看這類書籍麼?”
云溪輕輕掩唇笑了出來,他這段時日很愛笑,“倒是很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