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喬棉被喚醒,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受到什麼異常。
“不過快了哦,師姐。”
少年手慢慢垂下,提到師姐二字后,原先充滿戾氣的神色變得溫和,如同月色般。
他挽起安心的笑容,低喃道:“師姐,再等等。”
“很快便沒有人打擾我們了。”
一陣風吹過,樹叢中發出沙沙聲。像是在給少年傳達什麼訊息。
溫云水腳步一頓,閉起眼睛感受一番,半晌睜開眼,道:“怎麼這世界,還余有其他人的氣息。”
半晌,他瞳孔微微一縮,調虎離山?
少年露出慌張之色。
*
“咚、咚咚咚!”
沉睡中的喬棉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她迷迷糊糊坐了起來,下意識就看向身邊。
是空的,溫云水不在。
來不及考慮溫云水去了哪里,喬棉揉搓著眼睛,“誰呀?”
“開、門……”
是老板的聲音,但他的吐息非常怪異,像是費了很大勁才能說話一樣,“有話……跟你說。”
“老板?”
喬棉心生警覺,翻身下床,“來了來了。”
突然間,老板聲音變得急促起來,像是來不及一樣,依舊帶著費勁的口吻,拼命道:“云……說、說…世界…假的……囚籠……是騙你……”
喬棉頓感不對,立馬沖到門前,一把拉開門。
臉色蒼白的少年撲進了她的懷中,呼吸急促,聲音顫抖著,“師姐……!”
喬棉一頓,怎麼變成了師弟……?
溫云水臉色煞白,雙手慌亂地捂上她的雙耳。
“師姐…師姐是聽到了什麼……”
大顆大顆的淚水從他臉頰滑落,他語氣焦急,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無助地哀求道。
“忘掉、忘掉好不好……忘掉……”
作者有話說:
其實小師弟是真的慌了,不然直接敲暈應該是個好選擇
◉ 100、師弟裝乖第一百天
喬棉猛地從夢中驚醒, 心跳得很快,背后一身冷汗,她瞥頭看向窗外, 外頭已經亮了大半。
身邊挨著的少年聽到動靜,用悶悶的鼻音懶懶道,“唔……師姐。”
他掀開眼眸,見喬棉滿額是汗,他忙撐起身子, 皺眉細細看她的表情, 問:“怎麼了, 做噩夢了。”
“昨晚……”
喬棉看向溫云水, 氣息稍稍急促道:“你有沒有出去?”
少年歪了歪頭, 表情稍顯疑惑, 接著又帶笑趴在她身上,腦袋埋進她的頸窩,“什麼, 去哪呀,我們不是一直睡得好好麼?在師姐身邊, 云水是可以一覺到天亮的。”
喬棉習慣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發愣地問:“難道是……夢?”
溫云水的聲音冷淡了些:“師姐夢到了什麼?”
“我、我……夢見了很詭異的事,我夢見半夜醒來,師弟你不知道去哪了, 接著是老板在瘋狂地敲門,說了些奇怪的話。”
喬棉不斷回憶著,“接著, 我拉開門時, 老板又不見了, 變成了你,你一邊哭得不行,一邊讓我不要聽……”
喬棉自己復述后,也覺得古怪得不行,難不成真是夢?
少年垂著眼睛,越聽眸色越黑,復而抬起,又恢復了無辜的純凈眼神。
他撐起身子,趴在床上,單手托著下巴,另一手掐了掐她的臉,抱怨道:“怎麼在夢中又哭了,真是的,師姐可別誤會云水是個愛哭包啊。”
這話已經起到了很好的誘導作用,這下喬棉更加確信是夢了。
“你不是愛哭包是什麼。”
喬棉撥開他的手,坐起身子,低低道:“可能是昨晚看到了奇怪的事,搞得我都做噩夢了。”
溫云水也隨之坐起,雙手從喬棉身后環上她的腰,頭倚在她的肩膀上,親昵道:“是什麼奇怪的事?”
但散落的額發分明遮擋了越發漆黑的眸子。
“半夜,我看到老板還在算賬……”
喬棉正準備要說出墨滴靜止之事,腳踝卻突地發出一陣灼熱,她頓了頓。
少年還在等待回答:“嗯?”
云溪師尊那時贈她的花環,被周五行知道后,就改造成了一個腳鏈,他說這是好物,喬棉冒冒失失的,戴上的話有仙氣庇佑,可提醒她可能發生的危險。
所以……不該說?
喬棉終究是沒說,她咬了下唇,道:“半夜他還沒睡,燭火映在他的臉上,是有些嚇人。”
“原來是這樣。”
少年似是輕輕松了口氣,笑了笑,接著鼻尖抵著她的耳垂,在脖頸上吻了幾下,貼在她耳邊認真道:“師姐別怕,云水在你身邊。”
親了幾下似是不夠,又盯上那小巧的耳垂,是又含著又咬,不停逗弄著,噴灑出的濕熱之氣加重了酥麻感。
耳朵本就是敏感處,喬棉被刺激得身子發軟,她別開頭,“知道了,一大早別這麼弄……”
她想用手往后推開他的身子,卻又不小心碰到他的腰腹。
喬棉臉色一熱,收回了手,“你看,又來了吧。”
“有什麼關系,別管它。”
溫云水蹭了蹭她的臉頰,聲音喑啞,“這只是云水的身體在說想要師姐。”
喬棉的臉通紅,“……沒一句正經話。”
“那云水說正經的好了。”
溫云水松開了她,笑得眉眼彎彎,“我現在去給師姐做東西吃。”
“噢……”
真的突然很正經。
說完少年便走下床穿上衣服,喬棉曲起腿,問,“師弟,你說我們是不是準備回去了?出來這麼久,師父可要擔心了。”
溫云水正在系腰間的帶子,聽到這話,動作一停,眉宇間慢慢黯下,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抬頭反問:“為什麼,呆在這不好麼?”
喬棉沒聽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