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天晚收起那張紙,打算回頭按照這個來做。
也不知道為什麼說到最后就變成要做一只新的娃娃了,收起東西后齊天晚起身,沒想到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原來是趴在這里太久腿麻了。
從晚上回來到現在他就一直坐在桌前,趴著睡了幾個小時又醒來,不僅是腿疼,腰和肩膀也疼的厲害。
齊天晚看了眼時間,現在是半夜兩點多。
和新雨也看到了時間,這麼晚他還在工作間趴著,忍不住催促起來:“快點去臥室睡覺,我不在你都不好好照顧自己,沒了我你該怎麼辦啊。”
齊天晚不想做這種假設,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扶著墻壁慢慢挪了出去。
面團蹭著他的腿跟到了臥室,熟練地跳上床頭柜盤下了,齊天晚也沒趕它,匆忙洗漱一下躺上了床。
一整晚大起大落,現在躺在家里熟悉的床上,他終于安心了,將娃娃放在心口,他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和新雨也跟著放空,靈魂到底被扎了一下,雖然醒了過來,看似沒什麼問題了,實際還沒有完全恢復。
太陽慢慢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最先起來的是面團,它站在床頭柜上,伸著爪子試探地在床上碰了碰,想湊過去又不敢上床,只得站在一遍喵喵叫喊那一人一娃起床了。
齊天晚摸過手機看了眼,才六點,比平時起床時間還要早,但今天要去公司還要采訪,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現在不怎麼困,揉著額頭坐了起來。
平時有一點動靜都會立即起來的娃娃還沒醒,安安靜靜地躺在他身上,閉著眼睛,毫無動靜。
齊天晚一瞬間想到了昨天的事情,心臟不受控制地慌了一瞬,他緊緊捏住娃娃的手臂喊道:“心語心語,你還在麼?”
娃娃立即不耐煩地皺著眉頭嘟嘟囔囔地道:“別捏我,我要睡覺。”
齊天晚松口氣,改捏為摸,在她手臂上順了順,結果娃娃又開口道:“有點癢,別撓。”
“這樣也能感覺到?”齊天晚問。
和新雨不高興地睜開眼睛:“當然能啦,我都跟你說了我現在有五感了。以后你吃飯拉臭臭我都能聞到了。”
說起來,有五感其實是件挺殘忍的事,畢竟她還不能吃東西。
但也許有一天她就可以吃了,這都是值得期盼的事。
和新雨現在也不想什麼投胎的事了,成仙有望,她有了更高追求,人算什麼,還是仙更高級。
齊天晚在她鼻子位置按了一下:“不要這麼粗俗。”
“拉臭臭怎麼能是粗俗呢,你又不是紙片人不需要排泄,人生來就要吃喝拉撒的,這是生理構造決定的。”
齊天晚立即投降:“行行行,是我說錯了,你一點都不粗俗,我現在要去拉臭臭,你在這等我,別亂跑。”
“關好門!”
說完和新雨嫌棄似的一個翻身從他手里滾了出來,挪到枕頭邊打算繼續睡覺。
齊天晚搖了搖頭,起身去洗漱。
簡單弄了點早飯就上班了,起來太早,沒遇到早高峰,一路順暢地到了公司附近。
到地方時齊天晚才想起來昨天在幾名員工面前暴露了自己隨身攜帶著娃娃的事實,他低頭看看不愿意在電腦包里,而是踮著腳趴在口袋里朝外張望的娃娃。
那以后,是不是不用躲躲藏藏了,可以把娃娃大方展示出來了?
其實被發現了也沒什麼,一點也不影響他在公司的形象,的吧?
就算影響又怎麼樣,反正他也不在乎。
放在以前他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把自己所有愛好都扼殺了,連帶著周圍的環境也一起枯萎,他常能聽到員工私下討論,齊總年紀輕輕看起來就像個老古董一樣。
他不是故意做出這種姿態,只是生活沒有任何樂趣,員工上班也會覺得如上墳,他同樣,這種心情怎麼能愉快的起來。
但現在他找到了新的愛好和陪伴,上班也沒那麼無趣了。
將快要掉下去的娃娃往上提了提,直接將她的手卡在了袋口,這樣她整個腦袋都能露出來,看起來存在感超強,任誰見到他,第一眼都會先注意口袋里那只睜著大眼睛的小娃娃。
和新雨不知道他心情轉變,從電梯里出來后就自覺往下縮避免被人看見,結果被齊天晚阻止了。
“不用。”
“嗯?會被人發現的,你不怕社死了?”
齊天晚笑了下:“昨天已經社死過了,現在不怕了。”
“你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徹底擺爛了?”
“是啊。”
說是大大方方進去,可來的這麼早,公司里除了保潔阿姨就沒別人了,要知道正常可是九點上班,現在八點都不到。然后齊天晚就一路直接進了辦公室。
和新雨本來還想跟他那些員工打聲招呼,瞅瞅他們的反應,結果只見到個保潔,保潔眼睛都沒往下瞟一下。
可惜,太可惜了,等上班時間她一定要多出來刷存在感。
齊天晚到公司就進入了工作模式,離開幾天積累了很多事,現在比先前還要更忙,談合作的談新項目的,還有想來投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