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早些年間,偏遠山區的男人對弱勢女人有多殘忍嗎?
超乎大家的想象!
接下來說的,都是我師父親眼看到的經歷。
八十年代初,他在鄉村派出所當民警。
那里的環境,一句話來形容,窮山惡水,而且位于西北,村里那時候都行老令兒呢。
什麼老令?第一,群葬!
據說是古青羌留下來的,在村的后山上有個大洞,名曰尸窯。
一般都以一個村子為一族,這一族的人,死后都被送到尸窯中。
想想那場面,整整一山洞的死人。
第二,村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吉利的人,都要接受懲罰,送到尸窯,在里面待上七天。
活下來后,就回來。不然,也就甭管了。
好了,正文開始了。
這是西北偏遠山村之一,野子村。里面有個很美麗的女子,我師父也忘了她具體叫啥了,但大家都稱她為小娘。
小娘原本命挺好的,嫁給了村中最厲害的獵戶。
那里土地貧瘠,往往都餓肚子,反倒是山中野味很多。嫁給獵戶,代表的至少是衣食無憂。
但有一天,這獵戶死了。很慘,被野豬直接頂死了。
不是有句話嗎,一豬二瞎三老虎(熊瞎子),山里人一般遇到這三種野獸,往往兇多吉少。
為啥把豬排第一,聽說正經的老野豬,身上都裹著厚厚的樹脂,跟盔甲似的,很難搞。
當時,我師父還一度去現場看了看。
但這種情況,也沒啥可說的,按意外處理了。
而接下來,這獵戶被送到尸窯后,村里人就傳上了,說小娘不吉利。
村里的神婆子,更是指著小娘的臉,說她眉心處有黑痣,這叫命宮痣,是最克夫的。
其實現在回想一下,挺無語的。
那獵戶是被野豬弄死的,跟小娘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但村里人竟然都信了。
我師父畢竟是外來戶,而且當時一個鄉村派出所,要負責好幾個村子呢,還就那仨瓜倆棗的幾個警察,根本顧不過來。
在一天夜里,小娘就被幾個村民悄悄帶走了。我估計啊,都有一點連綁帶擄的性質了,反正把她送到尸窯里面了。
而當我師父知道這事時,已經是五天后了。
這五天,發生了很多事。
有村民好信兒,去尸窯瞧了瞧,發現小娘瘋了,坐在洞口,衣衫不整地傻笑。
夜里打更的李瘸子,更是發現,村里鬧鬼了,像傳說中的馬面,一到夜里,就在村中瞎晃悠。
但這都不算什麼,最邪乎的,是送小娘去尸窯的村民中,有兩人蹊蹺地死了。
一個在樹上溺亡了,另一個呢,直接把自己給吃了。
我師父一度都快崩潰了。他當時就一毛頭小伙,哪遇到過這種情況?還接二連三地出現了。
但身為警察,也只好硬著頭皮,跟縣里的同志配合著,一件件地往下查。
先是小娘那邊。
我師父找了村里的背尸人。
野子村這里,因為是群葬,平時不用正經八本的棺材,都找一個背尸人,把尸體弄過去。
我師父隨著背尸人,一起來到尸窯。
按他回憶,離得老遠,在山腳下時,一股風吹來,他就聞到很濃的甜膩子味。
那就是典型的尸臭了。
我師父問過背尸人:「尸窯里到底有多少死人?」
背尸人撓了撓腦袋,說他也不知道,反正他背了二十來年了,來這里的次數,也不下百次了。
而且這還不是讓我師父壓力最大的地方。
當他倆來到尸窯的門口時,毫無征兆間,背尸人突然嚷了句,「跪拜!」
我師父哪有時間多想啊,看背尸人立刻跪下去。他也就積極了一把。
結果他腳下方全是尖嘴石頭。那一刻,眼淚就在他眼眶里打轉。
背尸人還嘀嘀咕咕的,用當地的土話,唱起咒來。
我師父足足等了一支煙的時間,背尸人這才結束。他告訴我師父,之所以這樣,因為尸窯里有羽鬼。
這是什麼?簡單一點地說,當地人相信,有一種地仙的存在,它負責把尸窯中死人的靈魂帶到天上。
就這說法,我師父到現在還搞不懂呢,因為后來他也看過新聞,很多出土的大墓中,竟然也有羽鬼的存在。
要麼在棺材上,要麼在甬道兩旁的石壁上。
看外形,毛茸茸的,是長著翅膀的小人。
我師父當時畢竟也身在尸窯的門口呢,被這種氣氛刺激的,沒法子不瞎想啥的。反正心里都毛愣了。
他被背尸人帶著,緊緊捂著鼻子,一先一后走了進去。
那里的死人,全都七零八落的。很邪門,尸體幾乎沒怎麼腐爛,最嚴重的,也都是半肉半白骨化的狀態。
背尸人倒是拿出一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抱著胳膊,默默在一旁等待。
我師父哪有心情研究那些死人。
他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想找到小娘。
其實小娘也很顯眼。就在離洞口不遠處,蜷曲地躺在地上了。
我師父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她身體。然后神色一暗。
死挺久了。而且看她的樣子,頭發亂蓬蓬著,還保留著死前的表情呢。
眼睛哭腫了,卻微微笑著。
就這種狀態,其實最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