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來說,傲慢帝尊要敬業多了,人家也守了幾個小時,但站得那叫一個穩,立的那叫一個直,神態那叫一個……
楚暮云:“00,傲慢現在什麼表情。”
零很認真地看著,很認真地想著形容詞:“大概,……可能……也許……”
楚暮云決定放過他的腦容量,畢竟才dos2.0,不能強求。
楚暮云:“是不是面無表情,但眼睛成了深灰色,周身的氣勢都寫著想吃了我?”
零寶寶趕緊附和:“對對對!”
楚暮云:“火候差不多了。”
之后的幾天,楚暮云用著一百零一分的演技將一個明明失魂落魄但卻強撐著堅強盡量偽裝自己的小白花展現了個淋漓盡致。
對此,零寶寶除了一個大寫的服,再無二話。
莫九韶當然能看出楚暮云的隱忍和痛苦,但他當做什麼都沒發現,一如既往地寵著他。
但這些寵愛在此刻全都變了味,如同摻了毒藥的蜜糖,看似甜膩,實則兇險。
楚暮云再怎麼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可在面對莫九韶的時候,還是隨時都有崩盤的可能。
他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為什麼莫九韶要把自己帶回來,也完完全全想不明白莫九韶為什麼要將仇人之子悉心養大,更加不能思考的是,他為什麼要對自己這麼好。
好到讓他淪陷,好到讓他沉迷,好到讓他不顧一切地愛上他。就在自己以為:雖然失去了家人,但卻重新獲得了家人的時候,一擊悶雷,炸得他體無完膚。
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都是騙局。
荒唐至極,可笑至極,狼狽至極!
自己像個白癡一樣用了十年時間把殺父仇人印在了心尖上。
自己像個蠢材一樣夜夜與沾滿了楚家滿門鮮血的男人纏綿相擁。
不斷地回憶著,不斷地自責,不斷地自我折磨。
緊繃的精神無法放松,他連續幾天幾夜都難以安睡,這樣巨大的心理折磨之下,他整個人都在極快的時間里消瘦下去。
莫九韶自然察覺到了,他十分擔憂地問道:“有心事嗎?”
楚暮云身體僵了僵,半響后說道:“沒事。”
“小云。”莫九韶擁著他溫聲道,“有事不要瞞著我,無論是什麼,都有我在。”
楚暮云聽著這句話,卻感覺周身都是冰涼寒意,那種從內心蔓延出來的冷瞬間凍結了血液和骨髓,讓人似乎連最基礎的感知都失去了。
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厲聲質問他,問他是怎麼說出這些話的!問他在殺了楚家滿門之后是怎麼說出愛他的!更想問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也許,他更想問自己。
兇手就在眼前了,沒有任何疑慮了,為什麼不殺了他?
明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死在了他手中,明知道楚家滿門的鮮血都黏在了他的掌心,為什麼還不報仇雪恨!
矛盾、掙扎,無數的記憶和殘酷的現實交錯,讓楚暮云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
他臉上的冷靜平穩再也支撐不住了,嗓音顫抖,用著溢滿了苦楚的聲音問道:“如果……如果有一天……”
莫九韶擁著他,聲音里滿滿都是擔憂:“小云?”
楚暮云終于……終于還是平靜了下來,他用力地抱住了眼前的人,近乎于病態的吻落到了他身上,用力地吻著,發狠的吻著……在弄得自己氣喘吁吁后,楚暮云抬頭,一雙眸子里似乎有了些血色,他的聲音也額外的沙啞:“和我做。
”
莫九韶微微一怔。
楚暮云俯下身,含住了那地方。
莫九韶擰眉,想將他抱上來。
但青年已經發出了哀求的聲音:“求你了,我想要,不要管那個禁制了,我已經無法修煉,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莫九韶握住了他的手:“別胡鬧,會傷到你的身體。”
修為廢了,這禁制反噬的是卻是身體,那個‘輕則傷筋動骨’對于現在的楚暮云來說可消受不起。
可楚暮云卻不管不顧了:“我不怕,我沒事,只要養養就好了,我不可能再修煉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將修為提升至那樣的高度,所以……唔……嗯……”
莫九韶吻上他,給了他一個難以忘懷的夜晚。
一回生二回熟,這話真不假。
溫柔起來的莫九韶技術好得不像話。
楚暮云給了他極高的評價:“這技術幾乎能和我相比擬了。”
剛睜開眼的零寶寶在猶豫自己是裝沒聽見呢,還是適當捧捧場。
可是這樣的場……要怎麼捧?系統說明書里沒寫qaq!
這天之后,楚暮云毫不意外地養了整整一個月。
做一次就要在床上躺一個月這種代價,還真是蛋疼得要死。
雖然還沒見到色欲,但楚暮云已經對這家伙開始念念不忘了。
一個月沒離開床,可楚暮云卻沒閑著,他進入了瘋狂閉關模式,幾乎任性地將整個藏書閣都搬到自己寢殿了。
而且全是各種高端的陣法書,那執著勁,恨不得一口吃成胖子。
莫九韶寵他,看他喜歡這些,又讓人找了無數的陣法書,全都堆到了他面前。
楚暮云也不含糊,一點兒不落地全部收下,繼續沒日沒夜地學習。
莫九韶提過幾次讓他好好休養,楚暮云的理由特別正當,他揚著臉笑得特別動人:“父親,我不想當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