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暮云微微擰眉:“你還年輕……”
“是啊。”沈水煙笑著打斷了他的話,“年輕所以想要的更多……”
他這話說的很曖昧,楚暮云曾和他過了那一個多月,自然知道他的需求……
想這些做什麼?他現在沒資格去管這些。楚暮云以為自己的心臟已經痛麻木了,可是看著這些少年,想一下他們纏著沈水煙的畫面,頓時又體會到了更加劇烈的痛苦,還真是……無休無止。
他面色微微白了些,擺手道:“我不需要,你好好留著吧。”
他起身離開,在即將走遠的時候,沈水煙忽地握緊了他的手腕。
楚暮云身體微顫了一下,轉頭看向他的視線卻冷漠疏離。
沈水煙對著他甜甜一笑,壓低了聲音說:“也是,那些孩子只知道勾著人艸他們,哪里滿足得了父親。”
楚暮云眼底有些難堪閃過,但他壓住了,沒有回應。
沈水煙忽地湊近了他,用著繾綣撩人的聲音說:“可惜他們被調教成專門伺候人,卻都沒有父親sao呢,怎麼都要不夠……謝千瀾能滿足……”
“夠了!”楚暮云終于忍不住低聲呵斥。
沈水煙彎著眼睛笑,非常無辜:“父親別忍著,有需要就告訴我,我不會再上你,但我可以幫你找人,畢竟……您是這麼……”
‘啪’的一聲,楚暮云平生第一次打了這個自己嬌養到大的孩子。
沈水煙膚色白,又特別細,這樣正正甩上一巴掌,很快就現出了紅痕。
他微微側著頭,劉海滑落,遮住了眼睛,能看到的只是微揚的唇角,那弧度有些鬼魅妖異:“你打我。”
楚暮云動了手便特別后悔,他眼中全是心疼,可是卻又什麼都不能說,他能做的只有收回手,用力地攥拳,用力的維持著自己強撐出來的冷漠:“那些話是你該說的嗎!”
沈水煙抬眼看他:“你把勾上床的時候,難道想不到會有今天嗎?”
楚暮云聽著,只覺得這話中的每個字都變成了毒藥,涌進了他的喉嚨,灌進胃里,喚起強烈地痛苦。
他微微斂神,緩聲道:“當時……是我不對。”
他道歉了,他說了自己不對,他說他和他上床是不對的!
沈水煙無法想象自己還有這樣被羞辱的一天,還是被這麼一個他放到了心尖上,仰慕到恨不得永遠占為己有的人……羞辱了。
沈水煙很沉得住氣,他要殺死謝千瀾,要得到楚暮云,但這些都想要慢慢鋪墊,所以他忍了這麼久,忍得快要瘋了。
可是,還得忍下去。
沈水煙沒有動怒,仍舊維持著完美的笑容,認真道:“我都知道了,當時你和謝千瀾鬧別扭了是吧?他離開了,你一氣之下想到了我,被調教成那樣的身體離不開男人了是嗎?反正你也知道,我一直仰慕您,眷戀您,喜歡您,只要你抬抬手指,我就會像個傻子一樣撲上去……”
“然后……他回來了,你們和好了,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我踹開了,對嗎?”
他一聲一聲地說著,楚暮云只覺得眼前彌漫著黑暗,他看不清,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放心,我對你也只是一時迷戀,畢竟年輕嘛,哪里見過這麼sao的人,會忍不住也很正常。但沒事……都過去了,你不想聽,我以后也不會提了,你是人族的領袖,是尊者,是我的父……而我,”他揚了揚嘴角,“永遠是您的孩子。”
非常認真地說完這句話,沈水煙頭也不回地離開。
空蕩地大殿中,僅有楚暮云一人,他站在這華美尊貴的地方,卻落寞地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
被虐的終日以淚洗面的零寶寶抽噠噠地問道:“貪……貪婪這是要做什麼?怎麼感覺他真的放手了。”
楚暮云:“他在布局。”
零:“qaq!”
楚暮云:“我和謝千瀾哪里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即便是籠絡了整個人族的勢力也敵不過謝千瀾一人,沈水煙年紀是小,但城府極深,他這樣做無非是讓我和謝千瀾放松警惕。雖說雙方力量極為懸殊,但誰說人不能屠神呢?”
零這才意識到:“可是謝千瀾哪里是……”
楚暮云笑了笑:“我會幫沈水煙。”
好吧……擋得住反裝忠,卻擋不住專業攪混水一萬年的計劃通。
原本按照楚暮云的預計,沈水煙想要徹底動手怎麼也得再等兩年,那時候貪婪就恢復記憶了。
但沒想到的是,一個月后,沈水煙便開始動手了。
這反而讓楚暮云有點兒措手不及。
倒不是別的,純粹是他還沒和色欲走完腎,這就要‘得不到’了?
不過也無所謂,火候是差點兒,但卻足夠吊胃口。
楚暮云有些想不通的是,沈水煙性情雖然偏執,但做事卻極為穩妥,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不會動手。
即便現在大半天霖宮都已經在沈水煙手中,而僅憑這些想要弄倒謝千瀾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難道……
楚暮云眼底燃起了興趣。
貪婪歸位了?
不對,如果恢復了記憶,他根本不會布局,直接把艸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所以……沒有恢復記憶,但卻先一步找回了力量?
不得不說,楚暮云實在是太厲害,雖身在局中,卻自始至終置身事外,用這樣的雙重角度看事,往往比別人看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