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是露出了一片肩胛背脊。
皮膚雪白的像是一捧冰雪,蝴蝶骨伶仃而瘦弱,當真像是一只振翅欲飛的蝶,因為主人的喘息,背脊微微顫動,勾的人想要將手放上去,囚住這只漂亮的不像話的蝴蝶。
侍衛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裸背,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這樣只露出一點肌膚,卻仿佛充滿了色氣與誘惑的背脊。
印財忽的用被子又將人蓋住,聲音仿佛更冷了幾分:“看夠了沒有?!”
“……”侍衛趕緊退出帳幔,道:“印大人息怒!刺客想必是逃去了別處,卑職這就前去追查!”
一行人終于退出了房間。
江盡棠從被子里鉆出來,滿身滿臉的汗,空氣中都暈出了一點朦朧的香氣,他喘息著抬眸看向印財:“……多謝劉兄相救。”
他話音剛落,卻發現對方眼神很不對勁。
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的衣服幾乎都被人扒完了,這時候只是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什麼都遮不住。
*
作者有話要說:
狗皇帝給老婆捏痛了也不知道呼呼,差評!
①:出自杜牧《遣懷》——
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第49章:紅衣
江盡棠臉色稍微有了點變化, 耳根紅的跟珊瑚珠子似的,他抿唇想要將衣服攏好,卻因為布料的摩擦, 又輕輕地嘶了一聲。
他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就見已經腫了。
江盡棠:“……”
下手未免太狠了。
印財也看了一眼, 那嫩紅色的一點像是在雪地里乍然盛放的一朵梅花,艷的驚人,能夠輕而易舉的吸引任何人的視線。
男人喉結不自覺的動了動,而后移開視線, 道:“抱歉, 一時情急。”
“……”江盡棠并不想原諒他,忍著疼將衣服穿好,抬眸看向這個冒牌貨:“方才多謝劉兄搭救, 若不是劉兄, 我恐怕兇多吉少了。”
印財道:“舉手之勞罷了。”
江盡棠:“……”
可不是舉手之勞。
江盡棠露出一個假笑,道:“我方才聽那位周大人……似乎是叫劉兄為印……”
“之前確實沒與公子說實話。”印財半點不慌亂,“我不姓劉, 乃是江南節度使印曜的家生奴才, 名叫印財,還請公子見諒, 之前不透露真實身份, 實在是有我自己的苦衷。”
江盡棠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江南節度使?”
印財無意多說,反而問起了江盡棠:“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江盡棠無奈道:“男人麼……不就好這一口, 我聽聞調笙姑娘芳名,想要一見, 卻不成想調笙姑娘被周大人請去了宴會, 我實在是心癢難耐, 就買通了一個龜奴,請他給我安排一番……誰承想還被當成刺客了。”
印財表情沒變,眸中卻多了幾分譏誚。
他本以為這舒錦算是個人物,卻不想仍舊是一身的世俗之氣。
“周單怕死且睚眥必報,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刺客,只要被找出來都會要你的命。”印財說:“現下照月樓被圍,應當是出不去了,周單懷疑我,我也護不了你多久。”
這確實是一樁麻煩事。
山月從照月樓離開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他就不行了。
江盡棠在心里輕嘆口氣。
他出身武將世家,家中除了姐姐和母親,無人不習武,兩個哥哥更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戰功累累,他卻自小被深養在府里,比女兒家還要嬌貴些,騎不了馬練不了武,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射藝。
實在是太給定國公府丟臉。
印財看了他一會兒,忽然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但是說出來,有些唐突公子。”
江盡棠抬起眼皮:“劉……印兄有什麼法子,直說就是。”
印財一臉誠懇,眼睛里卻帶著幾分惡劣:“……刺客是男人,若公子是個女子,自然不會引人注意了。”
江盡棠:“……”
江盡棠微笑。
他突然就有點想打人了。
印財嘆口氣,道:“我知道讓公子一個讀書人這樣……確實是犧牲很大,但是面子哪有性命重要呢?如今照月樓就跟個密不透風的鐵桶似的,很快就會被翻個底朝天,屆時公子被發現,我也是愛莫能助。”
“……”江盡棠抿了抿唇。
印財怕拍他肩膀,道:“那就這樣決定了,我吩咐人送套衣物進來,我親自為公子梳妝。”
說著他越過江盡棠下了床,渾身的惡意幾乎掩藏不住。
江盡棠撐住額頭,手背上的青筋跳了跳。
宣闌這個狗東西……還學會蹬鼻子上臉了!
印財確實是已經死了,能鉆這個空子的只有宣闌,江盡棠將大好機會送到了這狗東西面前,不知道感恩就罷了,竟然還妄圖讓他穿裙子……
宣闌很快就回來了。
其實他和真正的印財還是有些區別的,個子更高更挺拔,但是他將印財這人的特點拿捏的很好,對于不熟悉印財的人來說,已經足夠蒙混過關了。
宣闌將托盤放在了梳妝鏡前,道:“公子換衣裳吧。”
江盡棠看見那一身紅裙,眼皮子跳了跳。
他坐在床邊,視線慢慢落回到宣闌臉上:“非穿不可?”
宣闌:“非穿不可。”
“……”江盡棠深吸口氣,拿起衣服,轉身去了屏風后面。
他現如今是舒錦,舒錦穿了裙子,跟九千歲江盡棠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