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充滿妙意的眉眼。
宋玉風與他對視,心臟不合時宜地一跳,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任南野、善解人意的說:“要不要給你讓點位置?”
“不用,”宋玉風面色不變:“你站著別動就好。”
擠進他的雙臂間,從最底下的一顆開始,宋玉風有條不絮的一一扣起來,任南野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受著他修長的手指,那指尖經過,嘩啦啦帶起一連串細碎的電流。
衣帽室空間逼仄,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這里變成了一個小而隱秘的宇宙。
任南野的襯衣半敞,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空氣中充斥著令人沉醉的玫瑰和沉香,耳旁是對方的呼吸,還有那若有若無的輕觸……
所有一切都在不斷撩撥任南野的大腦皮層,他俯身逼近,近一點,再近一點,鼻尖上的那顆小黑痣幾乎要碰到宋玉風高挺的鼻梁。
他忽地攥住宋玉風的手:“宋主任,我好熱啊,你熱不熱?”
掌心和手背相貼,按在他的胸口,合著心跳聲。
隔著這咫尺之遙,宋玉風抬起眼眸,又輕又欲地說了句:“我也好熱啊。”
呼吸加速,燥熱濃烈的荷爾蒙在鼻腔中橫沖直撞。
任南野看著那肖想已久的白嫩耳垂,忽地壓|了|過去,一手撐在宋玉風頭頂,把人抵去冰冷的墻壁上。
他盯住那顆閃閃發亮的鉆石,鼻息全鉆到宋玉風頸窩里:“你的耳釘真漂亮。”
“是麼,”宋玉風不慌不忙,偏頭露出左耳:“有多漂亮?”
“如果是十分制的話,你是——”任南野佻達地嗅了嗅他的鬢發:“一百分。”
宋玉風低笑,嗓音猶如一柄薩克斯,十足動聽,一聲笑竟然有種萬物生長的味道。
嗡......
是手機響。
宋玉風沒理會,仿若未聞。
任南野垂眼看著宋玉風,受到蠱惑似的,竟用手指捏住了他的耳垂。
耳朵是宋玉風的命門,他怕癢。
耳垂被指腹揉搓,有輕微的刺痛感,卻使熱度升得更高,宛若一朵花火,一直燒到心臟。
宋玉風一掌抵住任南野胸膛,既像拒絕又像無聲的許可。
嗡嗡......
呆在兜里的手機并不安分,響動個不停,這時任南野的唇瓣就在他耳畔:“宋主任,有人找。”
“聽見了。”
那溫熱的呼吸濡濕了宋玉風的耳廓,他眼眸半瞇,背脊酥麻,只覺摩||挲著耳垂的手指點燃了一把隱藏的火焰,連頸邊皮膚也燒了起來,叫囂著。
鈴聲響得越來越起勁,像是急促的鼓點。
任南野眼神危險,他忽地低頭,銜住宋玉風的耳垂。
“小野哥哥,”站在外面的康澤咚咚敲了兩下門,他皺緊眉頭,催促道:“你換好了嗎?”
一夢驚醒。
兩人都喘著粗||氣,額頭抵住額頭,昏暗中兩雙沾染情||欲||的眼睛死死盯住對方,像兩匹餓狠了的狼。
明明只是咬耳朵,他們卻像在欲||海||浪潮里滾了一遭。
“怎麼這麼久?”康澤又敲了兩下:“沒事吧?”
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的氣氛被打散了,兩人都被鈴聲和康澤弄得有點煩躁,時間一秒一秒溜過去,粗||重的|喘||息終于逐漸平靜。
“我先接個電話,”宋玉風扯下了凌亂不堪的領口,深吸一口氣,從他雙臂間鉆出來。
“好,”任南野手掌還撐在墻壁上,他狠狠咬住后糟牙,勉強抗住那陣還在身體里流竄的余韻。
潮紅慢慢從宋玉風的耳垂散去,顯現出冷到極致的白,就像只要燈光亮起,他們就會自動回到上司與下屬的關系,清冷又疏離。
方才不為人知的歡 | 愉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任南野暗自冷靜了好一會兒,轉過身。
宋玉風臉色不對勁,他舉著電話,眉目間異常陰冷。
“出什麼事了?”任南野問。
“老何打來的,”電話掛斷,宋玉風面無表情地說:“鼎奧撤資了。”
第11章 公關危機
其實何安憶的電話還說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飛躍極限》錄制期間突發事故,一名演藝圈的演員在參加500米的沖關挑戰賽時突然猝死。
這演員名叫沈墨,兩年前參演了一個古裝偶像劇,劇情中庸,但人設十分討喜,他從無人知曉到擁有一個十萬人氣的粉絲后援團,只花了短短一個月時間。
電視播出后,人氣越累越高,成功擠進了流量明星的隊列。
沈墨出事的消息不脛而走,他的粉絲烏泱泱齊聚一堂,掀起了一場網絡大戰,強烈要求韶坊臺出具道歉聲明,并且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韶坊臺不露面不道歉,激怒了“民憤”,不過一天時間,本來只是粉絲亂戰,現在加入了不少路人,輿論形勢一邊倒,事件發酵到了一定的程度。
內部一片亂麻,所有跟《飛躍極限》有關的策劃、編導、制作、后期都忙得焦頭爛額,像一窩熱鍋上的螞蟻。
秦逸眼眶都熬紅了,他坐在那張價值三萬五Okamura辦公椅上,卻沒了平日的儒雅,焦急地察看各大媒體極盡渲染的報道,等著宋玉風。
“哎玉風,你可算回來了,”秦逸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慌忙到撞上桌子腿,他完全失了平日一臺之長的風度,頭發凌亂,黑色西裝的前襟染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咖啡漬,看樣子早已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