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南野還摸不清刑譚和鼎奧到底有什麼關聯,于是問道:“鼎奧的總裁都還沒說話,你能做主?”
名叫刑盛的花孔雀哈哈一笑:“其實你們刑臺才是鼎奧的大股東,我只是執行總裁,一切聽我表哥的。”
刑譚立刻看向他,示意他閉嘴。
刑盛抿了口酒,不敢隨便搭話了。
“我和小野有要事要談,你先去外廳等著。”邢譚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邢盛喝了口酒,點了點頭,就退去外面了。
任南野琢磨著兩人的名字,回想起中午翻看的資料,原來刑盛持股不多的原因在這。
“我剛才的提議,你考慮考慮?”刑譚說。
任南野輕輕勾起嘴角,說不上是不屑還是輕蔑,但好看的要命。
刑譚直勾勾地盯著任南野的臉,賞心悅目地看:“笑什麼?”
任南野表情微斂:“原來在刑臺眼里,我居然值七個億?”
“豈止,”刑譚將一只胳膊搭在任南野身后的沙發上,整個人傾著身子,帶有酒味的渾濁氣息噴薄在他耳旁:“你在我眼里無價。”
這老東西對著他發||情,小腿若有若無去蹭任南野,一只狡猾的大手順著沙發就要往他胳膊上摸。
任南野猛地摁住刑譚的手腕,按得他動彈不得。
手被壓住,任南野下了狠力,掐得刑譚“嘶”了口冷氣。
任南野抬眸,面色冷若冰霜,“如果你要談合作,請找廣告部。如果你要跟我聊工作,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沒可能。”
“別白費功夫了。”任南野冷聲說。
“好歹在水墨待了那麼多年,”邢譚難得沒擺臭臉,好言道:“別這麼無情啊。”
任南野嫌惡的甩開那只手。
“小野!”刑譚沉下嗓音。
“我還有事,先走了,”任南野不想聽他廢話,站起身,丟下一句冷冰冰的再見,打算告辭。
剛邁出一步,卻忽感一陣眩暈,腳底飄得很。
任南野連忙扶住椅靠背。
怎麼回事?
他閉了閉眼,使勁甩了下腦袋,不僅沒清醒,意識竟然越來越渙散。
那瓶1947年的白馬、刑譚興奮的臉在視線里搖晃個不停。
“一口就多了,”刑譚嘖嘖兩聲:“看來你酒量也沒多好啊。”
“你.....”任南野心驚膽戰的問:“你給我喝了什麼?”
難不成酒有問題?但喝的都是同一瓶,沒理由只有他中招,腦子走馬觀花地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你都快站不穩了,”刑譚慢悠悠起身,一手攬住任南野的腰,將人往懷里帶:“我抱你去睡會兒。”
任南野瞬間汗毛倒立,冷汗直流。
五指死死掐住椅背,任南野睨著刑譚:“酒...你……你做了什麼?”
刑譚拿起矮幾上的玻璃杯,在掌心把玩,“一點點能讓我們更加愉快的東西。”
電光火石間,任南野明白了,是酒杯。
酒杯有問題。
下作!
任南野強撐意識,猛地轉身,一骨碌掀翻了桌面上的所有東西:“去你媽的!”
刑譚連忙后退,躲著迎面飛來酒瓶杯子。
任南野用盡全力推倒了一個活動酒柜,暫時攔住邢譚。
前方讓出一條路,任南野轉身就跑,他手指顫抖的擰開房門,搖搖晃晃的朝走廊跑去,但還沒跑多遠,就被等在外的邢盛扯住胳膊。
“哪兒去?”邢盛攔住了他的去路。
“放....放開我.....”任南野站不穩,腳步踉蹌。
“哎呀乖乖,”刑盛從身側輕薄的抱住他:“小心點。
”
“滾......”
任南野頭暈眼花,無力掙扎著,但手腳都沒力氣。
“別害怕啊,我沒我表哥那麼粗魯,”刑盛浪笑兩聲,用一只胳膊環緊他的腰,視線在他臉上來回掃,越瞟越覺得這人長得真他媽好看。
“別碰我!”任南野不受控的抖起來。
前有狼后有虎,任南野飛速轉動著腦子,一定要想辦法在昏倒前離開這里。
刑譚踩著玻璃碎片,忙從房間追過來。
見兩人在角落糾纏,邢譚一把將任南野搶過去,扭頭對刑盛說:“行了,這里沒你事了。”
邢盛舔濕了干澀的嘴巴,看著任南野泛紅的腮,薄而漂亮的唇,還有鼻尖上那顆殺人奪命的小黑痣,他心里癢得不行,百爪撓肝似的。竟然色膽包天的說:“刑總,一起玩啊。”
其實刑盛不好男色,比起男人,他更喜歡溫香軟玉,膚白貌美的美麗女人,但這個圈子什麼都玩,遇上對口味的,他也想試試。
任南野雙眸瞪大,震驚至極。
“走,”邢譚盯著刑盛,森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我不想說第二遍。”
“好好好,我走。”
刑盛原本還想爭執兩句,但他見大老板神色陰鶩,不敢忤他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慢慢地退出戰場。
走廊和房間不過幾步路,邢譚勒著任南野的脖子,將人丟進去。
門才合上,刑譚一把抓住任南野衣襟,將他抵在餐桌邊緣。
任南野頭昏目眩,難||耐地仰著頭,無力阻止邢譚撫||摸他修長的脖頸。
手感絕妙,白皙細滑,像一塊浸融在流光里的軟玉。
邢譚眼神癡迷:“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麼?”
“你最好立刻就放了我....否則.....”酒里的東西起了作用,手掌碰過的地方瞬間升溫,任南野不住微微發抖,看似失去了反抗能力,另一只手卻悄無聲息地朝桌邊挪,去夠摔得七零八落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