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愛人喂他吃了一瓣霞光。
任南野很輕的哼了聲,宋玉風沒放過他,撬開牙||關后越發往里,撫過他柔軟內|里|每一寸領地。沒辦法,他只能更緊密的纏住宋玉風,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才不至于掉下去。
直到吻到呼|吸急促胸腔暖漲,宋玉風才離開,還戀戀不舍地蹭了蹭他的嘴角。
任南野扶著欄桿喘氣,耳廓紅了一片,沿著他瑩白的皮膚染紅了后頸。
“.......你這人、怎麼不打聲招呼,”任南野緩著氣。
“那我現在打,”宋玉風輕喘著笑,“沒親夠,再來一次。”
還來?
他嘴唇到現在都還酥酥麻麻的,嘴皮都破了。
“別瞎鬧,”任南野一彎腰,從他臂彎里逃跑,“再不走,超市都快關門了。”
當然了,這個拒絕完全沒起作用,宋玉風跑過來從身后抱著他,將任南野抵在灰白的墻壁上,再一次細致的描繪了這個吻。
不同于適才的強勁攻略,宋玉風放緩了節奏,輕柔地摩挲,像火燒盡后的綿長溫存。
行李送回去,兩人又下樓,去了隔壁商業街的一家超市。
任南野從來不知道和愛人逛超市這件事,能讓他分泌更多的多巴胺。
他站在洗漱用品前挑挑揀揀,眉尾都是笑意。
“什麼事啊這麼高興,”宋玉風問他。
任南野的生活永遠都形單影只,住一間小公寓,廚房里只放一個杯子,浴室只擺一把牙刷。但此時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拖鞋、睡衣、毛巾,這些推車里放著的東西都是雙人份的。
連燈光下的影子都成雙成對,襯托著他身旁這個人。
“沒什麼,”任南野聳聳肩,克制著不讓自己笑得過分的嘴角,指了指那一排空蕩蕩的貨品,“只有兩個色了,還買麼?”
偏頭看去,貨架上的牙刷還剩一把粉色,一把藍色。
周邊沒有售貨員,超市看起來并不能快速補貨。
無奈之下,宋玉風只好將兩把都丟進推車。
“藍的歸你,粉的歸我。”宋玉風沒表情地說。
任南野還記得他給宋玉風遞粉色毛巾時,他一臉無語的樣子。
想到這里,不由得輕聲笑起來。
宋主任太可愛了。
可愛到任南野想咬他一口。
后面好像有人叫了任南野一聲,他回頭,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康澤。
康澤氣喘吁吁的跑過來,笑得眉眼彎彎:“小野哥哥真是你,我還以為眼花看錯人了呢。”
康澤第一眼看見的是任南野,第二眼就是宋玉風手里的推車,堆滿了洗漱用品,毛巾,拖鞋,杯子,都是一對兒的。
康澤一怔,燦爛的笑容淡了,但他還是禮貌地跟宋玉風打招呼:“晚上好啊。”
宋玉風點頭,跟他說好。
“你怎麼在這兒?”這條街離康澤住的地方很遠,打車過來都得一個多小時,任南野沒想到會在這碰上他。
“廖叔叔回來了,我剛陪他在附近吃了頓飯,”康澤看著他,有點無措的抓著后腦勺,說:“我給你發過消息的,但你沒回我。想著你工作忙,就沒給你打電話。”
康澤怕打擾他,他永遠都不希望給任南野帶去任何麻煩。
也許是藏區的信號不太好,任南野那周幾乎沒怎麼看手機。
“哦,我上周出差去了,”任南野見康澤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他下嘴唇,那有道很小的紅痕,宋玉風吮破的。
任南野不太自然的揉揉鼻尖:“我沒看見,要是看見了我肯定回。
”
他問:“廖叔住哪啊?遠不遠?”
“就香溪邊那塊兒,”康澤抿唇,笑得有點嬌憨,“叫什麼名字我給忘了。”
任南野心里對廖志凡十分感恩,他是他的恩人。
那會有很多跟他情況差不多的孩子念完初中就不念了,有的去技校,有的外出打工,有的甚至沒去參加中考,但任南野就是想念書。
廖志凡當時和雨翼孤兒院成立了一個愛心基金會,免費資助孤兒上學。他有一天到院里走訪,卻意外在樓梯間遇見捧著書本的任南野。
孤兒院里中途輟學的孩子不在少數,他做愛心基金這麼多年,頭一次見到這麼愛學習的人,還是在周日晚上,坐在角落里借著微弱的燈光。
出于欣賞和好奇,廖志凡后來個人出資,資助任南野上學,任南野知道后拜托他能不能給康澤一個機會。廖志凡答應了,可以說沒有廖志凡就沒有他們兩人的今天。
“廖叔叔挺好的,就是多了些白頭發,”康澤說:“對了,他可能下周就要走了,想去深圳發展,把公司建在那邊。”
下周就走,這麼長的路程,沒道理人來了都不去見一面。
任南野隨后跟康澤約時間去看望廖志凡,定好后天去香溪邊吃晚飯。
康澤看了眼宋玉風,猶豫片刻,說:“宋先生也來吧。”
差點忘了身旁還站著個大醋壇子,一盆花差點給他嘴皮啃破了,要是單獨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宋玉風不得......
任南野瞟了眼長身玉立的宋玉風,用手肘碰了下他,“宋主任,一起?”
第43章 醋壇子
香溪邊的風景是全市最好的,定的是一家地道的蘇州餐館,廖志凡是蘇州人,他久居國外,想必很是想念家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