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聽到你表白了,”任南野湊過去吻了下他的嘴角,想說可愛又忍住了。他柔聲說:“原來我在你心里這麼重要。”
宋玉風看起來是什麼都不在意的人,任南野覺得能被宋玉風喜歡已經是十分幸運的事,從來沒想過要占據他的一整顆心。任南野也沒聽過宋玉風說愛,他更多的是像對待一只貓咪一樣對待他。
喜歡揉他,摸他,逗他。
但宋玉風說他和他的命一樣,所以他當初為他擋的那一槍,是心甘情愿的。
“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宋玉風抬指點了點他的眉心,“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
任南野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到臉龐:“可你也沒說過。”
“說什麼?”宋玉風反問。
任南野去勾宋玉風手指,有點支吾,“也沒說過喜、喜歡什麼的。”
“男人不用這麼多話,”宋玉風笑起來,“有些事,做就行了。”
做。
耐人尋味。
字從他嘴里念出來,裹上了情意綿綿,他上挑的眼尾蓄意挑釁,看的任南野心神動蕩。
“你想怎麼做?”任南野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逐漸起念動情。
“太多了,我們可以.....”宋玉風腦子有一千八百種欺負他的方法,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圈房間,“在沙發上,廚房,溫泉,浴室盡情玩樂。”
任南野了然的哦了聲,背后已經蘊出了絲絲熱汗。
“怎麼玩?”任南野屏住了呼吸,靠近了他。
“想知道的話,”宋玉風用手指撥弄著他的衣領,“我教你——”
話還沒說完,他被任南野撲倒在地,狠狠吻住了。
此刻任南野心里洶涌著滿腔的愛意,涌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被準確而強烈的沖動攫住,跌落愛河。
他想現在就擁有宋玉風,或者讓宋玉風擁有他。
任南野的舌尖第一次這麼野蠻,他撬開宋玉風的齒關,在屬于他的國馳騁,像是要占據每一塊領土,全都是他的。
宋玉風一下沒反應過來,讓他占據了主動方,等柔軟抵到他上顎的時候,他摁住任南野的后腦,反守為攻。
宋玉風翻了個身,將任南野壓回去。
停下來,兩人已經吻得氣喘吁吁,彼此的任何變化都瞞不過對方。
任南野用手掌捏住他的后頸,質問道:“誰教誰?”
宋玉風笑,從頭到尾覆蓋了他,手指輕柔的摸任南野的臉:“或者,我們需要互相學習。”
任南野抬掌蓋住他的發心,又要湊上去吻。
“你這樣很危險的,”宋玉風擋住他的唇,低頭去蹭他鼻尖,暗啞地說:“知不知道?”
任南野也喘得厲害,他咬著宋玉風白皙的側頸,暗啞地說:“你也很危險。”
省略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第46章 突死的房客
溫泉徹底變涼、沙發凌亂、廚房里的碗碟碎了一地,夏日夜色短暫,微弱的晨曦已經冒了頭。
宋玉風躺在大床上,被光亮晃醒,一轉頭,就看見他愛的人。
任南野趴著睡,他臉龐側向了右邊,有光斑在他薄薄的眼皮上跳舞。
那露出來的皮膚暈染了一層嫣紅,滿是愛意的痕跡遍布全身,每一朵驚艷落花都喧囂著昨晚的狂熱,也昭示著從靈到肉,他們終于真真正正占有了彼此。
宋玉風眉眼柔和地看了將近一分鐘。
這人昨晚明明那麼累,睡夢中嘴角竟還揚著。
不知夢里貪了幾場歡。
宋玉風抬掌,手指隔著一點點距離,順著任南野流麗的背脊撫過去,本是觸摸著空氣,他卻像摸到了他其下的骨骼,脈絡,珍珠般細膩的白色皮膚。
他愛他曼麗的相,也愛他不完美的骨。
很好看。
讓人著迷。
任南野無意識的哼了聲,眉頭微微蹙起。
“怎麼了?”宋玉風隨即收回手,壓低嗓音問他:“不舒服麼?”
任南野沒回答,像是沒聽見,只是將腦袋側朝另一邊。
宋玉風輕手輕腳地掀開任南野的浴袍,盡量放緩動作,想看看他傷了沒,昨夜食髓知味不知節制,弄了人好多回,他都記不清了。
偏頭去看,任南野身后那處有些紅腫,宋玉風心里一揪,不自覺皺起眉頭,想著等他醒了,上點藥比較好。
“嗯.....”任南野動了動,肩胛骨像翅膀欲展。他沒睜眼,小聲說:“還困。”
宋玉風吻了吻他紅痕未消的耳朵,“都快十一點了,該起床吃早飯了。”
“......你折騰了我好久,”任南野有氣無力地搖頭,“起碼才睡了三個小時.....”
他們昨天從溫泉酣戰到客廳,又到沙發,最后結束的戰地才是床。
見他真的累,宋玉風心尖發軟,柔聲跟他說:“ 后頭還紅著,給你點擦藥?”
任南野閉著眼睛,不說話。
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但他現在才覺察出那麼一點羞怯。
“好好躺著,”宋玉風要去掀他浴袍,“我輕點,不弄疼你。”
任南野一把給按住了,支吾片刻后,說:“.......我等會兒自己擦。”
耳尖更紅,人瞧著居然有點不好意思。
宋玉風失笑,卻沒再碰他,把藥膏放在床頭柜上,低頭在他鬢角輕吻了一下,起身去了浴室。
任南野又睡過去,但睡得并不踏實,他手掌摸著的那個枕頭是空的。
半夢半醒間,任南野去抓另一邊床鋪,左摸右摸都沒找到宋玉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