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魚嘴角微抽,這家伙是偷了品如的衣柜嗎。
她斂了眉,正色道:“到底想要我做什麼,不說就算了。”
她本就不想兌現這什麼狗屁約定。
季北川:“明天你時間歸我。”
陸羨魚想明天放假也沒什麼事,點頭同意:“可以。”
翌日上午。
陸羨魚還在和周公約會,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她手在枕頭邊摸索到手機,接通電話,起床氣很重:“說說說說——”
“你這脾氣——”季北川勾唇,調侃她,“有點躁啊。”
陸羨魚閉著眼坐直身體靠在床邊兒,眼皮掀開半條縫,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不孝子”,直接掐斷了電話,又縮回被窩繼續睡。
聽筒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季北川挑了下眉,這小暴脾氣。
林桀打著哈欠拉開門,瞧見站在院子里的季北川,瞌睡蟲立馬醒了:“你他媽來我家做什麼?”
季北川轉身,睨他一眼:“沒大沒小,叫小姨夫。”
“我小你媽個大頭鬼。”
林桀一腳踹了過去,季北川側身躲過,嘴上還不忘挑釁林桀:“尊老愛幼,我是你長輩,懂不懂?”
林桀低聲罵了句“操”,抄起墻邊他媽冬青放的樹苗給季北川來了頓竹筍炒肉。
季北川慌亂躲著,挑釁林桀:“大侄子,我告訴你,像你這種不尊敬長輩的家伙,在古時候是要被拉去浸豬籠。”
“……滾!”
林桀火大,下手也越來越重。
兩人在院子里鬧得雞飛狗跳,陸羨魚在房間也睡不好,任她如何用被子捂住耳朵,季北川那賤賤的聲音總能傳進她耳朵里。
比唐僧緊箍咒還可怕。
陸羨魚掀開被子,趿著拖鞋走出門,重重拉開房門,冷臉看著在院子里你追我趕的兩人:“大清早,你倆演猴戲呢?”
季北川笑道:“林桀是猴——”
“你他媽才是猴。”
林桀用腳踢他,季北川閃躲開,上前來到陸羨魚面前:“陸——”
剩下兩字兒還沒出來,門重重關上,隨后傳來陸羨魚暴躁聲音:“陸什麼陸,趕緊給我滾。”
林桀搖晃著手中樹苗,幸災樂禍的勾住季北川脖頸:“可憐見的呢,吃閉門羹了呢。”
“滾。”季北川把他手扒拉開,轉身走進林桀房間,然后關上門,“你小姨好了,叫你小姨夫我。”
林桀看見某人登堂入室不說,還自稱他小姨夫,恨得那個叫牙牙癢:“季北川,操.你媽。”
他一回頭看見冬稚手里拎著買的早餐站在身后,小姑娘水靈靈的杏眼眨了眨,伸出手:“哥哥,你又說臟話了,要給我一百元罰款哦。”
林桀:“……”
陸羨魚窩回被窩繼續睡,睡了一會兒,才發覺有點兒不對勁。
她從床上坐起來,指腹揉了揉有點兒亂的長發,喃喃:“季北川…那家伙好像來了???”
陸羨魚拿過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眼通話記錄。
十分鐘前:不孝子。
“……”
她這起床氣果然十年如一日啊。
陸羨魚捂嘴打哈欠,給季北川撥了電話:“兒子,你來了?”
遇事莫慌,要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季北川正在林桀房間,睡他床,吃他早餐,接到陸羨魚電話,挑了挑眉:“喲,公主殿下您起床氣散了?”
“……”
真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她。
陸羨魚呶呶嘴,嗯了一聲:“你等我半小時,我洗漱換衣服,再順便化個妝。”
季北川應下:“好。”
半小時后。
他被林桀從房間趕出來,邁著懶散步子走到陸羨魚房間門前,敲門:“好了沒?”
陸羨魚正在畫眼妝,聽見季北川叫她,慌忙應了一聲:“馬上。
”
“行,我等你。”
又等了十來分鐘。
林桀要和冬稚準備去買菜回來做午飯,見季北川還在門前站著。
冬稚拉了拉林桀衣袖:“哥哥,北川哥怎麼還不走?”
“他啊——”林桀看季北川一眼,冷笑:“來給咱們家看家護院了。”
冬稚:“……”
林桀兄妹兩人離去半小時后,陸羨魚才拉開房間的門,她看見站在門口,略沉著臉的季北川,有點兒慫:“我來了。”
季北川抬頭,撣了撣指間煙:“陸大小姐,您這半小時有點兒久呢。”
聲音聽不出喜怒。
陸羨魚今天穿得是件白馬甲毛衣,內里是件水藍色襯衫,配了條深藍格子百褶裙,露出的雙腿筆直又纖細。
因為今天南城霧霾過大,陸羨魚還戴了口罩。
她挪著小碎步,小心翼翼靠近季北川:“久…久等了。”
“知道我等久了?”季北川抬手揉了一把她頭發,低頭湊近她,笑意曖昧:“要不補償下我?”
“爬。”陸羨魚一把推開他,背好自己的小猴子背包,“去哪?”
季北川捻滅了手里的煙,丟在腳邊,要去拉陸羨魚的手,卻被躲開。
他看她:“等你這麼久,手都不給拉?”
“拉。”陸羨魚手背在身后拉出小猴子書包的手給季北川,說得賊誠懇:“給你拉我家小猴子的手,別客氣啊。”
季北川氣笑了:“……真有你的”
陸羨魚毫不謙虛:“謝謝夸獎。”
陸羨魚跟著季北川出了門,左右環顧一圈,沒看見他那輛摩托車,疑惑道:“你車呢?”
“想趁著坐我車時占我便宜?”季北川看她一眼,下頜一抬,十足的傲慢,“做夢吧。”
陸羨魚:“……”
媽媽教了她,不能和智.障一般見識。
季北川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讓陸羨魚先坐進去,他再坐進去,和師傅報了附近一家飯店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