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川:“我真覺得我他媽就是再和你玩地下情——”
“不樂意算了。”陸羨魚低頭看時間,第一節 晚自修已經開始,她急著去舞蹈教室,匆忙和季北川揮手,“我先走了。”
“等會兒。”季北川叫住她,抬手輕拍了下她腦袋,“排練完,在學校外的奶茶店等我。”
因為父母都在南城,陸羨魚就從舅舅家搬了出來,和爸媽住在一起,好巧不巧新家就在季北川公寓樓上。
她點點頭:“好。”
然后飛快跑開。
季北川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又回到訓練地,有男生圍了過來笑他:“川哥,您這戀愛談得真辛苦。”
季北川也笑:“可不他媽辛苦嗎。”
女朋友在面前,不能抱不能親,連一起回個家都要找地方匯合,搞得跟他媽特.務接頭一樣。
這次參加聯誼會節目的女生除了向芊芊和陸羨魚兩人外,還有四個女生。
陸羨魚往事澄清,大家也沒有那麼怕她,圍在一起觀看舞蹈視頻。
向芊芊選了兩個舞蹈,一個是《彩云之南》,另一只舞蹈則是《卓瑪》。
六個女生在兩個舞蹈之間搖擺不定。
“跳《彩云之南》吧,我聽我二中的朋友說,他們這次備選節目就是《卓瑪》,到時撞了的話,太尷尬了。”
說話的女生叫林若,是班上的團支書。
向芊芊二倍速拉了一遍《彩云之南》的舞蹈視頻,跟沒骨頭似靠在陸羨魚肩上:“《彩云之南》好難,元旦就要表演了,這周五就要考試,排練時間就只有十天。”
林若幾人聽了向芊芊的話,也覺有道理,七嘴八舌討論開。
她們聊了一會,見陸羨魚沒吱聲,一直看著視頻。
林若問她:“羨羨,你覺得跳《彩云之南》,還是跳《卓瑪》?”
同學不再怯怕陸羨魚之余,對她更多是崇拜。
陸羨魚放下手機,說:“跳《彩云之南》,二中備選節目是《卓瑪》,如果撞了又比他們跳得差,太丟人。”
幾個女生對視一眼,面露遲疑。
“可咱們時間不夠啊……”
陸羨魚:“我來扒動作和排隊形,而且我媽最近在南城,我們排練時可以讓她幫忙指導一二。”
陸羨魚母親冬雪是國寶級舞蹈演員,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加之又陸羨魚說她來扒動作和排隊形,大家也不好再說反駁的話,算是敲定好聯誼晚會表演節目。
時間擦指過,兩節晚自習下來,陸羨魚把《彩云之南》動作扒得干干凈凈,最后半小時時又教了向芊芊幾人前兩個八個八拍的動作,糾正細節和表情,和著音樂節拍走了一遍隊形。
放學鈴聲響起,向芊芊幾人先走了,舞蹈教室只剩陸羨魚一人。
她把每個人的舞蹈部分又跳了一遍,《彩云之南》是支傣族舞,許多動作都是擬態仿的孔雀。
陸羨魚學舞十多年,記得母親常說的話,一個舞者的表演成功與否除卻動作精準,神態神韻亦是不可缺。
白晝燈光下,少女天鵝頸修長,下巴微揚,在一個個跳躍的音符里,她美得明艷不可方物,神態擬真,仿若一只神圣不可侵犯的驕傲孔雀。
季北川是第一次見陸羨魚跳舞,每一個舞步,下腰、旋轉,都在他心尖掀起滔天巨浪,久久難以平靜。
背景音樂暫停,陸羨魚停了動作,微微喘息。
她一抬眼看見站在門口的季北川,因為才跳完舞,胸前上下起伏,嗓音微喘:“你好久…來的?”
舞蹈教室開了暖氣,陸羨魚只穿了件一字領打底衫,肩頸修長白皙,汗水濕潤頭發,黏答答的貼在白皙臉頰。
季北川走過來,替她整理略亂的頭發:“四分鐘前。”
按時間推算,正是她才開始跳舞時。
陸羨魚有點羞澀,她太久沒跳舞了,不知道剛才的舞蹈呈現出的效果如何。
她仰頭,亮晶晶的水眸滿懷希冀看向季北川:“跳得怎麼樣?好不好看?”
“好看。”他點頭。
陸羨魚有點兒不信:“真的?”
她此時就像一個討老師歡心的小孩,期盼得到季北川的贊揚。
季北川垂眸凝視著她,眸色沉沉,“不信我?”
“你那張嘴說出來的話,誰信?”陸羨魚彎著眸笑。
季北川沒再開腔,單手抄兜,揉了一把陸羨魚頭發:“穿衣服去,回家了。”
陸羨魚轉身走到把桿邊去取衣服,耳邊忽然響起啪嗒一聲,眼前一片黑暗。
她有點害怕叫季北川:“季…季小川……”
自網暴事件后,陸羨魚深夜多夢,最怕就是黑暗,晚上睡覺都要留一盞床頭燈照明。
“我在。”略帶安撫的嗓音。
陸羨魚瞬間松了口氣,手在黑夜里摸索,嘴里叫著季北川:“你、你在哪?”
“這里。”季北川握住她的手,把人抱在懷里,低低笑聲在夜里漾開:“陸小魚,男朋友在你身邊,怕什麼?”
“就是怕嘛。”黑夜里的她難得露出脆弱一面,嬌滴滴撒嬌,“你拉著我手別松開,我穿衣服。”
“等會兒穿。”季北川按住她肩,下秒把人抱上把桿。
陸羨魚雙腳騰空,小腿晃蕩兩下,踢到了季北川。
他悶哼一聲,從唇角溢出,低沉的,又有點沙啞。
“別亂踢。”他啞著聲警告。
窗外月光傾灑而進,陸羨魚勉強看清自己的腳正對季北川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