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魚下飛機后直奔季北川宿舍,臨走前,季北川給了她一串鑰匙。
陸羨魚直接開門進去,室內干凈整潔,偶能聽見浴室傳來嘩啦啦水流聲,陸羨魚把行李箱放在門口那兒,蹬掉腳上高跟鞋,赤腳走到書桌前。
書桌左邊放了盞臺燈,光線暖黃,映照在軍帽上,她瞧見書桌右抽屜虛掩,里面放著兩本書。
陸羨魚拉開椅子坐下,拿出一本書,隨意翻閱,從書頁中掉出來一封信。
上面寫著:陸羨魚收。
她叫了一聲季北川,或許是水聲太大,他沒聽見。
信封很厚,沒封蠟。
陸羨魚猶豫幾秒,才打開它,信紙已經泛黃,似乎是很久之前寫的。
瀟灑隨性的字跡映入眼簾,每一張就那麼三個字。
——陸羨魚。
是她的名字。
陸羨魚數了數,一共二十七張信紙,每一張都是她的名字。
多麼巧。
她的名字也是二十七畫。
“在看什麼?”
陸羨魚眼睫一顫,看到淚珠濕潤了手里紙張,她抬頭看見季北川站在她面前,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聲音:“這是寫給我的?”
季北川才洗完澡,黑發濕漉漉的,低著眼看她手里的東西,覺得有點兒眼熟,過了幾秒才想起來,好笑道:“你跟哪找出來的?”
“抽屜里。”她悶聲說。
“怎麼又哭了?”季北川有點兒哭笑不得,抬起她臉蛋,指腹擦過她微紅眼角,“跟個小哭包似的。”
陸羨魚吸了吸鼻尖:“什麼時候寫的?”
“很久之前了吧。”
第一封遺書是季北川在軍校第一次參加救援行動,當時情況緊急,可能有去無回,隊長讓他們給家里寫封遺書,如果回不來這封遺書會送到家人手里,季北川不知道寫什麼,盯著面前白紙半天,最后寫了陸羨魚名字。
這些年,大大小小任務無數,他養成了習慣,若要寫遺書,只寫她的名字。
他對這世界沒什麼牽掛,除了奶奶就是心心念念的她。
所以每一封遺書,都只寫她的名字。
或許在那一次任務中他犧牲了,遺書送到她手里,只簡簡單單三個字,她也能放下他,開始新的生活。
陸羨魚伸手抱住季北川,埋首在他懷里,鼻尖是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她有些忍不住,哽咽著嗓:“還好你活著…”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季北川愣了幾秒,他掌心輕輕拂過她頭發,溫聲道:“我沒娶你,哪敢死。”
沒和陸羨魚重逢前,季北川每出一次任務,都抱著必死決心。
后來再度和她在一起,心里有了牽掛,他就不想死了。
他得活著,活著才能回去娶他心愛的姑娘。
“陸小魚,抱夠沒?”季北川揉了揉她腦袋,“再抱下去,我可就得——”
她從他懷里抬頭,杏眼紅紅的:“你想干嘛?”
他在她耳邊說:“吃魚啊。”
男人呼吸滾燙,陸羨魚一個激靈,從后頸到耳側肌膚像被灼燒了一樣,燙得要命。
陸羨魚忙不迭推開他,又往后退了兩步:“我…我餓了……”
季北川:“這會兒我上哪跟你整吃的去?”
食堂早關了門,宿舍又沒吃的,這小祖宗擺明了不讓他好過。
陸羨魚往后走了兩步,坐在床上,纖細小腿輕晃,盯著季北川眼:“我不管,我就要吃。”
她是吃定了季北川愿意寵著她。
季北川俯身,力道很輕的掐了下她臉頰:“等著,祖宗,我去給你找吃的。”
聽見房門合上的聲音傳來,陸羨魚靠在床上玩手機,某公眾號很懂眼色給她推送了一條新聞:【男人年到三十還沒有性.生活,是否有損性.功能】“……”
可她還是好奇點開那條鏈接,新聞稿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最后總結為一句:“X牌杜蕾斯,用后使您夫妻生活愉快。”
陸羨魚覺得自己是魔障了,才會點開這個傻逼公眾號。
連軸轉幾天搞電影宣傳,剛才情緒大起大落,陸羨魚這會兒困得要命,盯著天花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季北川拎著一包零食從外面回來,看見床上熟睡的陸羨魚,心尖倏地一軟。
小姑娘睡著時和她平日模樣大徑相庭,兩把小扇似的眼睫在瓷白臉蛋投下淡淡陰翳,濃而纖長。
她的唇色略紅,像涂了口紅,濃麗瀲滟。
季北川喉結上下滑滾,有點兒想親她。
“你…”陸羨魚睜眼,迷茫看著季北川,打了個哈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回來。”季北川在她眉間輕啄一下,“起來吃東西。”
季北川把零食放到桌上,撕開一袋餅干包裝,遞給陸羨魚。
陸羨魚接過吃了一塊,含糊不清問:“你在哪買的?”
“沒收的。”
“……”
真有你的。
季北川低眸看見亮著屏幕的手機,上面寫著:【男人年到三十還沒有性.生活,是否有損性.功能】季北川眉心一跳:“……陸小魚。”
陸羨魚茫然抬眸:“啊?”
他按住她肩,拿起亮屏的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勾唇笑得有點兒冷:“寶貝,你覺得我不行?”
“……”
不,您非常行。
她吞咽口水,眼巴巴看著季北川:“我…我能解釋……”
“不用解釋。”季北川開始脫外套,一本正經的說,“既然你饞我身子,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魚:大可不必,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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