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羨魚真真是被他無恥給打敗了,仰頭敷衍親了下季北川唇角,使勁兒推搡他:“趕緊,我餓了。”
季北川指腹擦了擦唇角,有點兒不滿:“你這吻有點兒敷衍。”
陸羨魚:“您還想怎樣?”
“怎麼著,也得來個法式深吻啊。”
“……”
陸羨魚把被子全部扯到自己身上,裹成一只蟬蛹,一腳把季北川踹下床:“窗子打開,頭朝下。”
季北川拿上一邊浴袍套上,系好腰帶,俯身捏了下陸羨魚鼻尖:“你想謀害親夫啊?”
陸羨魚半張臉都埋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狡黠的琥珀眼眸,甕聲道:“我只是友情提醒你,別做白日夢。”
季北川也不逗她:“想吃什麼?”
她報了一連串菜名兒:“煎餃、小籠包、灌湯包、油條、炸素卷、豆漿……”
最后總結:“各來一份。”
季北川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被她逗笑:“你說單口相聲呢?”
陸羨魚理直氣壯:“我昨晚太累了,得補補。”
“豬都沒你吃得多。”
“季北川——”陸羨魚蹭地一下抱著被子坐起來,瞪著他,“嫌棄我了?”
季北川有些頭疼,他總覺得陸羨魚這智商越來越令人擔憂,又擔心會不會影響下一代。
他無奈笑:“行,都給你買。”
誰讓你是我的小祖宗呢。
陸羨魚套上睡裙去洗漱,出來后拿過手機開了局游戲,在等匹配隊友時,和季北川說:“趕緊去買啊。”
季北川進浴室洗漱完,換了衣服出門。
陸羨魚一局游戲沒打完,季北川就回來了,把手里早餐放在茶幾上,叫陸羨魚:“陸小魚,過來吃早餐。”
敵方罵她:[對方那傻.逼妲己,打個游戲都不會嗎?]
陸羨魚聽見季北川叫他,趿拉上拖鞋跑到季北川身邊,把手機遞給他,告狀道:“他罵我不會打游戲。
”
季北川垂眼看她手機,隊友罵人一串串的。
他拿過手機,摸了下她頭發:“去吃早餐,老公給你出氣。”
“季小川最好了。”陸羨魚親他一下,蹦跳到一邊沙發上坐下吃早餐。
她咬了一口灌湯包,湊到季北川面前。
男人操作行云流水,幾個大招加閃現追著罵她的猴子打,一殺連著二殺,就一直不放過猴子。
猴子在公屏問:[狐貍有病吧,追著我打?]
季北川等技能解凍時,閑散敲字:[幫我老婆出氣,有意見?]
猴子:[*********]
罵人的話太難聽,被系統屏蔽了。
季北川:[有意見也憋著。]
他一帶四,將這場本該是必定輸的游戲扭轉,順利推倒敵方水晶。
“打完了。”季北川把手機丟到一邊,跟個老爺似的靠在沙發上,桃花眼勾著笑意看她:“幫你出了氣,有什麼獎勵嗎?”
陸羨魚把一個灌湯包遞到他面前:“請你吃,不用客氣。”
季北川看一下她手里的灌湯包,低頭一口吞下,舌尖觸碰到陸羨魚指尖,有點兒色.情的舔了一下,陸羨魚立馬兒收回手。
“毛病。”她瞪他。
季北川懶散的笑:“味道不錯,再來一個。”
早餐吃完,陸羨魚上了微信,收到林若的消息轟炸。
林若:[臥槽?你喊代打了?]
截圖是剛才季北川幫她打的那局游戲,與她往日只會躺贏大徑相庭。
陸羨魚打字回:[沒有,我老公幫我打的。]
林若:[……]
林若:[告辭!]
陸羨魚笑出了聲,季北川丟了垃圾回來,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挑眉問:“笑什麼?”
“和林若聊天呢。”陸羨魚收起手機,跟只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我們今天去哪玩?”
“去祭拜我戰友,”季北川拖住她臀,把人抱著往外走,“換衣服,我們早點過去。
”
“好。”
徐顯珩埋在蘇城烈士園,出租車在烈士園外停下,季北川和陸羨魚下車。
陸羨魚瞄見烈士園墻上刻著的字:青山埋忠骨,英名留千秋。
季北川在旁邊花店買了束白色菊花,牽著陸羨魚的手踏上臺階:“走吧。”
徐顯珩墓碑很干凈,石碑上還有一顆糖果,一看就有人常來。
陸羨魚瞄了眼墓碑上照片,他眉眼還殘留少年英氣,單眼皮,鼻梁很高,笑時眼底像有光。
墓碑上刻了一行字。
——徐顯珩烈士之墓
——199x年-20xx年
她在心里算了算,徐顯珩犧牲的時候,才不過二十一歲。
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季北川彎腰把花放在徐顯珩墓碑前,攬過陸羨魚肩膀,語氣頗為沉重:“臭小子,來看你了,給你介紹下,這是你嫂子。”
“您好,我是陸羨魚。”
陸羨魚握住季北川的手,給他安慰,目視墓碑上少年照片,內心也沉甸甸的。
每年犧牲的軍人、警察無數,有多少人都是在意氣風發的年齡,為了這萬里山河的平靜,將自己生命畫上句號。
沉默許久,季北川眼尾也紅了,嗓音略啞的說:“他被那群人抓走前,還和我喝酒來著,我倆說了要一起結婚。”
徐顯珩比季北川小幾歲,他把這個少年當弟弟一樣護著,就那麼一晚的功夫,人回來了,卻殘了,最后還為了救他犧牲了。
陸羨魚聽著他叨叨出聲:“……這小子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有個小青梅,天天嚷著跟我秀恩愛,最后還是……”
季北川聲線哽咽,“——我們說好了的,都要活著回來。”
“可他…犧牲了……”
陸羨魚很少見到季北川情緒低落的模樣,上一次還是在年少,她輕嘆一口氣擁住了她,安撫拍了拍他背:“季小川乖,都過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