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羨魚從季北川手里搶回自己的小書包:“季小川,我覺得你需要重回單身了。”
“又生氣了?”季北川伸手勾住她腰肢,人往懷里一帶,“陸小魚,你是火.藥做的嗎?說上兩句就開始炸了。”
“……”
好家伙,才在一起多久,就開始嫌棄她了。
季北川察覺到陸羨魚隱隱有生氣的跡象,立馬舉手認錯:“祖宗,我去給你買奶茶。”
“快一點兒。”
她抱著書包走到一邊長椅坐下,等季北川回來。
遇·茶外隊伍排成長龍,季北川站在隊伍末尾,有兩個女生排在他身后。
長相好看的少年在人群里鶴立雞群,很是打眼。
有女生上前找他要微信:“小哥哥,能加一個微信嗎?”
沒等他出聲拒絕,陸羨魚就站到他身邊來了:“不行。”
搭訕的女生:“為什麼不行,他——”
“他…”陸羨魚眼珠一轉,輕咳一聲,“小姐姐,我哥哥有男朋友。”
女生看一眼季北川,少年留著干凈圓寸,發茬很短,身高也是直一九零,下頜線條流暢鋒利。
她瞬間秒懂,收回手機,還拍了拍季北川肩:“要和你男朋友長長久久!”
等女生離開,季北川也不排隊了,提溜著陸羨魚衣領走到一邊兒。
季北川本來就比陸羨魚高,自從上了高三又躥高了不少。
他低眸看著眼神胡亂瞟的小姑娘,皮笑肉不笑:“‘男朋友’——”
陸羨魚理直氣壯:“誰讓你亂招桃花?”
季北川彎腰與她鼻尖相抵,灼熱鼻息撲灑在她臉上,紅了臉頰:“你…你干嘛……”
“寶貝。”季北川勾住她腰,咬耳低語,“你要不在我身上刻上你名字。”
陸羨魚覺得這是個好辦法:“可以啊。”
抵達京城以后,陸羨魚接到來自二哥陸妄的電話:“小鬼,到京城了嗎?”
陸羨魚看一眼身邊的季北川:“還沒。”
家里人只有陸妄知道她和季北川在談戀愛,若是叫大哥他們知道,她的小命兒就不保了。
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軍用吉普車,陸妄挑了挑眉:“你當我眼瞎呢,還是你和你那個小男朋友練了隱身術?”
被抓包的陸羨魚:“……”
陸妄:“趕緊上車。”
陸羨魚掛斷電話,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季北川:“我二哥來接我們了。”
季北川不怎麼在意,嗯了一聲。
陸羨魚再次重復:“我二哥來接我們了——”
季北川無奈失笑:“然后呢?”
“我怕他揍你。”陸羨魚說。
季北川摸了摸她腦袋:“放心,他不會揍我。”
“可……”
陸羨魚還想說什麼,季北川勾住她肩,連拖帶拽帶著她過了馬路,走到黑色吉普車前。
副駕車窗降下,露出陸妄的側臉,他下頜線流暢,不善的挑眉:“您二位舍得過來了?”
陸羨魚半個身子都藏在季北川身后:“二哥。”
陸妄掏了掏耳朵,“你再小聲點,我就得懷疑是我聽力出了問題。”
陸羨魚小聲嘟囔:“本來就有問題。”
“陸羨魚——”陸妄眼神很冷,威脅的從季北川臉上掠過,“別逼我你早戀的事兒告訴二叔。”
“二哥。”陸羨魚立馬兒慫了,討好笑道,“您英明神武,最帥了。”
陸妄聽著她這話,嘴角一抽:“你身邊這位呢?”
沒等陸羨魚說話,季北川先開口:“我比您帥一點兒。”
“季北川——”陸羨魚伸手掐他,“你別亂說,我哥……”
哪想陸妄說:“我承認,這人要比我帥那麼一點兒。”
陸羨魚:“????”
這都什麼情況。
陸妄懶得和這對小情侶聊天,敲了敲方向盤:“行了,趕緊上車。”
等陸羨魚和季北川上車后,陸妄發動引擎,黑色吉普駛入川流不息的車流。
在回陸家的岔路口時,陸妄回頭問季北川:“你酒店訂在那兒的?”
季北川:“就在xxx路——”
陸妄通過后視鏡看見后座兩人緊牽著的手,冷笑一聲:“還挺近啊。”
季北川勾唇:“主要方便約會。”
“……”
陸妄只笑不語。
狹小的車廂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陸羨魚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她總有一種下一秒兩人就要打起來的錯覺。
車子停在軍區大院外不遠的路口,陸妄回頭:“你可以滾了。”
“好勒。”季北川領著書包下車,臨走前跟陸羨魚道:“微信聯系。”
“你敢。”陸妄回頭瞪她。
陸·弱小·無助·但很叛逆·羨魚:“……”
她真敢!
回到家里,陸羨魚吃完了晚飯,放下碗筷就跑上了樓。
黎舒華疑惑道:“這孩子是怎麼了,平日回家愛在客廳玩,今天一回來就上樓了。”
溫羅綺接話:“可能是高三升學壓力大,想著回房間復習吧。”
陸妄:“她要是復習,我——”
“你什麼你?”溫羅綺沒好臉色給他,“你看看你多大個人了,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有,你想——”
“媽。”陸妄糾正她,“我今年才二十。”
溫羅綺看他許久,然后問黎舒華:“陸妄今年才二十?”
黎舒華:“似乎是……”
“我怎麼記得他都已經二十好幾了…”
陸妄:“……可能我長得比較顯老吧。”
聽他這話,溫羅綺再次打量兒子許久,然互煞有其事點頭:“的確,像三十好幾的人。”
“……”
樓上。
陸羨魚做完一張英語卷子,伸了一個懶腰,拿過正在充電的手機刷微博,她看見最新一條熱搜是有關韓國某女團選秀節目《CRE18》。
熱搜廣場上,清一色通稿再說這次送去參加《CRE18》的中國練習生,基本都是一公結束就被淘汰了,還有營銷號在通稿里說到陸羨魚,稱如果是她去參加這個《CRE18》,一定能重新走進娛樂圈。
底下網友評論:
-“U1S1,不是我想吐槽這些練習生,就油管上發出來的《CRE18》直拍,就沒一個能看的。”
-“要是陸羨魚去參加這個《CRE18》會怎麼樣?”
-“別cue妹妹啊,人家好好學習呢。”
-“既然CUE到我女鵝,就來看一下去年五四青年節令人叫好的《飛天》吧。”
-“說真的,我還挺想看陸羨魚重進娛樂圈,當年要不是蘇煙那件事,她肯定穩出道,你看看現在的Threes糊成什麼了。”
-“我對這些營銷號無語了,能不能放過人家一個小女孩兒,別人都沒在娛樂圈了,相當于是一個素人,沒事帶她做什麼,陸羨魚是你媽還是你爹?”
-“我記得某乎有一個回答,如果陸羨魚隨Threes出道了會怎樣,作為這個組合在韓的唯一中國成員,而且爹媽都是圈里響當當的人物,內娛市場就被打開了hrees絕對沒有現在這麼糊,甚至連后輩團都不如。”
-“……”
陸羨魚再看了一眼評論,退出了微博。
她仰頭靠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走神。
練習生時唯一的夢想是出道,站上舞臺,接受粉絲的鮮花和掌聲。
而現在她的夢想很簡單,是季北川。
陸羨魚給季北川發消息:[兒子,你在哪呢?]
季北川:[你猜?]
陸羨魚:[我想你了。]
季北川一條語音發過來。
陸羨魚點開。
少年磁沉嗓音在安靜的房間響起:“那要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