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芝秀、常書鴻與女兒常沙娜
徘徊于莫高窟之外,感受它的古樸與蒼涼,遭受的欺凌與侮辱,方可理解史學大師陳寅恪那句:
“敦煌者,吾國學術之傷心史也。”
也正因此,關于常書鴻在敦煌創下的事業,世人從不吝贊美之詞:“敦煌的守護神”“人間國寶”“一個為中國千年寶藏操碎心的先生”!
與常書鴻同樣守護敦煌的長女常沙娜也備受贊譽。
在這樣一個成員皆有成就的家庭中,曾有一位名叫陳芝秀的“洗衣女”參與其中。
向來以儒雅著稱的常書鴻還曾諷刺對方為“在巴黎繁華世界混了八九年的女人”,更令人驚訝的是,常書鴻曾與對方是夫妻關系。
陳芝秀父親陳季侃
整家人中,甚至“洗衣女”陳芝秀的父親陳季侃也不是普通人物。
他曾代理甘肅省省長,師從徐世昌,抗戰勝利后,出任浙江省參議會參議員、浙江省通志館編纂。
和常書鴻一樣,他也曾對于敦煌保護有杰出貢獻。
陳季侃在出任代理甘肅省省長期間,收藏300余件敦煌遺書,并上交北京、上海圖書館。
然而,常書鴻與其前岳父都曾對敦煌保護純屬偶然,優秀的人身邊同樣優秀,卻實屬必然。
后來的“洗衣女”陳芝秀,除了早年“大家閨秀”的身份外,也曾有“中國第一代留法女雕塑家”的名號。
常書鴻在敦煌工作
自幼置身進士門第,家中書香氣濃重的陳芝秀,從諸暨向杭州遠道而來,便是想尋個有才學的杭州夫婿。
原本她相約與另一個親戚家的小伙子相親,一見了常書鴻,她說自己霎時像喝了迷魂藥:‘心里裝不下任何人了!’
1925年,他們帶著對彼此天然的吸引力,于見面后不多日閃婚。
此前,常書鴻謹遵父命,報考電機科,后因對于繪畫仍有執念,入學不久便改選了與繪畫相關的染織專業。
后于1927年自費來到里昂國立美術學校學習繪畫及圖案染織。
1930年,常書鴻又以本專業第一名的成績提前進入油畫系,后入巴黎高等學府進行美術深造。
三次與西洋藝術的靠近,為他帶來了豐碩的成果。
常書鴻成為了法國著名新古典主義畫家勞朗斯最得意的學生,畫作也獲得三枚金獎與兩枚銀獎。
陳芝秀在家中招待留學生
常書鴻的努力,使得在浪漫之都巴黎,每日清晨咖啡的生活成為可能,但這只是其所獲中重量最輕的“副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