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報紙
事實上,在當時的大背景之下,袁克定費盡功夫做出的澄清對其來說可謂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而他毅然的與另一方割席,這成為了袁克定日后十分說得出去的一件得意事,但是并不能緩解其生活的窘況。
19世紀40年代,袁克定的生活早已難以為繼,家中不再請得起傭人家丁,一位老仆人卻依舊忠心耿耿。
最難的時候,已經須發皆白的老人家常常佝僂著身子,去菜市場撿一些別人不要的蔬果青菜,更多的時候是白菜,因為易于儲存。
炒菜、熬湯、做腌菜,袁克定就靠著這位老仆人“化緣”而來的食物聊以度日。
民國街邊賣食物的小販
可偏偏這時的他依舊端著那讓外人不明所以的“優雅”,每次進餐必定凈手端坐,戴起餐巾,拿起刀叉,切割著曾經不屑的窩窩頭和咸菜。
按理說,能在政場上揮斥方瓊的袁大公子絕對不是個蠢人,但是除卻當權政府對其刻意的為難之外,如此困境與他自己所作所為也脫不了關系。
他有極其相信“自己人”的壞毛病。
年輕時被女人欺騙過感情,于是愛上了男色。
他信任自己的下屬仆人,結果被人騙光了房產。
因為不曾懷疑過兒子供養其晚年的決心,他被兒子騙走了全部的股份和資金。
這確實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最終,還是袁克定的表弟——張伯駒,供養了其晚年生活。
或許經歷了太多的恩怨是非,解放之后的袁克定生活逐漸平淡安穩,甚至懂得了感恩回饋。
張伯駒與愛妻
他會將自己全部的工資收入交給張家媳婦,不參與張伯駒的社交會友,每日除了在文史館中做好本職工作,就是在四方的小院子里安穩待著。
而他晚年的故事,竟然是由張伯駒的女兒——張傳彩,口述給后人的。
忙忙碌碌了一生,不知道究竟該評他諸事圓滿七彩人生,還是感嘆一句:
曾經種種,竟然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