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聽去了二樓的姐妹說,她們出臺費都是 5000 起步,一個月隨便工作幾天,就是好幾萬了。」
「你要實在不想留照片的話,就去東南亞做幾年唄。咱們老板有路子,那邊干一年頂這邊兩三年了,而且還沒人認識。」
「唉,再說吧,我爹媽天天催著我打錢,煩死了。還是小琴好啊,被大老板包了,現在儼然半個老板娘了。」
她們沒再聊下去,我卻聽得暗暗心驚膽戰。
她們口中的大老板就是我爸,他竟然是這家會所的老板!
張鵬飛跟我爸,表面上一個是做電子外貿,一個做電子加工,實際上,和張清宇查到的一樣,就是在洗錢拐賣人口!
而那些失蹤的女性,就是這個會所里面的陪酒小妹啊!
13
當晚,張清宇也查到了雷國強的一些消息。
「雷國強早年做煤礦生意,后來整治黑煤礦他被迫轉行,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麼消息。梁緣,你媽媽當年去調查的黑煤礦,就是屬于雷國強的。那個電話號碼也是屬于他,她的失蹤肯定跟雷國強有關系。」
「能查到這個雷國強更多的信息嗎?」聽著張清宇的話,我陷入陣陣沉思,想要找到我媽,看來必須要找到這個雷國強在哪了!
「不好查,需要時間,我這邊盡力,還有那個何小恬的更多信息,我也已經托朋友在調查了,」張清宇搖搖頭,畢竟時間太短,很多信息都不是那麼好查的,「對了,你那邊今天有什麼線索嗎?」
我也把今天收集到的信息和自己的推測全部告訴了張清宇。
這個盛世會所,表面上是一個普通的夜總會,但二樓那高達百萬入會費的白金會員,儼然說明是一個很高端的酒肉場所,甚至,很有可能會伴隨著權錢交易。
而那將陪酒小妹用高薪哄騙到東南亞的行徑,更是說明這里面的產業鏈遠遠不止那麼簡單。
其中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必然需要更深入的調查。
帶著這些信息,張清宇繼續深入調查著,而我,每天會所上班的時候則是更加小心翼翼,我知道,這里面牽扯到的東西,一不留神就會要了命。
我一連工作十幾天,其間也跟幾個女孩兒混熟了,得到了越來越多的信息。
「我還是決定去二樓,我太缺錢了。」說話的人叫小雅,就是前陣子在廁所糾結要不要去二樓的人。
小雅嘆了口氣說道:「去了二樓就只能住會所提供的宿舍了,沒有一點自由。」
「那宿舍總比咱們合租的狗窩強多啦,正正經經的三室一廳。」另一女孩也在猶豫,「其實就是拍個照片而已,只要我們不鬧騰,會所也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
這段時間,我經常能夠聽到她們討論二樓的情況。
會所對所有的女孩兒有嚴格的界線劃分,上二樓必須拍裸照,上三樓、四樓就不知道有什麼條件了。
就在這個時候,小雅刷到一條朋友圈,她又嫉妒又羨慕地說道:「上個月她還跟我抱怨沒錢買包,現在 LV 都拎著了,二樓來錢就是快,聽說她上個月到手就有五萬。」
在一樓陪酒,一天到晚喝到胃潰瘍,最多也就能賺兩萬。
小雅最終還是決定要上二樓了。
而跟小雅要好的另外一個女孩兒,不想拍裸照,打算經會所介紹,去東南亞工作幾年。
她說:「反正那種地方也沒人認識我,隨便做個一兩年,回來又年輕又有錢。
」
我卻知道,這一去,她根本就不可能回來了。
我勸了她半天,最后還是沒有改變她的決定,最后也只能作罷,嘆了口氣說道:「唉,你們都想好出路了,我還不知道怎麼辦。我欠了一大筆錢,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得上。我不想上二樓,又不想去東南亞打工。」
小雅聽了,眼神微微閃爍。
她湊過來跟我說:「你是小琴姐帶來的,肯定能在她那里說得上話啊,你求求她帶你上三樓、四樓唄。我這個長相是沒戲了,你長得漂亮,又有氣質,說不定能上去呢。」
盛世會所一樓到四樓,都是有嚴格篩選標準的,越往上,對女孩樣貌要求越高。
我們都不知道上去到底是啥要求,只知道但凡能上去三樓、四樓,賺到的錢都比二樓高好很多倍。
我聽著心里在盤算這些,上去三、四樓,可能接觸到的信息會更多,但也意味著我暴露的可能性會更高。
而這時候,張清宇卻給我發來了一個關鍵信息。
「小琴不是何小恬,她是何小恬的孿生姐姐。何小恬當初也在會所工作過,后來上了二樓就沒了消息。他父母聯系不上她,找了一年多都沒有音信,何小恬就被列入了失蹤人口。沒過多久,小琴就來這里打工,走上了何小恬的老路。」
14
小琴居然不是何小恬,而是何小恬的孿生姐姐!
不得不說這個消息讓我覺得很震驚。
我進入會所這十多天,幾乎沒見到過小琴,她們都說小琴基本都在四樓,很少下來。
理論上來說,小琴已經被我爸包養了,根本不在乎我這點介紹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