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瘦是瘦了點不過到底是年輕,這器官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那話震懾在了我的大腦,我渾身顫抖的想要叫我媽,卻發不出聲音,可是轉念一想,剛剛……我暈倒……
莫非,是我媽!
8
眼前緩緩陷入黑暗,我清楚的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樣的處境,可是卻沒有絲毫可掙扎的余地。
恍惚中,我似乎又聽到有人說話了,這人的聲音,似乎……是我媽!
「這幾年我常年給他吃藥,他那身子早就虧了……」聲音漸漸模糊,我只隱約的感覺到我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
因為麻藥的緣故我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是那刀割皮肉的聲音卻在我耳邊揮之不去。
意識沉淪聲音逐漸消失,但是我卻清楚明白的知道我媽她在場。
難不成,這幾年她早就想殺了我?這幾年一直給我下慢性藥!
就因為我多年前年少無知的話?
虎毒不食子,而我媽,竟然這麼狠!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爸當初給我說的話,他說:「兒子,外面這些女人一心都想跑,她們都不是真心的,你媽也是,別看她現在裝的聽話,一心都是想跑!不過也沒事,只要抓到一次就打斷一條腿,第二次就第二條腿知道嗎?她們跑不了的!」
當時我還反駁,我說我才不會傷害我媽!
卻沒想到,我爸說的,是對的!
這些女人,永遠都不會愛我們,也不會愛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她們瞧不起我們,最是虛偽!
這一覺,無比的漫長,熬醒我的是刺痛的感覺。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在一個黑乎乎的地方,陰暗潮濕的味道鉆進鼻孔。
雖然并這地方黑洞洞沒有點燈,但是光是這味道,我卻已經猜了出來,這是我家的地窖。
我渾身僵硬的起身, 想要趕緊從地窖里出去,可是剛一動,腹部就傳來一陣刺痛,我下意識的去摸,摸到的是紗布,捂在我的肚子上。
是……我的腎!
尖銳的刺痛告訴著我剛剛的一切都是事實,只是此時我已經沒有時間在去抱怨和難過。
我捂著傷口摸索著地窖的木頭梯子,幸好這畢竟是我家,我自然是熟門熟路,很快就單手上了梯子,上面是一塊蓋板,只要推開蓋板我就能直接到院子,然后沖出院子到門口我就可以求救了!
我想到這一切,趕緊伸手去推,卻發現之前很輕的木板好像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我不免有些著急,松開扶著梯子的手用兩只手用力推那木板,汗水因為發力緩緩從我的腦門滲出。
我更加賣力的推,終于,聽到刺啦刺啦的聲音,我推動了,雖然挪動的很慢,但是,卻動了些。
我激動不已,更加賣力的推,卻不料突然剛剛緊緊抵在洞口的木板突然刺啦一聲被人推開,一張人臉瞬間堵住了洞口。
9
是劉叔,就是之前一直有心買我媽的那個劉叔。
這些年他沒少來我家,也一直對我和我媽不錯,甚至……還照顧我媽的生意。
所以,對于他我印象還是不錯的,即便此時我被嚇的渾身的冷汗都蹭蹭往外冒,在看到他以后也很快就松了口氣。
我趕緊四周看了看低聲給劉叔說這里不安全,咱們快點一起出去!
劉叔一聽我說著眼里也有些驚訝,似乎有些不解。
我也來不及解釋,只能先往出爬,然后告訴他我受傷了,我媽也是共犯!這里不安全,說不定他們那些人還沒走遠!
萬一在抓到我們還指不定要怎麼辦呢。
劉叔一聽這一下也緊張了起來趕緊扶著我就說:「這事是真的?這青天白日的他們敢!你沒看除了你媽還有誰啊!咱們趕緊出村找個牛車到鎮上報警去!」
我搖搖頭說啥也沒看到,就是聽到我媽的聲音了,咱們趕緊走!
劉叔趕緊扶著我,一步步走的飛快往門口走。
我一邊走一邊用余光看了眼房子,家里好像沒人。
他們……應該是割了我的腎跑了吧。
一想到我媽竟然這麼狠心我就覺得心里難受,雖然以前年少輕狂的時候確實不懂事的說過些傷人的話,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做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
可是我卻沒有想到,到了今天,我這個生我養我的媽媽竟然會想殺了我。
劉叔見我發愣趕緊拽著我說讓趕緊走,這里不安全。
我點了頭,趕緊一步兩步的往出走。
10
可是卻沒有想到剛走出去平時吵鬧的村里竟然也沒個人,我疑惑的問劉叔,我說這外面什麼情況的,怎麼平時愛拉家常的那幾個嬸子都不在啊。
畢竟人多勢眾,只要大家人多我還怕了我媽那伙人不成?
畢竟她只是被買來的女人,而我卻是土生土養的村里人!
劉叔也疑惑的搖了搖頭,說他也發現這個問題了,今天來的時候本來只是想給我娘兩送點吃的,卻沒有想到聽到地窖響。
還說可能是因為要過清明了大家應該都去祭墳了。
我這一聽這才恍然大悟,隨后我提議那就趕緊找牛車吧,他點頭說好,拉著我去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