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法國見過的那位羅姐姐也算得上萬里挑一,就因為年輕時候的結婚規劃不一樣,邵承昀就不跟她好了。
辛榕自認為比不上人家,品貌家世都差得太遠。邵承昀無非是覺得他年輕單純——身體的年輕可能干起來帶勁,思想單純就可以按照邵承昀喜好來培養。所以辛榕在邵承昀那里,更像是個順意又襯手的器物。
只不過辛榕當真了,以為自己能要對方的真心。
辛榕這種想法或許有些偏激,邵承昀對他并非僅是玩玩而已,和他一起經歷的事里也有很多是邵承昀不曾與其他人做過的。但辛榕如果不這樣想,余下的半年他只會在這個泥潭里越陷越深,那時候徹底被動就只是他一個人了。
辛榕閉了閉眼睛,暗暗跟自己說別心軟,邵承昀這種手段可能還多著。
“你講講道理好麼?”他盡量冷著聲說,一只手從懷抱的外圍去掰邵承昀的手,“先松開,喝了醒酒湯趕緊睡。”
辛榕說話時有意不去看邵承昀,手下還在使力。
邵承昀被他拽了幾下,突然就笑了,將辛榕的手徹底摁住,然后去咬他耳垂,慢慢地說,“辛榕,我對你不差,是不是?你心里該知道,你要什麼我沒有給你,嗯?”
耳垂是辛榕很敏感的地方,男人用了力氣摁他,不讓他脫身,吻他卻吻得極溫柔。
辛榕躲也躲不掉,渾身都抗拒,心卻在一寸一寸往下沉。
“上周我剛給你定了一個日本公司最新發布的桌游,寄到國內還要幾天。收到了我陪你玩......”
邵承昀繼續說著,以一只手扣住了辛榕的兩只手腕,另只手抬起來去掰他的臉,讓他面對自己。
辛榕的眼眶泛著紅,壓著情緒呢。一旦視線跟人對上,就全都看出來了。
男人的眸色卻沉得極深,有四五分的醉意,也有別的。
“再給我點時間,寶貝。”邵承昀扣著他的臉,盯著他,又重復了一次,“......再給我點時間。”
辛榕不說話,頭微微仰著,呼吸有點快。他應付不來這個,邵承昀這一面好像是只因為他而展露的,現在辛榕整個人都很亂。就在他幾乎就要說出點什麼的一瞬,邵承昀的手機突然響了。
兩個人都滯了一下,辛榕反應更快,轉而就從邵承昀懷里掙脫出來,快步往廚房去了。
邵承昀皺了皺眉,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是一個生意場上的朋友打來的,還是要接。
他劃開通話鍵,沉聲說“喂,金總”。剛才那個意識半醉又無限溫柔的樣子立刻不見了。
辛榕在廚房待了好一陣子,讓自己平復下來。
醒酒湯早溫好了,還在微波爐里放著。他背靠料理臺而站,垂著眼,拿了個馬克杯一口一口慢慢喝水。過了得有十幾分鐘,他才端著碗上了樓。
邵承昀電話還沒講完,辛榕放下瓷碗就要走,被邵承昀握住了手腕。
辛榕聽見他對電話里的人說,“那行,金總,回頭我們聊。”
聲音里帶著不遠不近的那種語氣,總之不像喝醉的人,接著通話就掛斷了。邵承昀把手機往床頭柜一扔,也沒去拿那碗醒酒湯,握著辛榕的手,先說了聲“謝謝”,突然手下用力,直接把辛榕帶倒然后壓在了床上。
辛榕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甚至來不及抗拒,邵承昀壓下來就開始吻他。
吻得又深又灼熱,吻得肌膚緊貼也吻得血脈僨張。
辛榕發不出任何聲音,大腦瞬間像缺氧了一般,一下什麼都想不明白了。
他始終是太嫩了,不曾在這場關系里主導過任何事,如今想憑著冷淡的態度拉開距離,在邵承昀那兒就是不可能的。
他剛才已經動搖了,眼神沒法騙人。邵承昀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讓他再躲回去。
一通來電救不了辛榕,他的心始終還沒那麼硬,最柔軟的地方藏著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愛。邵承昀手一伸,就能夠著。
他們有陣子沒做了,自從辛榕自己主動那一回過后,兩個人就一直有點生分。這方面邵承昀還是有風度的,沒有勉強過辛榕。
可是辛榕的身體邵承昀太了解了,甚至比辛榕自己還了解。他一只手摸到了純棉的T恤下面,熱吻還在繼續。不出半分鐘,邵承昀就咬著辛榕的嘴唇,沉著聲說,“寶貝,這麼想要啊......”
身體的反應沒辦法控制,何況辛榕這麼年輕,也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所有與感情有關的事都是邵承昀教的。邵承昀要有心弄他,辛榕渾身都是破綻,哪里招架得住。
邵承昀很懂怎麼拿捏他,一步一步讓他放松戒備,最終把他引到掌控之下。
醒酒湯都懶得喝,索性就醉到底了。誰還能跟一個喝醉的人較真呢。
盡管后來辛榕也抵抗,但沒用。他對邵承昀又不是沒感覺,裝作冷淡裝了這麼久,只是壓抑得更深,迸發得更激烈。原本白皙的皮膚現在染了層淡淡的紅潮,嗚咽聲一點一點往外溢,整個人根本沒處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