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目前沒有頭緒,但一定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
束臺見殷晚還是不高興,便上前蹭了蹭殷晚的臉頰,“你不要怕,我絕對站在你這邊。”
第30章
束臺和殷晚在那個湖泊邊曬太陽,殷晚弄了個魚竿要釣魚。他像模像樣的盤腿坐在湖邊,一只手拎著根竹子做成的魚竿。
束臺赤著腳,坐在一塊石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踩水玩。他的紅衫子隨著腳的動作擺動,下端落盡水里,帶起一連串晶瑩的水珠。
殷晚在一邊,總不自覺的往這里看,看那雪白的一雙腳,看細泠泠的腳踝和掩在衣衫下的一截線條流暢的小腿。
“你釣不上來魚的。”束臺道,“你都沒有魚鉤。”
殷晚看一眼束臺那邊泛著漣漪的湖水,道:“愿者上鉤,會釣上來的。”
“可是,”束臺不明白了,“這湖里本來就沒有魚的啊。”
殷晚一頓,道:“那也沒關系,練練定力。”
束臺看他一眼,“好的吧。”
他在石頭上躺下來,沾了水的紅紗貼著腳踝,在石頭上留下一串濕漉漉的印子。殷晚又往那邊看,看一眼又一眼。
“素和拜見束臺上神。”兩個人身后,素和端來一盤晶瑩剔透的果子。
束臺懶散的應了聲,道:“放下吧。”
素和上前將果子放在束臺身側,依舊退回去,態度恭敬的問道:“上神還有什麼吩咐。”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的瞥了眼殷晚,像是怕殷晚找他麻煩。殷晚并不理他,拎著沒有魚鉤的魚竿盯著沒有魚的湖面。
束臺捻了個果子,問道:“你一直跟在文景身邊,想必文景是把你當繼承人培養的吧。
”
素和道:“上神說笑了,我是孤兒,是文景長老撫養我長大,后邊我便就替長老處理一些瑣事,不過是長老不嫌棄罷了。”
束臺點點頭,“這些天我在長留遇見的都是些婦幼老弱,長留的年輕人們都加入了清騎嗎?”
“是,”素和道:“清騎是從前長琴太子建立護衛長留的軍隊,自長琴太子去后,清騎便散了。長老帶我們重新組建清騎,雖與長琴太子手下的那支強軍不能比,但也可聊做安慰。”
“也難怪,”束臺道:“長留人口銳減,族人們或者尚且艱難,如何再去訓練那樣一支強軍。”
束臺話鋒一轉,“你在清騎中任什麼職位?”
素和一愣,像是沒有想到束臺會問這些事,“我,我不過是清騎中的一個小兵罷了。”
束臺輕笑一聲,“撒謊。”
素和的面色微微有些發白,他料到了束臺和殷晚叫他來會為難他,但沒想過束臺會問這些事。這些天來,雖然束臺一直在和他們議事,但長留真正的情況,誰也沒有往外說。他們都覺得束臺是個被供上高臺的圖騰,對他恭敬有余,敬畏不足。
束臺一眼識破素和的謊言,卻又不說話了,只看向殷晚,問道:“你釣到魚了嗎?”
殷晚老神在在,“會釣到的。”
束臺就笑,從碟子里揀了個果子扔向殷晚,殷晚頭也不回,伸手就抓在了手里。
束臺哼笑一聲。
素和低著頭站在那里,額頭已經出了些薄汗。
束臺笑過了,目光轉向素和,眸子冷淡了下來,“那天,殷晚說你潛進我的洞府里劃傷了他,我不覺得他是在說謊。”
“可是那天我確實跟在文景長老身邊,上神也見到了的。
”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束臺道:“但也說不準,或許就是有什麼我也看不破的法術呢。”
素和抿了抿嘴,道:“上神這是一定要偏袒殷公子了。”
“他是我喜歡的人,我自然要偏袒他。”
殷晚有些怔松,他看向束臺,看他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把對他的偏愛擺在面上。
素和面色有些不好,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束臺坐起身,撐著頭看向素和,“我想你應該知道搜魂吧,這個法術不難,很快我就能知道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素和下意識的退后了兩步,束臺就這麼看著他,手心金光漸起。
“束臺上神。”千鈞一發之際,文景的聲音打斷了凝固的氣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素和身后,蒼老的手掌按在素和的肩膀上。素和看向他,張口叫了一聲,“長老。”
文景沒有接話,他依舊一幅恭順的樣子看向束臺。素和低下頭,退到文景身后。
那邊殷晚也放下了魚竿,走到了束臺身邊。
束臺抬眼看他,意思是問他要不要強行對素和搜魂。
殷晚微微搖了搖頭,一個素和不是問題,文景也敵不過束臺。可若因此發生沖突,卻會因此引發長留上下對束臺的不滿。
束臺抿了抿唇,問道:“何事?”
文景上前一步,“我在古籍中尋到了一些有關涅槃的消息,還請上神與我一同去看看。”
束臺從石頭上跳下來,理了理松散的衣衫,“那就走吧。”
文景側過身在前面引路,素和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文景說在一本古籍中發現了一個名為寒生積雪的陣法,這個陣法可以加快鳳凰涅槃的進程,使小謝盡早完成涅槃醒來。
整個長留,只有束臺一個人有能力布下此陣,并以自身作為陣眼,為小謝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