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大并不大,羅聿繞了20分鐘,就從最東邊繞到了最西邊的正門口,學生三三兩兩從門外進來,羅聿放慢了腳步,就在這時候,有人叫住了羅聿。
“羅先生?”
是蘇家文,羅聿和邢立成都轉身看他,蘇家文穿得很學生氣,拎著書包往門口走過來,看到羅聿又意外又高興:“你怎麼在我們學校呀?”
羅聿在歐洲時就讓邢立成幫他確認過,蘇家文趕著末班車參加了學校的期末考,交上了論文。
再看不上震廷,羅聿也得承認,姜棋待蘇家文還不錯。
“來當然是有事。”羅聿臉上也沒什麼表情,不過人是松懈了下來,不再像剛才散步那麼緊繃了。
蘇家文點點頭,羅聿問他:“吃飯了嗎?”
“還沒有。”蘇家文回答之后,突然對著羅聿笑了一笑,“您要請我吃飯嗎?”
羅聿被他問個措手不及,又拉不下臉說是,只好干巴巴地說:“那好吧。”
邢立成在一旁已經不想聽了,但羅聿是他的老板,他只好像門神一樣站在一邊。
羅聿帶蘇家文上了車,問他想吃什麼,蘇家文答不上來,羅聿就隨意挑了一家酒店里的中餐廳。
其實不過是十幾天沒見面,可能是因為關系不一樣了,蘇家文在羅聿面前開朗不少,也不那麼拘束了。
他拿著菜單看了半天也沒點上菜,服務生站在一旁等著抄菜都等累了,最后還是羅聿的把菜單拿過來點了幾個。
點完菜,服務生就出去了,蘇家文期期艾艾地看著羅聿,問他:“你是不是來找我的?”
“不是,”羅聿說,“路過而已。”
蘇家文點頭,羅聿就當他信了,問蘇家文:“姜棋對你好嗎?”
“好的。”蘇家文只說了兩個字,菜上來了,他吃了一會兒,道,“我最近在學做飯。”
羅聿下意識看了看蘇家文的手,蘇家文伸手給他看:“昨天切菜切傷了。”
羅聿握著他的左手看,中指和無名指都有細小的割傷,他正要放開,突然發現蘇家文右手食指指腹有些粗糙,他從前沒留意過,手指擦過才發現。
“這個……”羅聿捏著他的指尖,表情變了變。
蘇家文注意到羅聿的停頓,大拇指和食指捏著磨了磨,笑著對羅聿說:“導師說我這是標準的翻書繭,就是位置跟他們拿槍的人一樣。”
羅聿見過蘇家文翻書,確實是用食指劃書頁翻書的,他告訴蘇家文:“拿槍也不一定會有繭,我就沒有。”
他攤開手讓蘇家文握著看,蘇家文從羅聿的指尖摸到手腕,道:“羅先生是養尊處優的手。”
羅聿被他摸得有些感覺,面上不動聲色地笑笑,給蘇家文夾菜。
吃到七點多,羅聿買了單,帶蘇家文走出去,他從前幾乎沒帶蘇家文外出吃過飯,唯一一次就是在見島,那時蘇家文也沒好好吃飯,光抱著他哭了。
走到餐廳門口時,羅聿突然拉住了蘇家文的手,把他拉到一旁去,蘇家文完全被羅聿籠在懷中,羅聿離他很近,問他:“你知道餐廳樓上是什麼?”
“……酒店?”蘇家文不知道羅聿什麼意思,只好試探著回答。
“我讓人幫我開了一間房,你跟不跟我上樓?”羅聿手抓蘇家文抓得緊,讓人懷疑他給蘇家文的選擇到底真是選擇,還是隨便問問。
蘇家文卻是真的在考慮的,羅聿摸著他的手腕,感受蘇家文的脈搏很快,沒多久,蘇家文也學著羅聿湊近他,嘴唇幾乎要貼到羅聿的下巴了,呼吸拂在羅聿的皮膚上,又暖又癢,蘇家文小聲說:“好啊。
”
羅聿帶著他走到樓下前臺拿了房卡,蘇家文緊緊貼著他,跟他上樓,刷開房門。
羅聿連燈都沒開,一把將蘇家文拉進房里,按在門上,一低頭,就聞到了蘇家文身上那一股子軟香的肉欲味兒。
“羅先生。”蘇家文剛覺得有點癢,脖子被羅聿一口咬住了,羅聿的牙在他的動脈上摩擦。
蘇家文發出一聲緊張的輕哼,動了動,想逃出羅聿的掌控,羅聿壓著他不放,附在他耳邊問他:“說,想不想我?”
蘇家文嘴唇輕碰了碰他的下巴,又移到了他的嘴唇,羅聿張嘴和他接吻。
本來是簡單的短吻,吻著吻著就變了味,蘇家文穿著寬松的毛衣,羅聿從他的腰摸到胸前的小點,惡意地揉捏著。
蘇家文推了他一下,手就被羅聿捏住了,羅聿還在等他回答,他只好乖乖答:“想。”
羅聿很是得意,又想說些什麼逗他,蘇家文搶先用軟熱的嘴唇堵上了羅聿準備開口給他布置一篇萬字表白論文的嘴。
酒店的走廊很靜,但若是走近了看走廊盡頭那一間房的房門,就會發現這房門似乎在動。
羅聿托著蘇家文的臀,把他頂在門上自下而上抽送,蘇家文忍不住叫出來,聲音好像浸在水里似的,又輕又撩人。他的腿軟著曲在兩側,隨著羅聿的動作晃動。
“你叫得太響了,”羅聿低聲嚇唬他,“如果有人經過,會不會聽見你叫床?”
蘇家文被他一說就不敢再叫了,嗚咽著用手緊緊扒著羅聿。
羅聿只看見蘇家文眼里似是有水光,這才覺得室內太暗,手伸一旁去把玄關的燈按亮了,蘇家文咬著嘴唇看他,淚水都凝在眼里還沒落下來,鼻子有些泛紅,嘴唇是鮮紅色的,牙齒卡著嘴唇,很可憐也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