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杯一前一后砸碎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賓客們集體噤聲,齊齊關注著那一頭的動靜。
只見羅聿松開了阮爭的手腕,面上盡是狠戾之色——馬上要打架了!眾賓客如是想。
王文光急急忙忙過來,勉強維持著微笑,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王老,有空房間嗎?”羅聿轉頭問王文光,“我和阮先生好好聊聊。”
王文光愣了愣,連忙說:“有是有……”
宴會廳的偏角處就有一個小包廂,王文光親自帶著他們過去,給他們推開了門。姜棋和刑立成也跟了過來,本想一起進門,羅聿攔住了他們:“單獨談談。”
阮爭對姜棋點了點頭,姜棋便退開了一步。
進了房間關上門,羅聿把阮爭推進一個高腳凳,自上而下俯視他。
“發什麼脾氣啊?”阮爭好聲好氣地問,他盤腿坐著,看起來又乖又聽話,收起了與何勇貴交談時的棱角,分明還是那個蘇家文。
羅聿一抬手就捏住了阮爭的下巴,低聲問:“這回倒是舍得出來了?”
“不出來見不著羅先生。”阮爭從善如流,右手握住了羅聿的手腕,從手背摸到指尖。
“想看到我這麼久不聯系我?”羅聿俯身在他耳邊問,他 “吊著我很好玩?”
羅聿面對阮爭還是有些失控,沒辦法保持絕對冷靜,回了平市阮爭一直沒動靜,羅聿自己又不愿意主動去找他,這會兒等太久的怨氣都沖著阮爭去了。
阮爭把羅聿推遠了一些,笑笑:“一個禮拜很久嗎?”
談話間,阮爭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是姜棋,就接了起來。
“還活著嗎?”姜棋問他。
阮爭一邊看著羅聿,一邊“嗯”了一聲,對姜棋說:“你別煩我。”
阮爭掛了電話,見羅聿還盯著他,就開玩笑似的說:“我沒有你的私人號碼呀,可以給我一個嗎?”
“哦?”羅聿松開他的下巴,后退兩步,“那你給我什麼?”
阮爭從椅子上跳下來,走到羅聿面前,跪了下來,臉正好能碰到羅聿腿間的東西,他抬手碰了碰羅聿的皮帶,見羅聿沒阻止,抬頭問羅聿:“我給羅先生口交,可以嗎?”
羅聿低頭看著阮爭,沒有說話,他腿間的勃起說出他的答案。
他解開了羅聿的皮帶,拉下褲子,毫無障礙地把羅聿的硬物吃進嘴里。阮爭的口腔濕潤熱燙,賣力地吮吸著羅聿,羅聿又往里頂了頂。他低頭看著阮爭像花瓣一樣紅潤的嘴唇,吞吐著他的性器。
阮爭深深吞咽著,像撒嬌似的從鼻腔里發出輕哼,羅聿頓時覺得心里燒的慌,他抓著阮爭的肩胛骨:“再深一點。”
阮爭聽話得又含深了一些,羅聿按住他的頭挺送著在他嘴里泄欲。
到最后,阮爭口腔都被羅聿撞麻了,羅聿才抓著阮爭的頭發射進他嘴里。阮爭有些嗆到,他咳了兩聲,他吐出了羅聿的性器,嘴角還沾著些白色濁液。
“好濃。”阮爭舔舔嘴角道。
羅聿沒有觸動地拉上拉鏈,攥著阮爭的衣領把他拉起來。
阮爭幫羅聿口的太久,嗓子都有些沙啞了,他貼著羅聿,一邊低頭幫他把皮帶扣好,一邊問他:“羅先生的電話呢?”
他又加一句:“突然想起來,羅先生以前說要給我買個花瓶,后來也沒買。”
羅聿黑著臉從內袋里拿出名片夾,抽了一張寫了私人號碼的名片,握著阮爭的腰拉過來貼著,塞進他胯骨處的褲子,緊貼著阮爭的皮肉,他問阮爭:“姜棋不是幫你買了?”
“那也不是你買的。”阮爭抬臉和他接吻,羅聿也沒拒絕,嘗出了阮爭嘴里那股腥味兒皺著眉頭才把他推開。
“好好保管,”羅聿說完扯散了自己的領帶,把西裝外套脫了,又捋起了袖子往門口走去,“待一會兒再出來。”
他拉開門,又重重的甩上了。
過了一會兒,姜棋才進來,他和外面的人一樣以為阮爭被揍了,誰知阮爭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里,見姜棋進來,從腰間抽出羅聿塞進來的名片,向姜棋炫耀:“要到號碼了!”
姜棋一哆嗦,差點學羅聿把門甩上。
回去的車里很靜,阮爭不喜歡聽音樂,車里就只有呼吸聲和姜棋敲電腦鍵盤的聲音。
“何勇貴要送他兒子走了?”阮爭突然打破了沉默。
姜棋停下了打字的手,看了阮爭一眼,道:“肺癌晚期,他沒有時間了,你看他今天的臉色……聽說剩兩個月。早知如此,何必把場面鋪的那麼大,羅聿他都敢動,難怪折壽。”
阮爭聽到肺癌兩個字,突然覺得手癢,從車里搜出包煙來,點了一支。
姜棋抬手就想掐,被阮爭繞了過去。
阮爭開了車窗,抽了兩口,在煙灰罐頭里彈了彈煙灰,轉頭問姜棋:“你說我和羅聿還有辦法嗎?”
他的臉和香煙不搭,好像好學生被人唆使學壞,讓人想把煙從他手里搶出來。
“你問我?”姜棋冷笑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阮爭露出了很可愛的笑容:“旁觀者清嘛。”
“他還不是被你牽著鼻子走?”姜棋又把眼光移回了電腦顯示屏,“今天呆一塊兒也不知干了什麼勾當。”
阮爭曖昧地笑了起來,摸出電話,撥了他早就存著手機里的羅聿的私人號碼,靠在椅背上吸了一口煙,羅聿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