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堂堂帝國上將怎麼半夜闖到別人房間里亂來?!
阮語從頭到腳都臊紅了,別著臉躲閃。
顧修寒動作稍停,與阮語額頭相抵,親昵地蹭了蹭,嗓音輕柔道:“寶寶……很想你。”
顯然,已經積攢了豐富作戰經驗的顧上將特別清楚怎麼攻破人魚的防線。
阮語被溫聲哄了一句,繃緊如弓弦的尾巴立即顯出松弛跡象。
“我過幾天有些事情要處理,”顧修寒緩緩道,“會離開半個月左右,所以……”
“什麼事?”阮語本來還想控訴一下顧修寒的夜襲行為,一聽見要分開,頓時顧不上了,潮乎乎的小尾巴嗖地卷住顧修寒的小腿,“怎麼又要走,這次是什麼任務?”
顧修寒攬著阮語躺下,攏在懷里細細密密地吻著:“不是任務,是私事。”
單是把“私事”和“顧修寒”這五個字并列起來都令人違和感深重,阮語好奇壞了,仰著粉嫩臉蛋任人親,只顧著問:“什麼私事?”
顧修寒沉默片刻,道:“秘密。”
嗓音仍然沉涼,但語氣中透著一抹鮮活的意味,像有心逗弄可愛的戀人。
“……秘密?”
阮語先是一愣,隨即不服氣地甩甩魚尾巴,掙開顧修寒的懷抱騰地坐直了。
在人魚面前承認自己有秘密顧修寒你很囂張哈?!
——實在是很不禁逗。
顧修寒鎮靜自若,唇角浮起很淺的弧度:“你在讀心嗎?”
“對,讀一讀你是不是有別的魚了。”阮語自覺嚴肅且兇巴巴,把精神能量一股腦集中在顧修寒身上,奮力讀取他的所思所想。
[發脾氣的樣子也好可愛……]
接下來的一幕幕腦內畫面,竟全是……
“?”
“你故意的?”
阮語人都懵了。
但還是艱難地跋涉在黃澄澄的污穢泥潭中,企圖挖掘出真相。
找來找去完全沒找到。
唯一的收獲就是在腦內被顧修寒占了好半天便宜,還沒辦法說他,因為是阮語自己偏要讀的。
怎麼能仗著自己定力強這樣欺負魚?
阮語被海量成人影像沖擊得腦瓜子嗡嗡響,都快哭出聲了,趕忙收了精神網不敢再窺探。
顧修寒唇角淺淺勾了勾,稍顯生澀地抬起機械臂,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阮語仿佛受了老大委屈的臉蛋,輕聲道:“這件事情……我其實籌劃了很長時間。”
“我想讓你驚喜。”
顧修寒不是常做這樣親昵的小動作,也不是常說這種哄戀人開心的話,因此肢體語言和語氣都有輕微的滯澀與笨拙感,配上那張自帶冷感的臉,令人有種別樣的心動。
如果不是滿腦袋那些東西阮語覺得自己一定會心動得更厲害。
結果本來計劃好回家就和顧修寒分開睡的阮語,陣地再次失守。
雖說臥室隔音效果很好,況且就算真被顧戎和沈婧雅聽見什麼聲音也不會怎樣,但那種“長輩在家時偷偷做壞事”的禁忌感還是迫得阮語閉嚴了嘴巴,只在突破承受極限時從鼻腔溢出絲絲縷縷細弱如幼貓的嗚咽,眼尾一直淌淚。
人魚淚腺中的特殊成分使眼淚在遇到空氣后快速轉變成一種類似珍珠質的物質,光澤絢麗柔和,且會因情緒不同表現為各異的顏色。
顧修寒抹了抹阮語的眼尾,看著那點水光在指腹凝結成珠光釉彩的形態,低聲問:“不舒服嗎?”
明知道淡粉意味著什麼,還問。
因為知道單純得只會打直球的小人魚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說出許多好聽的話。
“不是……不舒服。”
阮語利用唇瓣從膠合狀態分離開的一點點間隙,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聲音黏黏糯糯的。
“可能是有一點太舒服了所以才流眼淚的……不是我自己要哭的。”
“如果憋住不哭的話,可能就要叫出來了。”
那樣就太不好意思了。
阮語有些理解人類為什麼這麼喜歡這些事情了,以至于都沒有求偶期的概念,隨便哪一天都能搞起來。
可能是因為平均智商比人魚高一些,又沒全往正經地方用,人類的花樣真的好多。
“還有……你有時候親得太用力,還咬人,我很疼的,疼了也會想哭。”
——阮語借題發揮,趁機埋怨了一句。
其實顧修寒力道分寸拿捏得很好,又舍不得真的讓阮語受傷,哪里會是“很疼”,就算人魚體質再脆弱也不可能。
只是有那麼一點點而已,都未必比蚊子叮一下來得嚴重,就被嬌氣包拿來撒嬌。
“嗯。”顧修寒嗓音又低又啞,“以后輕輕親你。”
話是這麼說的。
但顧修寒說了不算數的話可能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句。
最后還是把小小的嘴巴折騰得紅紅腫腫。
第35章
那之后的幾天也都是那樣過的。
顧修寒一到夜里就不安分。
簡直像偷情一樣。
而阮語也每次都是嘴上嘟囔著“今天晚上不要再過來了我想好好睡覺”,然后實際上也不設一個門禁,每天晚上眼睛亮晶晶地團在小魚窩里等著挨親。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幾天后顧修寒啟程離開。
只是外出半個月而已,阮語也不知怎麼,竟感覺比之前顧修寒駐扎邊境星的一年都難熬。